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一直紧紧注意着许晚,看到她的苦笑,心头一动。
他心中阻隔他俩的原因除了自己方面为了保护她不得不做的举动原因,还因为她身边的周熠,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与许晚相处甚密的男人。甚至,他已得到了她,与她结婚生了孩子。
想到这,霍斯年攥紧了手,青筋暴露。
这是一再深扎他的心的巨大尖刺,每每想到,总能将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许晚注意到霍斯年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就当她以为他会发火离开的时候,再开口时霍斯年却说道:“我不在意你生了周熠的孩子,如果你愿意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许晚的脑中冒出了几个巨大的红色惊叹号,还是斜体加粗的那种。
这番话让许晚的内心有所触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一直被她否认或者重复发现的事实,霍斯年真的变了。
以往霍斯年涉及到周熠相关的事情,总是特别的偏激,如今在他认为诺诺是自己和周熠的孩子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番话,确实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进步。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软化态度,近乎恳求。
只是,许晚皱起了眉:“这不是你说可以接受我就能同意的。你有没有想过诺诺的感受?”
许晚说这番话,并不是代表她有点接受了霍斯年的说法,而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可能,主要是对霍斯年对许诺的忽视十分不满。
“我们之间你扯上一个孩子干什么?”霍斯年也微拧起了眉,同时也体现了他真的没想过许诺的感受。
“先不提这个,我想问,许诺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么?”许晚心情有些不悦,但为了诺诺,还是强忍住火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熠的儿子。”霍斯年按照自己的认知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不会帮你养他的孩子的。”
在霍斯年心目中,许诺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是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人,爱情,的结晶。他对这个孩子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是漠视的,甚至是内心深处,无法承认的。
许晚闻言心中顿时火起,心中的那团火烧得无限旺,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许晚拿起桌面的水杯,劈头盖脸地泼向霍斯年。
霍斯年没想到许晚会那么生气,一时没有防备,被泼中了一脸水。霍斯年被这么对待,眼里也冒出了火光。
许晚没再说什么,转身想离开,却被霍斯年抓住了手。
“为什么?”霍斯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的不对,又说道,“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养他的孩子。”
许晚猛地将霍斯年的手挥开,身形顿住。
“那也是我儿子。”许晚一字一顿地说。
接着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钞拍在桌上,没有承霍斯年给她点茶的情,将钱款还清,仿佛也不再欠霍斯年什么。接着许晚没再跟霍斯年废话,愤然离去。
霍斯年坐在桌子前,一头热茶也渐渐随着热度的散去也变得冰冷,周围气压低得吓人,大冬天的让人看着心里就起了几分寒意。
霍斯年缓缓将他准备的许氏股份的转让书捏紧,揉成了一团。
许晚走出与霍斯年会面的餐厅很久,仍然无法平静下来,她的胸腔起伏震颤,气得发抖。
那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原来在他心目中,诺诺除了不是他的孩子,也跟她许晚无关。他竟然只承认那是周熠的儿子?!
虽然若是在旁人看来,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许晚没告诉霍斯年许诺是他的孩子。但是霍斯年这种完全把许诺视为物件,与许晚本身完全抽离出来的态度是许晚完全无法接受的。
结合情境看没有什么比“周熠的儿子”这句话更能引起许晚的愤怒了,许晚哆嗦着拿出车钥匙,点火远去。
霍斯年在餐厅里坐了很久,听到许晚的车开动的响声,眼神转动了一下,推开前来递毛巾的服务员,一头水的出了餐厅。
冬天室外气温很冷,霍斯年出去没多久,头上的茶水就有点凝固,霍斯年随手扫掉头上的冰渣子,开车离去。
……
许晚和许诺正式搬到许宅后住了几天,每天虽然是许晚接送许诺,但有时许晚忙不过来的时候,也拜托刘妈接送了。
两人住在许宅,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许诺也跟许宅的其他人员迅速熟悉起来,哥哥姐姐爷爷奶奶的亲昵地称呼着。
许诺还说好像一大家子,如今他有那么多亲人了,感到格外得满足。
许晚看许诺适应得这么快,心中也放松下来,更是为许诺感到高兴。她一直带着他东奔西走,寄居某处,如今总算有家的感觉了。有慈祥的徐伯刘妈,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职员,许晚不禁感到一股归属感。
只是有一点有点讨厌,霍斯年派出的安保人员时不时出现在许宅外面,并且还到许宅旁边的附属房子里定居。虽然知道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但是许晚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但是一连几天没发现他们有打扰到自己的生活,许晚无奈之下,只得随他们而去了。
许宅里的人一直说为了小主人的回归开个欢迎宴会,但是许晚一直很忙,就延迟拖后了。
但是今天许宅的人为许晚准备了个惊喜。
当许晚怒气冲冲地回到许宅时,发现主屋前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冰冷的心似乎终于多了点温度。
许诺已经早已被刘妈接回了家,此时站在门槛里等着妈妈。
看到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