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看看!”
随即二人结伴来到衙房,那赵范正趴在石板床上,想来是屁股被抽的太疼坐不下。
“吱钮”一声,房门推开,赵范看到田丰、张郃,立时哭脸变笑脸,全然没有刚刚的倒霉样。
“田哥,总算见着你了…张哥,你这身衣服很精神嘛!”
赵范胡乱打着屁,田丰一脸深沉的坐下:“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惹得可是颍川荀氏子弟,这日后…”
“管球它呢!”赵范嘿嘿一笑:“兄弟我活的是心情,那孙子没能耐,泡妹子被我搅了浑,所以谨记在心,此时报复我,太正常了!”
“唉…可惜丰地位卑微,并不能多加帮忙,以报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
田丰叹息,赵范赶紧摆手:“什么恩不恩的…你是个直性子爷们,咱们相交,痛快!”
话到这里,赵范突然面色一沉:“丰哥,知道我为啥回来不?”
田丰摇头。
“因为你这个河北大名士!”
此话一出,田丰面色微变,连守在门前的张郃也凝聚注意看来。
“堂堂河北大名士田丰田元皓,一身才华上安邦定国,下可治世黎民百姓,如此的人物,唯一缺陷就是刚直不羁,宁折不弯,可惜我之前脑子浑,没有想起来!”
赵范说的板正,使得田丰都有点不相信,这些话能从浪荡公子哥口中吐出来。
“田哥,我这人呢…用旁人的话来说,就是个小资主义,用你们的话就是浪荡,可往下我所说的…你可得记住,因为这关乎你的性命和将来!自此刻起,你一定得改改你的性子,而且小心一名叫做袁绍的爷们,那家伙很厉害,日后会成为河北雄主,他一定会重用你,可最后他也一定会杀了你!”
若说刚才的话是惊言,那么现在的话就是危言,但田丰很理智,他狐疑赵范为什么会说这些,却也会思量其中的道道。
赵范见田丰不应,想了好一会儿,道:“刚刚在堂上我也看出来了,你在这里待的不畅,若是你不嫌弃,回头我离开冀州城,前往洛阳寻见叔叔,你也可以去,和朱灵一起…不管怎么说,洛阳大地方,有我叔叔在,找找关系,拖拖门路,搏个官职,做一方能臣,安民乐世,这日子,你也值得去…毕竟我都特向往!”
话毕,赵范才喘息,而田丰则陷入沉默,至于张郃,赵范瞧着他半晌,道:“张哥,你这身衣服乍眼一看挺好,可仔细一感觉,实在不般配,你应该披甲执槊,铁马金戈沙场称雄!”
对于这些,张郃心有言,却不得顺出,最终,三人欲言欲少,直至沉寂。
辛氏府邸
时至傍晚,朱灵带着苏沫离从东城小巷一路横穿,来到辛氏院落的南院。
望着门前金匾,苏沫离冲朱灵道:“此乃冀州大员主薄辛评之弟,法曹辛毗的住处,此人的儿子辛敞之前常去花楼听曲,对我印象甚好,此时我来求之,必定有果!”
闻听此言,朱灵面色很不好看,苏沫离倒也聪慧,知晓其中的缘由。
“我苏沫离是个怜人,这几年混迹花楼那等污秽之地,早已没有清白所言,现在赵公子赎身买下我,我很感激,所以…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你既然这般说,我便不再多言,不过你放心,我会暗中护着你,若那官人子弟对你动手,我的刀刃可不是白看的!”
朱灵沉声冷语,那般杀心甚重。
辛毗府邸东上院,辛敞正在水榭前诵读,虽然他是官绅子弟,又喜好青楼烟花之地,可说起才份,也算同类子弟中的佼佼者。
这时家奴来报,言曰有人求见,辛敞道:“不见,某身不日将启程洛阳,进考争位,莫让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来搅扰!”
家奴略有为难,取出一物:“公子,那是个女的,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女的?”辛敞狐疑,放下卷宗,接过手镯,细细一看,顿时笑言:“原来是花楼的美妓苏沫离,与我前去见见!”
不多时,辛敞出门,苏沫离瞧之,赶紧万福作礼。
“辛公子安好,贱奴来扰,请公子见谅!”
“无碍,无碍,这些日子本公子操忙学业,并无太多闲暇,只是不知美人怎地来此?”
辛敞喜好美人,更喜好奏曲弹乐上乘的美人,而苏沫离两样齐全,他自然愿意多交之。
“辛公子,贱奴无能,求公子相助!”
说话中,苏沫离直身跪地,辛敞顿时皱眉,由于身份所差,他并未上前去扶,倒是家奴很有眼色,于左拉身。
“你这是作何?”
面对问话,苏沫离目中擒泪:“贱奴飘零多年,偶然见到家亲,劳哥哥赎身回乡,苟且残生,不成想出城中惹怒官家人,现在我哥哥已经被府衙抓了,贱奴独身在此,思来想去,唯有公子高才大德,足以走通官家,所以冒昧求身于此,请公子相助,介时贱奴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公子!”
听了这些话,辛敞眉皱三分,可是看着苏沫离的模样,约莫三息功夫,辛敞冲家奴道:“备车,前往府衙!”
府衙衙房。
那赵范与田丰、张郃深谈半个时辰,在这期间,田丰思绪如蒙障见青云,立时开阔,而张郃也很惊蛰赵范的诸多特立的思维,在这样的局面下,赵范又胡扯起自己那未谋面的叔叔,只把张郃说的心底发痒,生出跟随赵范前往洛阳讨差事的想法。
这时,房外一阵脚步声,张郃立时惊蛰,当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