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冲阵,弟兄们,杀…”
左列前队贼众小棚目看到朱灵杀来,顿时大声呼呵,可是他过度估计自己的能耐,也就照面瞬间,朱灵一枪挑杀这小棚目,让后反身抽出腰刀横斩,落了这棚目的队旗,其它贼兵围攻,却被朱灵扯缰勒马,反转使出一记冲云扫,撂翻十多人,得出大片空挡,让后发力脱战。
如此凌厉的攻势直接将左列贼众棚目队给打散,百十号贼人没了旗帜指引,顿时乱脚,而朱灵以同样的战法接连破了中列、右列、前位三个方向的贼众棚目旗引,可见朱灵打蛇打七寸的狠辣。
城门前,张迁、王藩这些人看到朱灵如此骁勇,直接被带动心中的热血。
一声嘶嚎出口,这二百多号护民队青汉冲杀上来,那贼兵已经被朱灵乱了旗引,无人聚力,纵然人多,也不过猪狗尔。
于后,朱灵率部反压贼众,相合搏杀不过半柱香,便哀鸣四起,胡乱退去。
贼众阵前,左校见此,整个人目瞪惊色,而杨奉趁机高呼:“左大头领,那人就是击败小的的骁勇之一,小的记得他,小的昨夜在他面前走不过两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使槊的糙种…”
败落瞬间,杨奉惊言入耳,如此使得左校本来狂妄自大的心情骤减大半。
目瞪观战中,待派出的贼兵败回十之七八,左校无法忍耐,直接咬牙呼声齐攻,他不相信,那区区一两员勇悍之人真能战败自己这三千弟兄。
但是城头的呼喝接连不断,极大搅扰了左校的士气,并且,那刚刚浑言脱口的赵范借着朱灵胜斗一合的机会,再度高呼助威。
“贼儿子,看到没,这就是小爷的厉害,就算你们人多…也就算根毛,若是怕了,赶紧抱头鼠窜,小爷饶你们不死…滚犊子吧你们…也算给小爷省下一泡龙井茶浇花用!”
赵范扯着嗓子大叫,直把小人得志的傲娇感发挥到淋漓尽致。
那左校耳钻杂音,气怒交加,抬头看去,城垛后一躲一闪晃动不停的大脑袋就像刺一样扎在心底,只把他激的恨不能将赵范挫骨扬灰。
再看城门前,朱灵一战得胜后并不强出冒进,反倒退回列阵,稳稳守在城门前,几如玄武龟缩,不漏丝毫空缺,上下一比,左校这才发现自己一口钢牙咬在王八壳子上了。
与此同时,在真定县的北道方向,邹靖、樊沽期、徐晃总算带着安邦县的团练兵赶到,离得一里左右,邹靖这些人便听到西面传来的战杀声。
对此,徐晃反应极快:“贼人声势浩大却杂乱无章,想来是在攻西门,以我等侧面驰援来的速度,他们必定无妨,如此估量,眼下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那我速速进城,面见我父,传话安众,以免贼人声势浩大,惊蛰民众,引发后乱,而徐大人则率队强出,破了那贼人,介时某在真定县府衙摆酒宴,为大人庆功!”
“破贼为重,其它无需多言!”
徐晃沉声相迎,邹靖抱拳,于后三人分两向,那樊沽期与徐晃一起去战贼,邹靖则从北道转东门入城,急见县令老子邹文以报平安。
西门前,左校贼兵经朱灵这么一斗战,阵列顿时生出不稳迹象。
杨奉瞧之,心生退意,之所以这般,也李乐、韩暹二人不住的风言吹耳,加上左校狂妄自大,眼里压根没有杨奉的位置,纵然决死一战,救出了郭大贤,保不齐郭大贤与左校之间还得发生些什么,他杨奉夹在其中,好坏结果着实难测,于是在这般思绪的搅扰下,杨奉心下暗起异想。
当城头的赵范再度嗷嗷叫唤挑腔时,左校的心思全被那公鸭嗓给搅和乱,借着这个机会,杨奉赶紧拍马近前,冲左校建议道:“左大头领,那些个刁民狂妄,不过是仗着有一两员勇悍之人撑战,咱们人多势重,何须与他们一头顶到死?不如分兵冲杀,你攻西门,我转攻东门,如此两面夹击,保证他们阵脚大乱!”
“此言有理!”
急躁中,左校并未觉察杨奉的变化,立时同意:“格老子的刁民种,莫不是以为老子砍不了他?弟兄们,传令发号,凡是宰杀城头那叫嚣种的弟兄,均可赏金百两,升位副头领!”
一令呼出,左校贼众声势骤起三分。
城头,赵范瞧此,纵然脸色煞白,心胆气息断断不可连,但他还算是爷们,硬是以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的理儿撑着自己。
“贼娃子…小爷就在这等着你们…来啊来啊…有能耐你咬我啊…颜真…朱灵,和他们拼了…和他们拼了…chā_tā们耳朵,捅他们屁股,奶奶个腿…使劲干他们…”
叫唤中,整个城头的护民队也都爆发出血拼之力,纷纷拉弓抛石,至于颜真,这个莽汉早就急力强出,也就赵范话出嘴边,他已经带着几十号人奔下城墙,来至西门前与朱灵合兵,一同迎战左校。
二人聚众三百不过,左右两队护民队青壮结力不退,几如两扇移动的大铁门,硬是活生生堵在门洞前。
那贼兵蜂拥而上,势大如洪,可是细算之,这些个贼兵里大多数都是流民流寇,只要有口饱饭就愿意入伙,一旦瞧风不对,那可都是撒丫子逃的主。
正因如此,纵然左校强令挑起的攻杀气势浩荡强烈如火,可一个照面对拼后,便被朱灵、颜真二人给顶住,随即扯去纸老虎的面皮。
人群中,朱灵枪锋百出,连挑十几人不待喘息,足见其体力强劲,势稳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