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泉心下有些纳闷,只是柳俊堂说不是他,也无从再说起,只好作罢。
尚清雪跟着张金宝到了街上,“哎,怎么没看到风神医?可能还没来,等会再过来看看,你看到那个铁匠铺了么?”尚清雪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往前三个铺子,屋檐右侧插着一个旗幌,上写着“刘郎铁铺”。
走进门口,就听得铁匠铺里面传来乒乒乓乓地打铁声,六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锤头攥着铁柄,锤几下铁片翻一次面,一手用布包着铁柄将铁片蘸了水往火炉里一激,嗞啦啦的响,“哎,张大哥来了……”门口一个铁匠砰砰打了几下火钳钳着的马掌,见张金宝进来,笑道。
“哎,”张金宝点点头笑道:“辛苦,刘卫呢?”
“在里面算账呢,”那人道。
“哎,几位辛苦,”说着领着尚清雪进了左边一个门帘子挡着的屋里。
一个穿着黑色短打,额头围着灰色宽抹额留着络腮胡的男子坐在桌前,正捻着算盘珠子一手拿着茶壶咂着,见张金宝带人进来,站起来笑道:“张大哥,你来了,今日要打些什么?”
“刘卫,忙着呐?”张金宝把那把那把旧锄头拿给他。
“我算账呢,算晕了快,你这是想翻翻新?”刘卫接过锄头,看了看笑了,“你这锄头木棍子烂了,锄头头也锈烂了,不好翻新啊。”
“刘卫,不是翻新,你看看这点铁,锈了,也是铁不是?看看能值几个铜钱。”张金宝笑道。
刘卫抬眼看着他,又瞅了一眼尚清雪,“呦,来了一位姑娘,我这里脏乱的很,那坐榻你看看……”他指着桌子旁的两个脏旧的坐榻笑道。
“刘大哥,不用坐,”尚清雪往张金宝身后站了站。
“嗐,没事,没事,随意便是,”刘卫将锄头放在一边,笑道。
“刘卫,你看,你给个价么?”张金宝笑道。
刘卫笑道:“张大哥,不是我唬你,你的这把锄头旧这样,不值半个铜钱,这烂铁还不如这烂木头,烂木头丢进那火炉还能当个柴烧,那烂铁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张金宝一听笑道:“哎,白来了,可这烂铁,你这铁匠铺刘一点用都没用?”
“这,这……”刘卫也说不出什么。
“哎,这锄头也不能用了,拿回去也是扔,放在你这,你扔掉就是了,省的我拿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张金宝道。
张金宝和尚清雪掀了门帘,“哎,先别走……”刘卫上前笑道,“想张大哥和我这么熟,常客,就折你五个铜钱,不能再多了。”
“真的?”张金宝回来笑道。
“给,五枚正好,”刘卫从衣襟里拿出五枚铜钱来。
“那可要多谢了,”张金宝接过五枚铜钱,“我也不是贪的。这不是寻思着放在那里可惜了么,明天……不,明天家里有客,后天,后天来我家吃酒。”
“说定了,我去东街的孙老头家再买点烧鹅,好好吃一顿。”刘卫笑道。
“甚好,甚好。”张金宝向门外走去。
“走了,张大哥......”他出来几个打铁人想道。
刘卫生送了出来。
“还有事,不久坐了,告辞......”张金宝笑着向他们拱了拱手。
两人走了几条街也没见着一个药摊,更别说风神医了,“怎么办?金宝大哥你知道风神医住在哪里么?”尚清雪想北跑去只有卖鱼的,她跑回来问张金宝。
张金宝急得向南走,“我上那边看看,你等等......”
“哎,我再去瞧瞧,”尚清雪又往北走去。
“哪有药摊啊......”尚清雪又向几条巷子走去,她看张金宝往这边走来,“金宝大哥,没找到......”
“这是怎么说呢,早知道我就问问风神医他住在哪里,拿了药就走。适才我在那边问了之前风神医摆药摊的地方周围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张金宝叹气道。
“那我们只好回去了,”尚清雪道。
两人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这风神医哦......”张金宝边走边叹气。
展少泉趴在石桌上打盹,看着他们两人回来,抬起头往他们身后瞅了瞅,“嗐,”又趴下了。
“展公子,好端端的又想说甚么?”柳俊堂背对着门口坐在石凳上,没看见他们回来。
“风神医没来......”柳俊堂听了,转身回头看去,只有两人回来。
李崇飞起身问道:“风神医呢?”
“他没去,没见着他的药摊,这可怎么办?”张金宝道。
展少泉嘿嘿一笑道:“没找到就算了,其实你们看我好多了,抻一下后背也不怎么疼了,”他蜷起两只胳膊,因为胸口后背还缠着布他就前后左右扭了扭摆了摆。
“是好多了哈,”李崇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过了晌午再去看看,我还是觉得展公子这个伤要看就得看好了,我是怕......”张金宝宝。
展少泉站起来扶他坐下来,笑道:“多谢金宝大哥为我想着,先坐下来吃吃茶,歇歇,来,尚姑娘你也坐,我给你们倒茶。”尚清雪点点头坐下来,“我们找了几条街都没见风神医的影子,也不知道他住在甚么地方,我同意金宝大哥说的,过了晌午再去找找看,说不一就出摊了呢。”
“展公子,你还想着你自己去呢,你看这一趟怎么样?你身体刚有些好转不可走远路。更重要的是,明日大家都要启程,你也要去剑阁,让风神医看一看你的伤势,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