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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走了,李慕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被苏媚记在心中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随后,李慕就将这些驱逐出脑海,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写出了乐谱,好在前世的李慕是一位业余的钢琴手,得益于他的父母,从小便上钢琴的补习课,写乐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将哆来咪发换成宫商角徵羽就可以了,虽然费点劲,不过总算弄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慕将乐谱交给苏嫣然。
苏嫣然看到之后,忍不住愣了一下,望向李慕的目光当中有些不一样。
随后,李慕回到了清河楼中。
“恩人,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陈景走了过来:“我已经查到长安城有一个经营不善的陶瓷作坊,便宜出售。”
“哦?”李慕立刻来了兴致:“在什么地方?”
“就在距离公主府別苑的不远处,”陈景道:“掌柜的姓胡,是做布匹营生的,陶瓷作坊只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办的,如今,他资金周转不开,便想要将陶瓷作坊出售,借以周转。”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慕道:“你马上联系一下这位胡掌柜,尽量压低价格,买下这陶瓷作坊。”
“恩人买陶瓷作坊干什么?”陈景不解道:“莫非公子想要做陶瓷生意?老朽想劝劝恩人,如今陶瓷生意差得很,我们……”
“我不是做陶瓷生意,至于做什么,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以后你就知道了,”李慕道:“你现在快去联系那个胡掌柜,买下他那个陶瓷作坊,对了,把作坊里面那些熟练的工匠都留下来,那些工匠全都是宝。”
“是,恩人,我马上去做。”陈景赶忙道。
李慕之所以买陶瓷作坊,便是想要弄活字印刷,创办报纸,一方面是赚钱,另一方面是想要借着报纸掌控舆论,生活在后世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舆论的力量,掌握了舆论便掌握了话语权,这也是他大周娱乐计划的第一步。
陈景办事情很快,下午就与胡掌柜谈好了陶瓷作坊的收购,花费了一千五百贯,可是让陈景心疼不已。
“恩人,如今咱们柜台上面的钱不多了,”陈景一边拨动着算筹一边道::“前几日恩人支出了三千贯,现在又支出了一千五百贯,咱们柜台上面还剩下大概三千贯,恩人若是继续这样大手大脚,怕是公主的半年之约……”
“无妨,花钱是为了更好的赚钱,”李慕对于陈景的心思自然明白,笑着道:“你放心吧,这些我的心中都有数,这几日你再辛苦一下,去一趟城外,找一些嗓门大、吃苦耐闹的孩童,十岁左右就行,暂定……五十人左右吧,就将他们安顿在公主府別苑!”
陈景瞪大了眼睛:“恩人,您……您究竟要干什么?招那么多人做什么?”
“陈伯,这些你就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慕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陈景解释。
“好吧,”陈景只好道:“我明天就去办。”
“恩!”
……
云州。
“父汗,牙账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统护、罗也二人心怀不轨,想要趁着父汗出征大周,趁机占取牙账!”骨跺碌皱眉道:“我们一定要尽快结束与大周的纷争,早日回到牙账,迟则生变!”
牟查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本以为我们攻取云州,大周会着急,然后与我们议和,却没想到我们失算了,这一次,我们抢掠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恐怕部族们过冬会很艰难!”
“父汗,部族们过冬很重要,可是首领的位置更加重要,若是父汗丢了首领的位置,那可就……”骨跺碌赶忙道。
“我明白,”牟查深吸一口气,眼神当中流露出一抹凌厉:“汉人有云,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这次,我们认栽,等来年,我整顿好后方之后,再来好好的教训他们!”
“父汗明鉴!”
“你亲自去一趟朔州,议和!”
……
突厥请求议和了,过几日,突厥太子骨跺碌会亲自来到长安,商谈议和结盟之事。
这件事情再次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长安,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我就说么,突厥人虽然厉害,但绝不是裴大人的对手!”
“二小,上一次你这小子说突厥攻破了云州,北都太原朝不保夕,简直是胡说。”
“就是,我堂堂天朝上国,岂会惧怕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
紫宸殿。
苏媚看着裴俭传回长安的奏折,心中的紧张担心也是放下了,边境的战事总算结束了,她便可以全力筹措钱粮赈灾,安置灾民。
不过与此同时,苏媚的内心当中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派遣杜伦、刘源二人,本意是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抵御突厥,给那些将军们看一看,可是谁曾想,杜伦、刘源二人就如同废物一般,不堪重用,最后还是让裴俭顶了上去。
裴俭一出手,便稳定了北方战局,逼迫突厥议和,这下子,将军们更加趾高气扬,更不会听从她的命令了。
再一看殿中的刘仁与李适二人,表情之中尽是得意,仿佛在她的面前彰显功劳一般。
“暂且让你们得意,他日,等我真正掌控朝政,会要你们好看!”苏媚心中暗道。
“娘娘,过几日,突厥太子会来到长安城中议和,臣请为议和使,协同礼部、鸿胪寺,与突厥议和!”刘仁上奏道。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