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正自顾笑的跟二傻子一样,哪里明白张郃这话的意思?直接呆愣不知所措。
幸得朱灵、颜真二人反应同样迅速,在张郃急声拍马冲出的瞬间,朱灵从右护住赵范,颜真突左拦下田丰,如此正好呈现三角阵列。
至于张郃,他一马当前奔出个五步远,手中铁尾风翎刀横扫一划,直接打落数根袭来的羽钉,瞧此,赵范吓的面色煞白:“娘啊…谁人袭杀咱们…”
惊声中,张郃横刀立马,挡在正前,面对前面的林子,他怒目相视,气喷勃发。
“混账贼种,安敢袭杀某等?若有心胆,出来与某一战!”
一语话落,几声狂笑传来,张郃皱眉细看,眨眼之后,一骑从右侧林间缓缓驱马出来。
“好家伙,反应如此迅速,实在惊讶老子!”
待声音主人现出,张郃目瞪瞧之,此人面相生的三角蛇目尖眉,一身锁子甲横挂数只羽钉刺,胯下黑鬃马,脚蹬牛皮靴,手持钩镰枪,十足的强势狠辣主。
“你是何处野种?安敢袭杀某等?莫不是以为自己的项上人头太过结实,以此来试某之刀锋!”
张郃胸存涛海之气,强声不断。
可那蛇目贼人哈哈哈大笑几声,旋即挺起枪锋,笑曰:“老子在此吃山过活,凡行路于此,皆要留下金银玉器,以买性命之生,否则…”
蛇目贼人阴沉狠辣顿语,突升血意杀气:“亡于老子的枪下!”
“放肆!”
此番劣言太过欺人,那张郃还未出言,其后的颜真已经刚烈出口。
“混账东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纳命来!”
一声怒呵,颜真纵马强出。
赵范瞧之,连声急言:“颜哥莫冲动,小心有诈!”
但颜真性情刚烈,火气冲头,哪里顾忌?也就眨眼功夫,颜真纵马越过张郃,直奔嚣张贼人,可贼人稳身不动丝毫,也就眨眼功夫,侧面的林中嗖嗖又是几声急音,张郃顿时同出,以作抵挡,否则颜真必定受袭落马。
“噹噹”几声清脆,那暗袭羽箭被张郃斩断于地,颜真也受此一惊,缓回思绪,清凉眼目,而蛇目贼人仅仅阴阴连笑,不为所动丝毫。
“哈哈哈…一帮浑人匹夫,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些勇力,便可以在老子面前放肆?”
蛇目贼人傲然不歇,凭借这话,张郃估测出贼人暗中埋伏有不少黑手,为保万全,他不敢强势急出,否则就算自己能够安然冲过去,可赵范、田丰二人怕是要有性命之危,至于颜真,经过刚才的冲动,也突然意识到己方处于弱势,在张郃的示意下,他收起长刀,缓缓退下。
瞧着张郃等人收力,蛇目贼人更加猖狂:“怎么着?胆泄了?怎么不来冲杀老子…一帮匹夫…”
面对唾言,一时间,张郃、颜真皆无动静,至于朱灵身后的田丰、赵范二人,也都意识情况不妙。
除此之外,田丰细致入微,他微闭眉眼,暗中打量片刻情况后,低声与赵范道:“公子,此拦路贼人似乎非贼种!”
对于这话,赵范心里一惊:“田哥,你的意思?”
“仔细看看那人的腰带和靴子!”
经这般提点,赵范再细目一看,顿时明白,也就三息思忖,赵范纵然怯胆三分,可还是驱马上前,毕竟事关钱银的事,他有力解决。
那朱灵见状,当先抬手挺枪,欲前行护卫,可赵范却低声:“无碍,我有分寸!”
得此回音,朱灵才脱口四字:“公子小心!”
“没…没事!”
随着赵范心气缓和,他来到张郃、颜真二人身后,凭借眼神安住二人后,赵范白着脸,挤出贱笑,冲着蛇目贼人道:“大…大哥…有话好商量,不就是钱嘛…只要你别伤我们,啥事都好说!”
听到这番别样的话,蛇目贼人微微一怔,旋即笑的更猖狂。
“好一个‘啥事都好说’,有意思,有意思!你小子可比旁边的匹夫强上不少!”
对于这般傲然无礼,张郃、颜真都有冲杀的意思,可就算他们灭了眼前的贼种,后面还有多少黑手埋伏他们不敢保证,后果如何也不敢冒险,于是乎,只能任由赵范低言掌控局面。
这赵范也看出张郃、颜真二人的心绪,赶紧低言戒声:“张哥,颜哥,此处我们人生地不熟,别乱来,只要保的性命安然离去,不怕后仇不报!”
此话一入耳,张郃眉目几经转变,旋即缓了心头的闷气。
待蛇目贼人笑声落地,他冲赵范道:“小子,瞧你模样,应该是官绅世子之辈,如此估量,必定算有钱主…这样,老子不多言,一人二百两,四人带马,你留下千两,老子保你安稳过去!”
“一千两?”
赵范惊的两眼大突,可见这个数惊了他。
“怎么?不愿?”
一瞬间的转言,蛇目贼人直接变腔,连带气氛也下降数度,也就同时,两侧林子里沙沙的动静齐齐传出,对此赵范赶紧急言:“愿意,愿意,大哥,让你的人收住手…咱们怎么着都成!”
说罢,赵范伸手摸向马背上的褡裢袋,不过片刻,他掏出两只银袋子,让后哭丧着脸道:“大哥,只有这么些,你看看…”
蛇目贼人见之,大摇大摆的过来,探手接过,皱眉:“也就半数,怎么着,你们打算留下两条命?”
“别…别介!”
赵范几乎挤出眼泪:“我们就是一群坑蒙拐骗的龌龊种,这钱还是忽悠来的,实在不行,我把我的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