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韩浩不想纠结于这事,他起身道:“丁大人,现在张大人不愿见你,可你得去请见张大人,如果大人火消,你的事不过尔尔,否则于后不利,于并州不利!”
“多谢元嗣提点,某知晓该怎么办!”
丁原起身,韩浩这才离开,出来前府堂,丁原一通琢磨,做出负荆请罪的行径,直接跪往张懿的府院书房门外,一直跪倒夜深,那张懿才算接见丁原。
“大人,下官自知有罪,心中惭愧不安,敬请大人责罚!”
这丁原哀声叩首,上言张懿,原本张懿心中怨恨,可是在看到丁原这般做派后,他的心火算是消散三分。
“丁建阳,你身为并州官吏,负掌军务要职,在临危受请上官之令前擅自妄为,如若按照律法,本官当该斩你头颅…”
狠声冲耳,丁原唯唯诺诺,不敢妄做丝毫,当然张懿这般说辞也是面上的台阶话,为的就是发泄怒火,待其话锋转落,张懿才松了一口气道:“不过你近年操忙并州军务防范,甚是辛劳,在剿灭平贼上,也足见你为官之心,所以本府暂且计罪于你,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听到这里,丁原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连连叩首,以示心意。
饶是张懿并不喜好这一道,直接摆手:“若无旁事,速速退下,本府累了!”
“下官遵命,下官这就退去!”
话毕,丁原离开张懿的书房后,直接返回了军营,此时那吕布、张辽、侯成等部从正在看着洛阳发至各州府的黄巾贼封功犒赏召令。
“这黄巾贼首已经被灭,细细估算,咱们是不是也能得些功劳?”
那侯成自顾低言,吕布却不屑一笑:“战而未果,何来功劳?”
“你这是什么话?吾等从并州一路东进杀至冀州地界,冲战贼首张宝,斩贼上千,这些难道算不得?”
侯成似有不忿,可吕布却依旧笑脸嘲弄:“如若吾等没有这般速回,那么封赏兴许还会落下几分,可丁大人却突兀撤回,这让原本就有想法的卢植直接找到借口…”
话到这里,吕布转头看向张辽:“文远老弟,你说某的想法有没有错?”
冷不丁的被问住,这张辽明显怔住,数息过去,张辽才道:“吕大人,这事乃上官的想法,吾等妄言多语,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
吕布不以为意:“想某从九原入职晋阳郡,屡屡杀贼却不得功果,现在来到河内府同样如此,岂不是出了犬舍又入…”
不等吕布这话说完,那张辽已经看到丁原从营门方向走来,于是张辽赶紧上前:“丁大人,您回来了?”
仅此一句,吕布骤然明了,他回身望去,那丁原已经驾骑近前,看着脸色,想来是心有不畅。
“丁大人…”
一息不过,张辽、侯成、吕布三人近前请礼,奈何丁原心气不顺,并未多言,转身离开,瞧此,张辽三人也不敢多言,待丁原离开,张辽立刻追问丁原的跟随亲兵,片刻不过,三人便知晓丁原心火缘由。
当然吕布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快速琢磨一二,趁着张辽、侯成不注意的时候,吕布悄没声息的向外走去,不多时,吕布来到府衙。
由于吕布身高雄壮威武,且之前从未在并州露过面,这么冷不丁的立在府衙门前,直接给当值的小吏震住,
“这位大人,您是…”
小吏话意不定,吕布高声回道:“某乃九原吕奉先,现为丁原大人麾下前营司马,特来请见张懿大人!”
“原来是吕大人!”
小吏只道丁原是个能耐主,他麾下的部将自然错不到哪去,因此不敢得罪丝毫,顷刻思量,小吏引着吕布入见张懿。
只是吕布这般做法有着备藏私心的做派,他前脚离营,后脚丁原点卯,结果吕布不再,营前的当值令来传,言曰吕布去了府衙,这让丁原顿时大怒。
“那个混账东西要做什么?”
怒声落地,张辽心知吕布生性趋名,之所以去私自见张懿,不外乎找路子,加之丁原心气不畅,有怒藏之,万一泄怒于吕布,必定再惹麻烦。
于是张辽赶紧代为遮掩,反观张懿书房中,吕布雄辞高略,只把张懿说的心惊三分,因为从面看去,这吕布实打实的武夫,可是他所言的军功路却是明明白白,十足的良将也。
但是…吕布出身九原,原职归掌晋阳,现在从身丁原旗下,这又是丁原擅自做主的乱事,一时间,张懿心怒不定,吕布瞧之,快速一琢磨,道:“大人,您是否心有惩下而不定的想法?如若可以,下官倒有个想法,或许能够解了大人的心结!”
闻言,张懿皱眉:“你有什么想法?”
“出战黑山贼,以扬官威!”
“黑山贼已经退去,何来退贼?”
张懿不解,结果吕布道:“大人,之前黑山贼肆虐来袭,牧野郡、朝歌郡、河内府等地遭受掠夺,民心溃散,现在黑山贼退去,不过是之前的河东府兵将之威,与河内府无关,所以下官以为,大人可以派出一支人马,出战追剿黑山贼,只要得胜,就可以彰显大人的威风,继而收拢民心!”
“民心…”
张懿暗自琢磨一句,看似吕布说的突兀,实则确实有理,只是反过来想,那黑山贼数量众多,之前在城地县落处都不敌,这贸然进入太行山地界,恐怕更难取胜。
在这般忧虑下,吕布看穿张懿的心思,一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