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还未说完,杜畿当先笑语:“王大人说笑,武夫不糙莽,何来吾等文士秀风?”
一句圆话封口,王谦别无旁言,在这期间,杜畿打量了囚车笼子里的人,他道:“王大人,这些人确实是京兆府的下设从吏人不假,奈何他们不懂规矩,触犯法度,被关押受罚也是应该!”
面对杜畿的顺风话,王谦一时摸不住头绪,他沉思不定中,杜畿笑笑:“王大人,既然你等要这些人押入卫尉府,本官也不好多言,只不过在王大人移押前,本官奉行肃清令的监察事宜,上前问罪几句,以落案事,不然过后卫尉府、御林府、京卫、武卫方向都不好交代,想来王大人也会理解…”
话满顶口,由不得王谦再扯其它话,否则那就是他卫尉府行事不周,有这以权压法的味道儿。因此,在杜畿的接连请声中,王谦松口退身。
“也罢,本官就应允杜大人所言,但时间紧迫,不可拖沓!”
“不劳王大人操心!”
随后杜畿呵声前后,廖淳、朱灵只能让开,待杜畿将囚车驾转入偏巷子,避开街面行人杂眼后,他立在囚车栏前,道:“谁人是廖景?”
听声立身,廖景急声:“我就是…我兄长廖淳怎么说?”
“你兄长冒失行事,险些给赵范带来大祸,还怎么说?蠢货莽夫!”杜畿低骂,廖景一怔,不知该说什么。
杜畿心道时间紧迫,他也不啰嗦,发问:“那所谓的黄巾信使在这?”
“在!”
廖景回神,赶紧闪开,让后杜畿看到在廖景等人中间,有一汉子被众人压在下面,由于他昏死不醒,王谦还算没有注意。
杜畿皱眉:“弄醒他,快!”
“啊!”
廖景一怔:“这…我们好不容易将他给整闭嘴,否则他乱嚷嚷一叫…”
“事到如今,您们还指望这家伙能安稳的进入京兆府?”杜畿急了:“快弄醒他!”
无法之下,廖景只能与其他人动手,折腾起唐周,而在巷子口,廖淳、朱灵与王谦、张猛对峙,远远看去,巷子内的杜畿正立在囚栏前,由于几个从吏跟随,王谦看不真切。
“咳咳!”
囚笼内,一通收拾后,唐周醒来,可廖景一把按住他的嘴,唐周吓的目瞪溜圆,几如见了恶鬼,于后,廖景将唐周拖到囚笼前,脑袋对着杜畿。
杜畿冷声:“你想死还是想活?”
叱声逼问,唐周使劲呜呜:“我想活…大人,求您莫杀我…我有重要消息相告…求您了…”
闻言,杜畿伸手示意廖景退下,唐周解缚,直接双手揪着囚栏,连声哀求,可杜畿却冷声:“你想活命…那就听好本官的每一句话…否则,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片刻后,杜畿出来,他冲王谦道:“王大人,本官已经做好案事录,剩下的就有劳大人了!”
王谦皱眉着虑,并没有说什么,仅仅示意张猛一眼,张猛便上前接过囚车的管制,于后,王谦一行人离去。
到这里,廖淳急了:“杜大人,情况到底如何?”
“赌一把!”
杜畿沉思:“事到如今,就看公子的名声能不能压住唐周那颗苟且心!”
话毕,杜畿匆匆赶回京兆府,赵忱刚好回来,杜畿便将威逼唐周所得全部告知,赵忱顿时叫好。
“伯候,干的不错!”
面对夸赞,杜畿抱拳:“赵大人,其实情况非我们想的那么好,这唐周虽然求活暗告出黄巾道勾连内官的情况,可惜仅仅是口说,并无证辞,以张让、赵忠的势力,大人想作罪封谞、徐奉二人,怕是不易!”
“这…”赵忱着虑一二,确是那个理儿,现在卫尉府突然横插一杠子,想来是何进在背后作祟,打算借此立功领封。
瞧着赵忱犹豫的模样,杜畿着虑片刻,正要开口,府吏来传,田丰、戏忠、任峻三人归来。
听此,杜畿一怔:“志才兄回来了!”
话落,戏忠快步进入,其后田丰、任峻紧随。
三人除却田丰是正经出仕官吏外,戏忠、任峻都是以门客身份居从,对于京兆府发生的这事,三人路上已经听说一些,那戏忠道:“赵大人,不知公子何在?”
“雍瑞自行其事,尚不明!”
“大人,请速速寻找公子,以公子之力,强出夺势,或许局面还有转机!”
戏忠厉声,赵忱面沉:“不知尔言出何意?”
“阉人对敌京府,这已经是死局,唯一结果就是看孰强孰弱,可外戚何进突然插手乃为意外,大人身位京兆伊,不可与之相接,倒是公子能够暗低身段,求和示好,让后再寻机而出,缓过局面!”
戏忠谏言脱口,赵忱皱眉思量半晌,没有应声,以戏忠之智,足以猜出赵忱心有他想,于是他继而转话:“赵大人,不如这样…请大人告知在下,公子到底为何事而出?”
“阉人作祟赵府,雍瑞内女失踪!”
“多谢大人!”
话毕,戏忠与任峻转身离开。
杜畿、田丰瞧之,心道戏忠言之有理,可赵忱却不应,这让二人心有不解,饶是赵忱道:“元皓,既然你拜名归来,不妨暂且帮衬京府一二,好好料理冬节要事吧!”
这话入耳,杜畿、田丰立时明白,敢情在赵忱眼中,对敌阉人不是关键,黄巾贼道也仅仅是浮风,他要的是冬节祭祀围猎倔财资,唯有那样,他赵忱才能稳稳立身朝堂。
只是事事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赵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