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忘记朱灵、张合二人否?此乃公子当初相交的义者从人,忠贞勇悍,只要田丰大人谏言廷尉上书,以杨赐大人的态度必定不会与大人为敌,介时他下令御林府,就算旁人受命赵延不出力咱们京府,可以朱、张二人的秉性,必定会从!”
“杜畿大人说的不错,除此之外,丰受公子大恩,现在贼乱屠民,公子受危,丰责无旁贷,此事丰请出,保证请谏成令,只不过丰希望与兵一同出令!”
田丰接腔杜畿,赵忱点头:“准你所言!”
了却暗行兵巡相助一事后,赵忱冲韩志、张温二人道:“韩孝文,你立刻去寻你兄长韩斌,请他在朝堂上为京府监察剿贼多言,这次的事…一旦有何进兄弟掺和,十有八九要被清流士们给顶风,至于能拖沓到什么地步,本官不敢估测,但雍瑞有危,本官当误不得,只能先行一步!”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求见兄长!”韩志领声。
最后赵忱看向张温,张温心中有数:“大人,可是想让在下出府代言?”
赵忱点头:“博慎兄,当初盖勋任职京兆伊,你从心助他,现在某不才,顶位而上,你多多少少有些不畅,但是…”
“大人此言差矣!”
张温出身高门,肩负名士,眼明心清,对朝堂之风看的透彻,因此他绝不会让自己的上阶官员说出下请的话。
一语顿声,张温拦下赵忱:“下官冒昧些许,您当初虽然风名不正,可您所做的事下官都看在眼里,此番贼起,乃乱世之迹象,必须尽快压下,所以下官一定会尽力!”
“那就多谢博慎兄!”赵忱顺话:“只要博慎兄说动盖大人从许县出兵,此平贼的事…当成一半,剩下的就看何进、杨赐、袁逢那些人的作为了!”
赵忱说完,杜畿等人各自行事,匆匆离去。
是夜,洛阳诸官惊动不眠,直至次日一早,朝会方开,贼屠禹城、乱起豫州的危风彻底传开,且朝堂上的情况几如赵忱所料,那何进直言上书请战,可明眼人都清楚,何进这是在借机邀功,增长何家外戚一系的威名,因而清流士们骤然不悦,相比较之前杨赐,继领士风大旗的袁逢更为油滑,几言相斗,何进受挫,奈何何进麾下郑泰、荀攸之辈伶牙俐齿,论成风圆,只把袁逢顶得憋气三分。
一来二去交锋,双方不分上下,何进、袁逢烦不烦不知道,以汉帝的性子,绝对厌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张让、赵忠二人赶紧下令暂歇朝会,安神汉帝,免得这位老天爷暴怒群落。
看到这里,官列中都赵忱赶紧示意从吏传话殿外候命随身的田丰,田丰得声,借着朝会歇时的功夫赶往廷尉府,面求杨赐。
那杨赐知道田丰背后为谁,再得知田丰深意后,这位斗心日渐衰弱的老臣没有多加阻拦,直接应允,让,御史阁当值的卢植对于平贼呈现全力支持的态度,奈何何进与袁逢请战为谁争论不休,他心忧之余,廷尉杨赐书请京府以作监察巡安的职责卷宗送到面前,思量着赵范之前的行善聚恩民之为,卢植顺水推舟圆下这事。v更新最快/
田丰两家齐手得到令奏,气不喘匀便赶奔向御林府。
御林府赵延曾有令诸府司及下阶门阁,凡京府所有请,皆拖不应。
但凡事都有意外,当田丰的京府监察巡安出兵令奏上报府堂时,御林府的吏官并不入册传言,田丰急躁中,淳于琼正好来报京卫阁的近来诸事。
看到田丰,淳于琼招呼打笑,田丰急转思绪,转而求声淳于琼,淳于琼为人利字当头,义字从后,在田丰暗意允诺中,他道:“既然有廷尉府、御史阁的令奏,眼下赵延大人参加朝会未归,按照急令传奏的规矩,您大可直接下传京卫阁,毕竟京卫阁肩负京师地界巡安职责!”
一句话点透,田丰拜谢离去,饶是那御林府的小吏怒目袭来,淳于琼也只当空气无物,根本不理。
半刻后,田丰来到京卫阁,在校场内,阁内四门八都尉正在操练,那接令的吏官与御林府吏官一样,推脱不应,饶是田丰使了个计较,借由府中旁人传话朱灵、张合二人,校场中正在操训的二人听得消息,赶紧来迎。
“文博,儁乂,公子出事了,眼下朝堂大令出兵不定,某以小道寻来着监察巡安的令奏,恳请二位相助!”
田丰急告,饶是朱灵、儁乂已经听说贼风乱潮,在得知赵范也落身其中过后,朱灵变色:“公子有危,某义无反顾,某这就去调聚本部兵卒出发!!”
“且慢!”
张合断声一句,朱灵顿时瞪目:“儁乂,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心有背离,不愿相帮!”
“非也!”张合沉声,他看向田丰的令奏,缓了一口气道:“文博,元皓,此令奏说行可通,说不行则为私请,现在赵延与赵忱关系僵硬敌目,你我这般冒失,过后必定有祸,所以行事务必周全!”
“这…”
田丰听出张合的意思,不成想朱灵急中怒出:“张儁乂,听你话意…周全的结果便是等候赵延的命令再行?好…当真好法子!”推荐阅读//v.///
“朱文博,你以为我张儁乂是什么人!”
张合也火出三分:“你我从事无碍后罚,可是你我麾下弟兄怎么办?换句话说,我张儁乂纵然脱了这身皮也绝无后悔,可连累那数百弟兄…他们的日子将怎么过?你我心中无愧否?”
此话一出,张合大局观骤然显现,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