柳俊堂上前行礼,本想和谢雷鸣说话,只见田管家匆匆跑进来,道:“堡主,杜公子回来了,他背部还受了伤。”
“甚么?”谢雷鸣大惊,忙向花厅外走去,众人跟着来到院中。
“世叔放心,承康已将镖行安全押至周员外府上,”院中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放着四个柏木箱子,一行七人,身着短褐,均负着护手狼牙刀,身上血迹点点均受了伤,几人躬身行礼。说话的这人便是谢花卿的师兄杜承康,身着黑色袍衫,脚蹬一双黑靴,黑色布巾绾着总髻,此时发髻有些散乱。
见他他额头一处刀口还在流血,一身土灰,他上前躬身行礼,然而背后几道深深的伤口,使他难以弯下腰来。
“师兄,”谢花卿匆匆跑过去,看着几人,往杜承康背后看了一眼,伤心道:“师兄,你们遇到甚么事了?是谁伤了你?”
“哎,此去本是很顺的,回来时想走近路回来,就走了越溪山的那条小路,谁知途中碰到了一位黑衣女子,我们打起来,那女子的武功甚为厉害,还有飞镖,他们七人均被飞镖所伤,我小腿处中了一记,后背被她的宝剑所伤。”杜承康道。
“你可看出来是哪派的武功?”谢雷鸣道。
“看不出,她的速度之快,后来我怀疑门派正宗武功是没有这种功夫的,身法、速度如空遁一般,更似一种江湖幻术,那飞镖中间比两边厚些许,整体观来薄似纸片,但坚实无比,两刃又甚为锋利,你们看,”杜承康从袖中拿出两个薄薄的约三寸长拇指宽,中间两侧凸起,呈墨绿色的飞镖,首端还带着约两寸左右的红绦穗。
“江湖幻术?这么薄的飞镖,还很硬实,那女子的内功一定极为深厚,加上如真是幻术,这女子的武功非同小可。一般人甚至没有练过此功之人,很难将它穿透人的衣服。”单不通拿来飞镖端看了一番,叹道。
“单老兄,你可想到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谢雷鸣问道。
单不通和钱不痴均摇摇头,钱不痴道:“还真不知,我们所知道的门派武功和门派江湖诸多暗器,可没有这种飞镖。”
冷燕云将飞镖拿来也看了一回,摇头道:“这飞镖也是挺奇,曾经师父和我说过江湖上诸多暗器,但没有提过这种样子的飞镖。”
单不通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哦,敢问冷姑娘的师父是?”
冷燕云将飞镖递给了杜承康,道:“我师父是峨眉派的至慧师太。”
“哦?”二怪惊道,“难怪看你的身法眼熟,原来你是峨眉派至慧师太的徒弟,当年那一战实是误会......”单不通竟脱口而出,他想起二十年前和中空大师的一场误会,最终中空大师原谅了他们二人,但他的师妹至慧师太对他二人甚为憎恨,多年来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之意。
“一战?”冷燕云不解道。
“没甚么,误会早已解除,”钱不痴笑道。
冷燕云点了点头,她没有听师父说起过她们峨眉派还和天地二怪结过仇怨,忖着:“要哪天问问师父才好,看他们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江湖中又出现了什么门派?”谢雷邕疑问道。
“我认为是如此,”单不通道。
“哎,也是我轻视了那人,才着了她三剑,”杜承康气道。
“哼,我要是碰见那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谢花卿道。
“好了,诸位,此事咱们慢慢的查看查看,雷邕你把这两枚飞镖收好,田管家安排他们几人去外院罢,”谢雷鸣对你们好生歇息,调整调整,一路辛苦。”谢雷鸣道。
“是,多谢堡主,杜公子我们便走了,”七人躬身道。
“你们好生歇息,一路辛苦你们了,”杜承康道。
谢雷邕收起飞镖,田管家带着他们往角门走去。
“还有,”谢花卿从腰间拿出两个白瓷小药瓶,“我们句余仙芝散,师兄你也赶快回屋上药,小齐小树你们扶杜公子回屋,田管家先跟我来,你拿去几瓶仙芝散给他们用,师兄,过一会儿,我去看你,”田管家便这回,嘱咐那几人先到角门等他。
小齐小树上前来扶着杜承康往后院走去,谢雷邕招呼几人复进了花厅。
“对了,柳公子李公子,接下来你们有甚么打算?”
柳俊堂想按柳凯说的让李崇飞和他一起去岐山,又想起之前刚要和谢雷鸣说的话,看到发生了这桩事,他觉得不便和他们直说,就忖着抽出空当找谢花卿直接去问她。
李崇飞看着冷燕云,心忖:“不知冷姑娘接下来去干甚么?此来没找到李来贵,既然师父让我来找他,说明师父也不知道李管家已不在人世,哎,这条线断了。柳叔还想让我和俊堂一起去岐山,这里离岐山路途颇远,一起走还有个照应。不如找燕云一块走,看看她要去干甚么,能帮的帮一帮她,说不一在行路中,顺便还能发现有关我们崇武堂相联人的线索。”
柳俊堂笑道:“我是要去管涔山看看师父,再去岐山,说不一柳叔就在管涔山等我,大哥若不急回鹤鸣山和我一道去便是,此次李家湾之行,虽说没找到李来贵,但我们一路行走,我到是觉得总会找到些许线索。”他的话和李崇飞的想法不谋而合。
李崇飞笑道:“我也是有此意,明天我们一起走。”
“哈哈,”谢雷鸣笑道:“你们就这么急得要走,不多留几日?我还想着待承康伤好了,让他们两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