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天出了沧州城,一路无事,我们俩加快行进速度。别说,霸天还真的识路,跟着他的指引,再加上路上有路牌的指示,我们也走的顺风顺水,走了五日,便已经快出了河北东路,快进入京东东路的地界了。
一路上经过的城镇也不少,但都没有沧州的繁华,人口和集市规模也比沧州小很多。霸天这一路话很少,他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有加,说话做事对我都恭恭敬敬的,凡事也都先替我着想。和我在一起以后,他也开始注意卫生了,他身上的坏习惯在我的督促下,他也开始慢慢的改掉。偶尔空闲时,我还会教他两招,不过他只能学个马马虎虎。霸天和我一起旅行,这几天下来,他胖了一点,身材不是那么瘦弱了。他的骑术也一天比一天好些,我心里想着,再过个城镇就给他换匹马,总而言之,我俩相处的还不错。
不过,他就是有一点不好,而且他也总是改不了,那就是他总是喜欢给别人钱,尤其是对穷人和落魄的人,如果不给他们两个子儿的话,他就走不动道,而且还会同情的哭,一开始我觉的他是好心,也就顺从着他,拿出钱来施舍一点儿,但时间一长,我就发现我们救助穷人的力度有点大,因为头三天下来,我就多花费了五两,后来我就开始经常说他,他也听进去了,但他遇到穷人后,依然会施舍给穷人,只不过施舍的钱少了些。
一天以后的中午,我和霸天停下了马蹄和骡蹄,往南走走不了了,前面没路了,是条河,而且这条河还挺宽。在河边随意一寻,就找到了一众船家。
只见在一片高芦苇从后,有那么块和河水相连的平地,这平地上可热闹了,有卖水果的、卖零嘴的、卖鞋袜的、卖蓑衣雨伞的,搭凉棚卖茶卖酒的,还有卖小装饰品的,在紧靠着芦苇丛的一边,有两个大凉棚,每个凉棚下各有一个木板铺,铺上铺有草席,每个草席上躺有四五个精壮汉子,其中一个铺的旁边有一个小胡凳,凳子上坐着个头戴万字巾帽,内穿青色紧身套装外罩灰色半袖长衫的男人,在他跟前还站着三个旅客模样的人。三个旅客模样的人跟胡凳上的男人说了几句,拿出了银两给个那个男人,男人随即叫起身边躺在草席上的汉子,壮汉起床后,领走了三个旅客模样的人。
再看水里,与平地相连的小湾里停着大小十几艘船舶,有大有小,大的船舶可以拉二十多人,装载十几箱行李不成问题,小的船舶可拉二三人,装一二箱行李不成问题。
我和霸天牵着牲口来到了这个坐在胡凳上的男人跟前,一到男人跟前我就发现了,在男人的左后侧,地上插着把宝剑,剑的样子没见过。我朝胡凳上的男人作了个揖,说道:“见过兄台,我和我这兄弟想要过河,您看······”
坐在胡凳上的男子先回了个礼,然后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弟想过河,好说,你在这儿给我过河费,我让船夫载你们过河。”我问道:“敢问多少钱?”男人反问道:“兄台是要把马匹也拉过去吗?”我点了点头,男人说道:“这样,二位初来乍到,给二两即可。”我赶紧掏出银两,给了男人。
男人叫醒了一个壮汉,壮汉带我们来到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前,我和霸天把马和骡牵到了船上,船家就开船了。我在船上问船家:“船家,这条河是什么河啊?怎么这么宽啊?”船家说道:“黄河。”我惊讶的说道:“这就是黄河啊?”霸天在一旁说道:“师傅你不知道吗?”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唉~,头一回儿出远门,不熟悉。”我一听是黄河,又想了想收钱那人的打扮,紧接着问船家:“船家,这条河是黄河,那刚才收我们钱的是船岳帮的人吗?”船家说道:“对,刚才那位是船岳帮德州干士许伟,他是我们的东家,在这里雇我们干。”我接着问道:“那他那把剑是?”“青鱼剑。”船家应了一声。我再没问,静静的等着船家把我们载到了河对岸。
又走了一天,我们已经在京东东路的地界了,中午十分,我们来到一家小餐馆,这餐馆开在荒郊野外,不过往来的过客都在这里歇脚。餐馆是个小院的形式,外面有院墙、篱笆、栅栏,都比较低矮,从院子外,能看到院子里有鸡舍、犬舍、羊圈等设施,还有一座两层的大房子。
我和霸天进到院子里,看到一个两个伙计正在院子里忙里忙外,房子的门开着,从门里传出很嘈杂的声音。我和霸天让小二照看牲口后,先后进了屋子,屋里有十张桌子,四张桌子上坐着人,我和霸天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没一会儿小二来到我们跟前问我们点什么,我简单要了两个菜后,小二便走了。桌子上有茶壶和茶杯,我和霸天痛饮起来。
其余的三张桌子上都是三人一桌,他们在兴奋的聊着什么事儿,没人注意到我们。
没一会儿,从屋外又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先进来,她四下里一寻,然后静静的来到我和霸天旁边的一个桌子前坐下。这女的身上背着个大包袱,手里拿着一把旧剑,剑虽然旧,但可以看出份量不轻。女子走进来没多少时候,屋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瘦弱男子,这男子先是趴在门边气喘吁吁的往屋里看了看,他左右一寻,看到了先进来的那个女子,他赶紧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女子的座位处,气喘吁吁的说道:“十······娘,······,十娘,你······,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