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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门大开,紧接着,城中所剩不多的守军杀出,营救神威卫大军。
李慕看到这一幕,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幽州城内的守军不多,但他们杀出来,才能增涨士气。
他的目光放在了远处乞乞仲象的身上,嘴角挂上了冰冷的笑容:“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重骑团,冲杀,斩杀乞乞仲象!”
本来阵型有些凌乱的重骑团,看到幽州城内的守军杀出来之后,立刻斩杀了面前的敌军,重新组队形,听到了李慕的命令,重骑团再次冲杀,直奔远处的乞乞仲象而去。
乞乞仲象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忍不住怒骂道:“该死,这些大周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幽州城内不过只有数千守军,而我们有两万铁骑,他们难道觉得凭着这几千人就能够杀掉我们吗?”
“轰隆隆……”
重骑团马匹踩踏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如同地震一般,一路之上,横冲直撞,无论是人还是马,身上都有重甲,敌人的刀剑没有办法穿透他们的防护,反倒是他们,每次有人刺出长枪或是挥舞马朔,都有一名敌人命陨当场。
“斩乞乞仲象,为神威卫牺牲的将士报仇!”李慕大声喊道,喉咙甚至都已经破了。
重骑团一连冲破了靺鞨人三次集结起来的封锁线,直奔乞乞仲象而去。
乞乞仲象看到这一幕,他急了,立刻喊道:“撤,快撤!”
说完,他也不顾这些靺鞨勇士,率先调转码头,直奔北方而去。
大祚荣看到面前这一幕,心中同样很是不忿,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慕,冷冷道:“小子,我记住你了,下次再见你之时,便是我杀你之日!”
说完这番话,大祚荣同样调转马头,快速离开。
主帅走了,靺鞨人再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耐心了,一个个开始四散奔逃。
“轻骑团,杀!”李慕冲着远处的张达喊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退靺鞨人!”
张达立刻集结轻骑团,开始冲杀。
轻骑团众多射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弩箭,一路冲杀,一路射箭,无数靺鞨人落马。
就在这时,东边又传来喊杀声,再一看,是王杰率领右卫大军赶到了。
李慕不住大喜,现在,大局已定,靺鞨人彻底完蛋了。
“杀!”
“杀!”
“活捉乞乞仲象!”
“活捉大祚荣!”
“为死难的兄弟、同袍报仇雪恨!”
……
神威卫轻骑团、右卫骑军、幽州守军,三方联合,犹如狼入羊群,一路冲杀。
轻骑团在最前面,一路之上,他们杀敌最多,数次有小股靺鞨铁骑集结起来,都被他们彻底的杀散。
然后便是右卫骑军,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蓟州城内守城,早就憋得不行了,如今,一路冲杀,遇到小股落单的靺鞨铁骑,毫不犹豫的斩杀。
一路杀了一路,足足杀了一天一宿,轻骑团追杀敌人四百里,一路之上,尸横遍野,甚至都快要追杀到了靺鞨人的老巢粟末。
张达很想让手下杀到粟末,彻底的平定靺鞨之乱,这样,他们神威卫便是大功,不过,他又害怕在粟末遭遇大股敌军,不能冒这个风险,只好撤退。
回到了幽州城内,张达让手下准备好了收割的头颅,散落了一地,数不胜数。
好在,轻骑团出行乃是一人数马,将靺鞨人的首级捆在一起,绑在马尾之上,一路拖行,也不太费劲,只不过有许多敌人的脑袋都要看不清楚了。
“好,好!”
看到这一幕,裴俭心中大喜:“这一次,解幽州之围,杀退靺鞨人,神威卫当居首功!”
李慕的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又把目光放在了王方毅的身上,笑道:“王都督,我们神威卫的好儿郎们,是否像你所说的那般,乃是少爷兵?”
王方毅面露尴尬之色,赶忙道:“李将军休要见怪,本都督……不过是口舌之快。”
“哼!”裴俭冷冷道:“既然说错了,那便要道歉!”
“道歉,道歉!”一众神威卫将士俱是大声喊道。
当初,王方毅在都督府中,说他们是少爷兵,若不是因为李慕压制,恐怕这些将士们早就不干了。
王方毅愣了下,脸色有些难看,不过看着士气高昂的神威卫将士们,只得低头:“这一切都是本都督的错,还望诸位同袍不要生气,本都督向你们道歉,对不起!”
李慕轻哼一声,也不搭理王方毅,而是道:“张达,你们轻骑团做的很好,传令下去,犒赏三军!”
“诺!”张达很是得意,带着手下的轻骑团离开。
待张达离开之后,李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惜,虽然我们神威卫斩杀了乞乞思哥,但靺鞨首领乞乞仲象以及大祚荣逃走了,否则,靺鞨之乱便可以彻底平定!”
王杰没好气道:“这样一来,所有的功劳都是你们的,还要我们右卫大军干什么?”
“嘿嘿,”李慕笑道:“国公爷,冲杀靺鞨溃军的时候,你们右卫骑军不也一样可以抢功。”
“抢个屁,”王杰爆了粗口:“你们神威卫轻骑团的马匹全部都是上等好马,而且一人四马,速度极快,我们右卫骑军如何能够追的上?这群崽子们,一路之上,杀敌无数,只给老子的右卫骑兵留下一些落单的倒霉蛋!”
“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裴俭道:“此次神威卫在蓟州城内奋力守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