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丧心病狂!”艾顿“啧”了几声:“石锤了!邪教!”
林灯懒得问他“石锤”是什么意识,艾顿的废话太多,一个问题他能得意洋洋的说上一整天,引出来的话题都能写书了。
他盯着为首的教使看了一会儿,回头问他们:“走?”
“别啊!他们不是要叫什么什么大人的吗?‘那位大人’?神神秘秘的,不走不走,再看一会儿。”艾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林灯抬头看了看盘旋在上空的散灵,明白时间不多了,也不管艾顿,抬脚就走。
“散灵的这种状态只能保持这么一会儿,你要是不走,就等着被发现吧。”
“啊?”艾顿连忙跟上林灯脚步:“什么玩意儿?还有有效期的?不是,它们就这么点用?”他抬手指着顶上的散灵。
这时周围已经恢复了黑暗,散灵身上的光看上去暗淡了一些。
“林灯,我们可以把他赶出去吗?”散灵围着林灯问完,又催促他答应。
“随......”
“别!兄弟!你留我一条狗命,我还没活够呢!”艾顿一脸无赖的勾住林灯的肩膀:“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那就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阿娜回头朝艾顿做了个鬼脸。
“嘿!你个小东西!出去单挑!”艾顿炸毛了。
“哼。”阿娜冷笑了一声:“跟我单挑?你也不嫌丢人。”
阿娜说完,克里斯汀凑到阿娜耳边说:“你刚刚好像把自己也骂了。”
阿娜一听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一口气险些没上的来。
等一行人打打闹闹出了举行降神会的场地,散灵们带着林灯他们走出去好远,才将他们放了出来。
“不是,要不,去我那儿坐坐?反正你们现在回去,指不定旅馆已经被邪教的人都包围了。”艾顿咧着嘴提议。
确实有这个可能。
林灯回忆了一下有没有东西落在旅馆,确定无误后才说:“也行,我去看看白泽和克洛洛。”
艾顿一听林灯的话,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蔚蓝色的眼里带着心虚,干笑了几声说:“他们不在我那儿。”
“那去哪儿了?”林灯挑眉。
“哎呀!反正我肯定不会害他们!”艾顿大手一挥,一副十分豪迈的样子:“走着!先去我那儿避避风头,明天我送你们!”
说着,带头走在前面在小巷中穿梭。
这一走,就是小半夜,林灯几乎要怀疑他们快走出热那亚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
是间地下酒馆。
林灯看了艾顿一眼,见艾顿两手插兜,没心没肺踩着楼梯往下走。到了门口,抬脚一踹,大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敞开的门里飞出一个玻璃酒杯砸在艾顿头上,随后传来一个暴怒的女声:“再踢门要坏了!”
“哎呀,门坏了就换嘛!又不是没换过!”艾顿一边揉被砸的肿起来的额头,一边朝林灯他们笑:“进来吧。”
“换!赚的钱全部用来换门了!上个月换了三次门了!”
林灯抬脚走进酒馆,就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抬着脚踩在长凳上指着艾顿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到林灯他们后,女人的脸一下就红了,揪着艾顿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问:“为什么不早点说有客人?!”
说完,又放下踩在长凳上的脚,朝着林灯他们笑着说:“我是夏尔,你们是那个笨蛋的朋友吗?”
林灯看了一眼“那个笨蛋”,摇头:“不熟。”
“不熟好。”夏尔笑的更加灿烂了,她引着林灯他们在吧台坐下,“喝点东西?”
林灯点头,让夏尔自己拿主意。
等到精酿的小麦酒放在面前后,林灯才笑着对艾顿说:“酒不错。”
艾顿瞬间从被叫做“笨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脸得意的说:“那是!那家伙,我可是跑了不少地方才把这些酿酒的方子收集到手的!我敢说,全热那亚,只有我这儿的小麦酒是最好的!”
眼看他又要废话,林灯也见怪不怪,转头看克里斯汀:“你今天倒是很安静。”
克里斯汀有些愧疚,看了林灯一眼,别扭的说:“今天确实是我的错,让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麻烦倒是没事,要不是菲奥娜威胁我,我也不救你。”林灯笑着喝酒。
“女王?”
“嗯,降神会的时候她要我救你。”林灯耸了耸肩,看着一个醉醺醺的人走进了酒馆。
那个人看上去十分落魄,面颊消瘦,浑身都是酒味和烟味。
他走进来在林灯身旁站定,趴在吧台上打了个酒嗝,瞪着林灯:“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捞出来?!”
说完,又砸着吧台说:“老板呢!上次说的事情,我考虑好了,我换!”
艾顿闻言从里间走出来,应该上厕所去了,出来的时候还在提裤子,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雅。
他笑眯眯的看着男人说:“你吼错人了,你要是想挖他的眼珠子,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艾顿说着收起了笑容,问:“你决定好了?这件事是不能后悔的。”
男人听到艾顿的话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看林灯,向旁边挪开了几步,显然是相信了艾顿的话。
他像一条丧家之犬,盯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说:“决定好了,我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那好,你等一下。”艾顿又笑了起来,有几分奸商的味道。他走进内间,过了一会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