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这话的意思?儿怎么感觉有些怪?”
蔡帽浑然三分:“那徐璆数日前已经明言,吾等高门族氏必须相助钱粮兵丁,以助战事!”
“徐璆不过是代职府官,名义挂着太守,可是他在洛阳时得罪内官朝臣甚多,现在又逢南阳郡大乱,这样的罪责一旦落罚下来,徐璆如何安身?所以说…”
话半语顿,蔡讽沉笑:“老夫都能看到这些,以蒯氏双杰的眼界,他们也必定能够看到!”
“原来如此!”
蔡帽等人恍然大悟:“敢情是蒯氏看到徐璆立位长久不了,为了能够抽身这番南阳郡的剿贼战情,故意拖沓行事!”
“不错!”
蔡讽点头:“只是拖也要有个拖行的办法,要是太过分,徐璆问罪下来,吾等名声受损,倒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正说着,家奴又来报,言曰徐璆召令议事,对此蔡帽皱眉;“这个徐璆当真没完没了!”
“兄长,那这会儿愚弟去吧!”
话落话起,老二蔡中起身,蔡帽着虑一二,转看看向蔡讽:“爹,您以为这回的召令议事为何?”
“去吧!”
蔡讽毫无犹豫的下令:“徐璆此番召令吾等,必定是为了先前出兵的事,你们去了只要应承即可,其它的所有事都莫要答应!”
说完,蔡讽起身往后府走去,蔡帽转身看向蔡中:“老二,记着刚才的话,切莫不要像老三一样出岔子!”
“兄长放心,愚弟心中有数!”
蔡中领命离开,于后蔡帽看向蔡和,蔡和知道自己办了错事,除了低头,根本不敢应眼蔡帽丝毫。
“老三,你现在带人飞骑赶往北向,追上先前的襄阳郡兵,让后下令给咱们的族氏从人,让他们继续缓下行进的速度!”
听到这话,蔡和有些茫然:“兄长,这徐璆大人的召令商议还没有结果,咱们就提前做,会不会有些冒失?”
“混账!”
蔡帽有些气闷:“动动你的脑子!如果不是为了催战,徐璆为何要召令咱们!”
一句话点醒昏头脑的蔡和,于后蔡和赶紧出去做事,至于蔡帽,则赶赴蔡氏在襄阳城外的庄园,在哪里,蔡氏囤积了数千私兵和家奴,也正是有这些实力,历任太守都会对蔡氏客客气气,同样的,蒯氏及其它族氏也都是这样的局面。
不过相比较蔡氏的行事激进,蒯氏就要缓和许多,
蒯氏后府内,蒯良与蒯越正在小座歇谈,那蒯良听着蒯越的话,眉宇舒紧不一。
“兄长,愚弟以为,这蔡氏现在就想着拉咱们一起暗顶徐璆,所以愚弟擅自做主,将他们的意思给顶了回去!”
听着这话,蒯良道:“你做的也算有道理,只是这些事换个角度来看看,蔡氏做的到底有些过,不管怎么样,徐璆还是襄阳的首府,现在贼风那般严重,吾等身为望族,有责任为剿贼出力!”
“可是兄长,您有没有想过,那徐璆自年前来此任职,已经足足一年了,还是没有新的任职令传来,这未免太奇怪了?且愚弟听到朝中一些消息,就是这徐璆在来之前,已经得罪了朝中的内官,以那些内官的能耐,足够轻易的抹掉他的襄阳太守之位,如果他转头被调走了,咱们这些人拼命有何意义?”
蒯越看的清楚,直接撂出这番话,但蒯良比之蒯越要多了数分的沉稳,尤其是在朝堂的大业风潮上,他思量片刻,道:“现在朝堂以何进掌职大将军,就连袁逢、袁隗都要避让三分,这么一来,何进身为外戚,比之士族缺了名分,所以说何进一会全力拉拢所有的名风士者,这徐璆有高才,哪怕他处事过于刚直,得罪了内官,却也是何进所需要的!”
闻听这话,蒯越思绪稍稍改变一二,末了他道:“兄长,照你所言,那徐璆这厮就算坐不稳襄阳太守一职,也是只上不下的路子?”
“差不多吧!”
蒯良沉声一句,蒯越立时起身:“若是这样来看,那愚弟之前的做法有些激进!”
“无碍!”
蒯良很是平淡:“虽然咱们不至于与需求添麻烦,可是咱们也得把自己的姿态摆出来,否则事事落身在下,那咱们蒯氏的威名就像尘迹一样随风飘走!”
在兄弟二人说话中,家奴来报,徐璆召令议事,蒯良起身:“此番某去见徐大人!”
襄阳府内,徐璆正坐上阶,蒯良、蔡中等襄阳名望大族的主要人员顺序列位,待徐璆一番虚言落地,直接发问众人,为何故作传令,阻挠救援平贼的郡兵。
对此满座无人开口,徐璆面色阴沉,半晌,他看向蒯良,饶是蒯良心中有数,直接起身:“大人,关于援助荆北的剿贼战事,在贼风不定之际,吾等不可冒进,须缓缓寻机为上道!”
一席话说的在理,徐璆心闷三分,恰好蔡中也从旁发话,徐璆只能认了这些个名族高者的意思,只是在结束后,蒯良故作拖身,徐璆一眼看出来后,直接趁着无人之际,邀请蒯良来到书房小议。
“徐大人,方才非在下不应你之言,乃是战况不可小视,且您也明白襄阳地界各族门府势力错综复杂,如若没有一令统下,那是很难将各府贡献的私兵部曲凝聚一旗之下!”
听到这话,徐璆也是心累,想他来到襄阳一年之久,到现在却没有拿下这些个士族,换言之,诸如蒯良这等顾忌面子的主,尚且给徐璆一些便利,如若是蔡氏那等强硬的高族,那么徐璆当真是撞了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