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嫣然拿出了琴,焚上香,就在李慕的小院之中弹奏了起来。
空旷的地方,更能显出琴音的萧瑟寂凉。
良久,琴音毕,苏嫣然有些紧张的望着李慕,她也不知道她弹奏的到底是好是坏。
李慕则是仍旧沉寂在琴音之中,过了半晌,这才道:“很好,就这样继续练下去,三日后,我们的报纸就会发行,等到报纸彻底火爆长安之后,我便会着手开展对你的全方位包装,切记,你决不能轻易的露面,要保持神秘感,知道吗?”
“恩,奴家知道了!”苏嫣然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去吧!”李慕摆了摆手。
“奴家告退!”
……
第二天下值之后,李慕便去了大周日报的办事处,也就是昨天去的那个小院之中,陈保很高兴的来到了李慕的面前,拿出了刚刚印刷出来的报纸:“公子请看!”
李慕接过报纸,打量了一下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就这样,马上开始印刷,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出报纸,我们的速度一定要保证一天一版,这一次是头版,慢一点无妨,一定要总结经验,加快速度。”
“公子放心,我会的。”陈保赶忙道。
“对了,公子,我们报纸的价格定在多少钱?”陈保又问道。
李慕想了一下:“二十文吧。”
“公子,二十文是不是……”
“虽然利润薄了一点,但报纸就是要薄利多销,我们要让整个长安城所有的士大夫贵族和读书人都养成看报纸的习惯!”李慕道。
陈保愣了下:“公子,我是说,我们的报纸是不是贵了?”
“不贵,你也不想想现在的书卖多少钱?一本论语,没有十贯钱都买不到,那才多少个字?我们的报纸上面的字也不少,二十文不贵!”李慕道。
“是,公子!”
……
一大清早,许许多多的读书人们便聚集在了茶舍或是茶楼,开始一天的生活。
“卖报,卖报!”
一名十一二岁的报童,背着李慕专门设计的单肩挎包,里面塞得满满的全部都是报纸,与此同时,报童手中还扬着手中的报纸:“大周日报今日头版头条,御史大夫张曲如与中书舍人皱余被天子下令打入天牢之中……”
“有这等事?”
坐在茶舍上的众多读书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这样的事情。
“张大人与皱大人可都是我们读书人的象征,为何会被打入天牢之中?”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说来,这几日倒是当真没有看到张玉辰与皱鹏二人了,莫非,他们的父亲当真出事了?”
众位读书人坐不住了,其中一人对着报童招了招手:“你且过来!”
“公子好!”报童恭恭敬敬的来到了众多读书人的面前:“要来一份报纸吗?”
“来一份,多少钱?”
“二十文!”
这位读书人皱眉,不过随后,掏出二十文钱放在了桌子上,拿过了报纸。
“突厥犯边,杀我百姓,掠我钱财,辱我妻女,此诚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幽州大怀村,三十余户,皆被突厥所屠,襁褓之中的孩童都未放过……”
四周那些读书人听到了这里,一个个面露搵怒之色。
“该死,这些突厥人欺人太甚!”
“杀我百姓,掠我钱财,辱我妻女,当真不可忍,朝廷应派一位如同那汉之霍去病之类的将军,彻底的夷平突厥!”
那位念报纸的读书人顿了顿,继续念道:“御史大夫张曲如与中书舍人皱余二人,久居高位,尸位素餐,竟提议与突厥和亲,以德教化之,张口闭口圣人之言,实乃虚伪至极,幸得天子圣明,在大殿之上怒斥二人,二人羞愧难当,跪伏在地,口称饶命,后有朝中武将站出,直言今日大周与突厥之和平,乃是无数将士沙场血战,埋首边关换来,此二人为一己清名,竟罔顾边关十数万将士感受……”
“圣上大怒,但念及二人年事已高,责令打入天牢之中,颐养天年!”
“好,好!”一位读书人拍案而起:“这二人尸位素餐,简直可恨,幸得圣上圣明,一眼看穿了他们二人,将他们打入天牢之中!”
读书人虽然酸腐,但年轻人中不乏慷慨激昂之人。
“圣上传旨诏告天下,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纳入我大周祖训之中,以后历代天子,若有违祖训,皆不得进入太庙之中!”
“圣上仁慈!”
“孩子,快给我来一份!”
“还有我,也要一份!”
茶楼之中瞬间热闹了起来,报童挎包之中的报纸热销一空,全部都变成了铜钱。
“你这孩童,实在是不像话,为何不卖我报纸?”一位读书人因为没有买到报纸,忍不住恼怒了起来。
“公子,非是我不卖你,而是报纸卖完了!”
“啥?”这位读书人傻了眼,赶忙把目光放在了旁边另一位读书人的身上:“陈兄,这报纸想必你也看完了,既然如此,我出三十……不,五十文买下你的报纸,如何?”
“做梦吧你!”
……
今日,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茶舍之中,皆是热闹了起来,无数人争相抢购报纸,更甚者,报纸从二十文的价格,转手便已经卖到了一百文钱,纵使如此,仍旧是有价无市。
与此同时,李慕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