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一切包在我身上了,尽请林公公放心吧。”
许维见事情办得比较顺利,又从袖中掏出张银票,趁着熊德功在看墙上的书画之挤,偷偷塞到杨定先的手中,并附耳说道,
“这乃是林公公的一片心意。他知杨大人一心为公,定能料理好此等小事,为怕杨大人太过辛劳,便送上些薄礼,不成敬意。还忘杨大人莫嫌弃。”
杨定先一瞧,1万8千两的银票,还是大珩钱庄出的票,全国通用。不禁喜笑颜开,先收入囊中后,大声对许维说道,
“此乃小事一桩,我杨某人不值得如此厚待嘛,真是受之有愧,有愧呀,还请转告林公公,交代的事情杨某必定给办妥当了。”
熊德功恰到火候地观赏完墙上的字画,同许维齐声说道,
“杨大人为官清廉,此乃朝廷皆知的秘密,我等也是佩服不已。今日已晚,就不打扰杨大人休息了。”
等许维及熊德功都走了之后,杨定先摸了摸那张银票,不由得想着,这钱还真是容易赚。当官发财,那可是天经地义之事。
许维与那熊德功告别之后,回到府中又收到西北第二封来信。
和珅已于昨日在甘肃地方官的陪同之下,随意视察了七个粮仓。据探子密报视察的结果乃是,那粮仓之内确实存有粮食。
但章容敏又随后分析道,和珅盘查之时,‘虽然逐一签量,按册核对,俱系实贮在仓,并无短缺’。实际上负责具体查验的杂役都是该地方官所管辖的人员,如果事先接到通报,当可以做好准备。
和珅虽然是逐仓查验,可只查到仓口以下数尺深的地方,如果在深处铺上板子或搀和糠土而在上面铺上粮食,和珅是查不出来的。
且和珅可能已收受了些贿赂,故此次抽查,更是形同过场。
兰州府知府杨士玑已收了近两万两白银,明确应允严加镇压新教,积极扶持老教。想来在不远将来,定会激怒新教教徒,揭杆反抗。
许维很是满意章容敏的办事效率,笑着对杨芳说道,
“给闽榕发信,就说他办事得力,我很满意。为今关键是紧盯和珅,和珅的一举一动都要密切监视并汇报与我。马鞍山要继续经营,而那华林山更要探查清楚。”
又过了几日,朝廷邸报出,刑部山东司主事章郇与山西司主事王亭旭互为调动。
接到邸报后,许维不由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这王亭旭应是杨定先的人才对,应该也是个对钱比较感兴趣的人物。且杨定先必交代过王,要他对自己所交办的事积极协助,要不然他就不会给调到山东司来任职。
许维倒是很看重章郇,特意去找章郇,想套些近乎,看看有否能收于帐下。
此时的章郇也接到了调令,他只能仰天长叹,朝廷腐败,做清官难于上青天呀,顿时不免生出心灰意冷之意。看到许维后,知晓这一切皆是此人捣的鬼,哪会有好脸色给他看。
章郇不理睬许维,自顾自地与同僚闲聊,丝毫不把许维放在眼里。
许维明白章郇的心情,只好厚着脸出言安慰道,
“章大人,这世道就是如此,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也别太放在心里了。”
章郇重重一甩袖,冷哼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你没话可说。”便告别同僚离开刑部,留下许维好生尴尬。不过许维由此更看重这章郇刚正不阿的性格。即使无法与他相交,也不愿与他为敌。
当王亭旭在府中接待许维的来访时,第一句话果然是如此说的,
“许大人,您前次在尚书大人面前所提的有关荷泽县的案子,我已发文下去要该县酌情处理,以宽大为准。”
许维诡异地一笑说道,
“王大人,林大总管可没什么亲戚在那荷泽。”
王亭旭大为震惊,这许维居然敢如此大胆,蒙骗上官,大怒问道,
“大胆许维,你居然敢欺瞒杨大人,这该当何罪?”
“我只不过是想调开那姓章的,办些私事而已。我想王大人定会谅解我的难处。再者说了,杨大人也收了下官的礼物,他断不会因我欺瞒他而发火的。”
许维边说便塞了张银票过去。
“像你这样的官员我是头一次见到,真是胆大妄为得很,我定要。。。”才说到一半,便接到许维的一张银票,低头一看,8千两的银票。王亭旭吞了下口水,有些心痒痒。自己这个六品衔的主事,每月的俸禄才区区60两,8千两对自己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于是手半推半就地也就把银票拢入袖内,这嘴上的话语也变了个调,接着说道,
“胆大好呀,现今为官就要胆大,胆大才能创新,这样才能为天下百姓办事,我定要向杨大人保荐你才是。
像那章郇这种食古不化之人,早就该去职了。他居然还能呆在官场上如此久,也算异数一个。许大人,您还有何要求只管开口。”王亭旭一脸奉承相。
“是这样的。我有一挚交在陆州犯了事,被判秋后问斩。此案已经御呈给皇上,皇上当场予以勾决。”
王亭旭听到这里,已然知晓许维所要提的是何事了,面上作出有点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可是震动一时的大案呀,不大好弄手脚。”
“王大人能干事,我这早有耳闻,在王大人眼里这也绝非是件大事。”许维知晓这网亭旭的言外之意,又加塞了2千两银票过去。
王亭旭的口风又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