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无瑕并未对叶韦康采取攻击行动,紧靠他身边。
“你帮我对付他。”璧无瑕急声说。
“当然,我一定帮你。”叶韦康拍了拍她的香肩。
宁无缺真的傻了眼,做梦也估不到会变成这种状况,盼兮已在对方手上,而璧无瑕又自动送上,情势已经完全逆转。
“宁二爷,现在你怎么说?”叶韦康得意地问。
“宰你的主意不会改变。”宁无缺轻咬牙。
“准备牺牲两个大美人?”
“必要时会的。”这句话,当然不是真意。
“真的如此么?”
“本人说一不二。”实际上宁无缺在积极盘算应付之策,如果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猝袭,成功率有一半,判断叶韦康不会对璧无瑕下杀手,而璧无瑕要是发动反击的话,在速度上自己仍可稳占优势予以化解。
叶韦康突然退到璧无瑕的侧后。
“别动,我要你出手才出手。”他的确够诡诈,很明显地已经把璧无瑕当成了盾牌,似乎已洞悉宁无缺的心理。
璧无瑕果然不动,只虎视着宁无缺。
宁无缺的盘算落了空,肺都几乎气炸。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际,两名壮汉挟着盼兮出现在叶韦康身后丈外之地。盼兮的神情是木然的,看来已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完全听人摆布的样子。
叶韦康已完全控制了局面。
“宁二爷,二换一你不吃亏,如何?”
宁无缺真的是和尚的脑袋——没法(发)了。
“宁二爷,在下在等你的答复。”叶韦康又开口。
宁无缺双眼露出栗人的凶光。
蓦地,一条人影轻燕般泻落宁无缺身边。
是倚剑,手里还捧着一口连鞘剑。
“宁二爷!”倚剑的神情极之古怪。
“怎么回事?”
“金剑,有人要我交给宁二爷以交换人质。”
宁无缺有些哭笑不得,他明白所谓有人指的当然是“千面客”段小川一边,金剑本在黑衣女人手中,而黑衣女人是段小川一路的,璧无瑕是段小川的仇人之女,奇怪,他竟然愿意自动交出来,天下事有时真不能以常理衡量。
“宁二爷!”叶韦康当然一眼便能认出他自己的兵刃。“在下知道你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交易归交易。至于老债新帐可以改日再算。在下一定面对,绝不要赖。别的不用多说,现在就开始交换如何?”
宁无缺从倚剑手里接过剑,心里感到相当窝囊。
“宁二爷,有人要我传一句话。大丈夫能曲能伸。”
“嗯!”宁无缺的声音发自喉头。
倚剑退了开去。
“先小人,后君子,宁二爷,在下要验明真伪。”
宁无缺心中一动,这一点即使是多余也不能不谨慎,如果万一真的被动了手脚的话,这块招牌非砸不可。
“可以!”宁无缺目光一转,把剑掷向双方对角的一棵树,惊人的精准手法,剑穗扣环扣上了树身秃枝。
叶韦康的确不是省油的灯,每一步算尽算绝,他向璧无瑕低语了一句,再做了个手势,璧无瑕乖乖地随他走向悬剑的那棵树,这一来,他不但能掌握人质,也不虞遭到突击。到了树下,他取下剑,抽剑离鞘三寸,只看一眼,便又卡了回去,捏在手中,然后抬头遥向宁无缺道:“君子言而有信,失陪了!”身形一晃,电闪而没。
璧无瑕木立原地不动。
两名挟持盼兮的壮汉也双双遁离。
宁无缺弹到盼兮身前。
“你是穴道被制还是……”这一问诚属多余,因为一个受制的人是无法回答的,可以说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偏偏就这么邪门,盼兮竟然有反应。
“早已解了,不过你还是做样子替我解。”盼兮以极低的声音说。
宁无缺又一次傻眼,他完全困惑了,一切都似乎全在常理之外,他忍不住脱口问:“到底是什么玄虚?”
“你很快就会明白,不要问。”
“嗯!”宁无缺这一声嗯近乎呻吟。但毕竟他不是寻常的武士,立即伸手在盼兮身上虚虚数点。
盼兮装作禁制顿解的样子,伸张了一下手脚,然后道:“我带她回去。”说完,奔到璧无瑕身前,不知说了些什么,璧无瑕果然乖乖地随着她离开。
宁无缺舒了口气。
倚剑步了过来。
“宁二爷!”倚剑面露歉疚之色。“璧无瑕这边的事很快就会有终结,我因为……承诺了暂时守口……”
“实际上你明白内情?”
“是的,但并非全部。”
“我不会勉强你回答,我还有正事待理。”
“上荆山?”
“不错!”
“我们现在就……”
“你留下,这荆山之行我单独去,你帮不上忙。”
“宁二爷怀疑我的忠诚?”倚剑敏感地问。
“没这回事,我对你和锦书有绝对的信心。”宁无缺笑着说。“对了,倚剑,锦书在谷城待这么久,对于范家的一切应该有深切的了解。”
“她是知道得很多。”
“对璧无瑕的古怪行径她有什么看法?”
“这……无从解释,不过,她在密切注意中。”
“你告诉她,加意防范叶韦康,那小子平添了功力,又得回金剑,他的行为将会变本加厉,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等我从荆山回来,再好好收拾他。”宁无缺本想问问是谁交出金剑,但心念一转止住了。
“是!”倚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