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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慕的话,清河公主也是自信满满,当下,带着府中的侍卫,去拜访那些皇亲国戚。
大周梁国公,中书侍郎苏成文,当朝皇后的大哥,可谓是位高权重。
苏成文平日里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每日处理完公事之后,回到家中,准备两碟小菜,小酌两口,快活似神仙。
今日,一如既往,下了公值回到家中,家人立刻准备酒菜。
“咦,今日这酒怎么是这种颜色?”苏成文倒上一杯之后,看着酒盅中绿色的酒有些诧异。
“老爷可是有个好外甥女,今日一大早,清河公主便送上一壶好酒,来孝敬老爷的。”李氏笑着道。
“清河这丫头,倒是挺有孝心,不错,不错。”
苏成文笑着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这……这酒好奇特!”
苏成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微微有些甜,清香四溢,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清河这孩子,有孝心,有了好东西,知道孝敬舅舅,不错不错。”
说着苏成文又倒上了一盅,一饮而尽,最后觉得扔不过瘾,直接用圣上御赐的夜光杯,配上颜色荡漾的果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刻钟的时间,苏成文便喝光了一壶果酒,仍旧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今日难得高兴,不妨再喝一些,再取一壶来!”
李氏立刻吩咐丫鬟,取来了一壶酒。
倒上之后,苏成文只是抿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噗……这是什么酒?为什么如此难喝?”
“这……这不是老爷最喜欢的三勒浆吗?”李氏有些不解:“平日里,老爷喝的就是这酒,没错。”
“难喝,难喝,”苏成文摆了摆手:“将清河那丫头送的酒再来一壶!”
“清河就送来了一壶酒!”
“什么?”
“对了,清河还说了,五日后,清河楼开张,老爷若是还想喝这种酒,便要去清河楼喝。”
……
耿国公王杰,乃是大周名将,曾任陇右道行军总管,收复龟兹、疏勒,官至兵部侍郎,现如今赋闲在家,闷闷不乐,他觉得圣上没有让他统军去与突厥大战,乃是对他的不信任,让他很不高兴。
王杰此人便是这般,有什么话都不藏着掖着。
实际上,王杰善于攻城,而如今,大周与突厥之战,大周处在守势,所以才没有派遣王杰前去。
“倒酒!”王杰喊道。
他同样是一个好酒之人,曾在十五年前大周与吐蕃一战中,饮酒误事,被贬为右金吾卫中郎将。
王杰喝酒不像苏成文那般,喜欢小酌,他喜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一大碗酒很快就倒上了,他闻了闻这股酒味,忍不住道:“好酒,好酒,闻着就够劲,府中什么时候买到了如此好酒?”
“公爷,这酒是今日一大早,清河公主送来的。”家人道。
“哦?”王杰眼睛一亮:“想来,定是圣上没有忘记我,这才让清河公主亲自给我送酒,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
王杰一边在府中左右踱步,一边道:“现如今,北方战事不利,杜伦和刘源这两个夯货,率领左右卫与边防十数万大军,连一个小小的突厥都挡不住,想当年,老子只带了三万人马,在西州大败吐谷浑,杀的满身是血,那是何等的壮烈,这两个夯货,只知守城,不知出击,殊不知,攻才是最好的守,要是老子对突厥,定要杀的牟查那蛮子屁滚尿流!”
说到兴处,王杰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够劲,够劲,”他赶忙吃了口菜,压了压酒,随后,很是震惊道:“此酒……此酒果真够劲,果然,御赐的好酒就是不一样,和这酒相比,以前喝的那些都是什么鸟玩意?再来,再来!”
王杰三下五除二喝完了一壶酒,仍觉得不过瘾,心中也是有些肉疼:“早知这等好酒,就应该留着,现在可倒好,被老子一口气喝完了,日后想了这味道,可怎么办才好?”
“公爷!”
“怎么了?”
“清河公主说了,要是还想喝这酒,五日后,清河楼开张,可以去那里!”
……
清河公主送了一圈,就是把整个大周贵族圈子的酒虫勾上来了,好酒之人,一个个在家中,只觉得最好的三勒浆都没有任何味道,就如同一个人吃惯了糠咽野菜,突然给了他一只烧鸡,还告诉他,几天后哪里有卖烧鸡的,谁能还继续吃的下糠咽野菜?
武将之中,不乏有大胆之人,若是别人,他们早就打上门去了,不过对清河公主他们可不敢,只好一个个都等着清河楼开张。
此时的李慕,来到了长安城中一家铁匠铺中。
“老伯,前些日子我定做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就在后院呢!”打铁的老伯浑身黝黑,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带着李慕来到了后院之中,掀开院中的防雨的东西,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二十几个火锅。
没错,李慕准备在开业的时候吃火锅。
为什么吃火锅呢?因为他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但凭着他一个人,终究忙不过来,索性不如来最省事的火锅,火锅简单,只需要配好底汤就可以,等日后,教授出来一些徒弟,能够帮忙了,再一一推出他所掌握的那些绝世佳肴。
拿起铁锅,份量十足。
至于为什么用铁来做,而不是用铜?是因为现在铜实在是太稀少了,而且民间私自铸铜是不允许的,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