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前辈的弟子,的确是晚辈三生有幸的事情。”罗皓恭恭敬敬地说道,“既然大师已有誓言,晚辈也只能空恨自己时运不佳。唉……”罗皓又是唉声叹气的表情动作,同时便是让坊大师等人就做,霓绫与念茹两姐妹则是端茶送水。
“是啊……”坊大师神色低沉,便是不再言他,品了半晌茗茶,左手习惯性地捋着胡须,其他人也是没有说话,都是慢慢品茗,“孩子我收你做孙儿如何?”
“噗……”罗皓还没有应答,却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啊,要他做你孙子?哈哈,哈哈,罗皓你听听,人家要收你做孙子!”霓绫抓住了笑点,便是笑弯了腰。
“咳咳。”坊大师面色难看,喝止住了霓绫的笑声后才说道:“老朽都八十岁了,收罗皓做孙子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也不吃什么亏!”
帖奚没有插话,心里却是喜乐得很,如此一来罗皓就是他的晚辈了,“看你小子以后还得叫我一声爹,乖儿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老子!”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不过坊大师说了这句话后,雅斋与硕硕二人的情绪立刻稳定下来,坊大师不收罗皓做徒孙,自然是罗皓不会认雅斋二人为师,而他二人也没有收徒之意,不过认做干孙子后,罗皓便不是对他们二人的竞争对手,而是其他人的了。
由于整件事都与青爵与阿德无关,所以二人也是十分知趣地远远坐着吃茶。“晚辈不敢。只是突然有个爷爷也蛮好玩的……”罗皓露出了为难之色。
“不急,你慢慢考虑。”坊大师沉吟片刻,便是取出一物件,“既然收你做后生,没有点见面礼怎么可以,给,拿着吧。”
罗皓接过来,才仔细打量,是个黑得发亮的小盒子,只要有一星光芒,这盒子就会很亮,罗皓把玩半天,也没有发现这盒子有什么功效,“大师,这个小物什有何妙处?”
“没见识了吧,这盒子本身没什么稀奇,只不了盒身材质昂贵了些,关键的是其里面的东西。这个盒子乃是一个收纳盒,里面的各式宝贝,都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帖奚解释道,这一与吓坏了在场不少人,见过富豪,没见过出手就这么阔绰的富豪,一挥手就是一种宝贝都当做了见面礼。
“快快快,打开看看,都有什么宝贝,有好的没,我也挑上两件。”霓绫一听便是又凑热闹又分羹的。
“你这冒失鬼,哪有当面看挑之礼?”罗皓训了对方一顿。“乱安(拟声)!”霓绫吐着舌头。
“哈哈,你这猴儿心真是急。不用两眼发光地盯着罗皓了。那些东西不适合你,这样老朽今日高兴,而且你这个小鬼玩得秋叶的把戏不错,这套东西便送你了。”这次坊大师命雅斋拿出一方形扁锦盒。霓绫可是迫不及待地打了开去,他才不像是罗皓那样,“哇,好漂亮啊!好喜欢!”原来是一套首饰珠宝,夜明珠玉,宝石金银,可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找得到的贵重之物都收在这套首饰了。“我拿去试试啦!”珠宝对于女子,犹如晚霞对于夕阳,明月对于中秋。
“聊了这么久,也该切入正题,奚儿,你的十一画画得怎么样了?”坊大师问道。
“呃……还没有……还没有画完,找不到切入的点……”帖奚羞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嗯,将你的原画和最初的记录石拿出来吧!”
“是。”
帖奚将画作排开,又将记录石放在最后,坊大师从第一幅画开始看,目光盯着每一寸每一个细节,品味着个中神韵,眼看而体感,坊大师将手掌按在画面上,闭目,手心似有元力溢出,顺着画中的墨迹游走,而坊大师自己又似乎在通过手来感知眼睛看不到的细节:起笔都半幅画时,帖奚的笔法都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画作出来,到了一半时,帖奚的笔锋停了须臾,才是将另一半画完,可能在别人眼里是看不到这个停顿,但是这个停顿却是说明这幅画中,前后帖奚的心态有微妙的变化。
看过第一幅后,第一张画居然自己飘到了第二幅之下,而坊大师也是照此,将十幅画都是品完。
坊大师每看过一幅,便是脸色沉重一番,多露出不满之意。“奚儿,讲讲你当时每一幅画的心态都是怎样的。”
“是,师父。徒儿多日来也是回忆当日当时的心态感悟。但是那种感觉,能完全回忆的起,就已经很难,更不要说表露出来……”这也是帖奚自己一直无法完成第十一画的症结所在。
“也罢,看来今日只有我化身于你才能完成这第十一画。”坊大师长呼一口气,便是立即帖奚坐在其旁。坊大师将记录石交给帖奚,帖奚则将他放在额头中央,但是还没有读取,另外坊大师有取出一石,此时歪歪扭扭似一个人参一般,而且可以随时掰成两半。
“请问此石是做什么用的?”罗皓问道身旁的硕硕。
“这个啊,是灵媒石,灵媒,灵魂交流的媒介,师尊要借此进入小师弟的记忆,挖掘出当日的种种。”硕硕倒也耐心的解释了一番,至此大家的疑惑也解除了。帖奚将一般灵媒石按在自己的眉心上,戳出了一星血液。得了血液后的灵媒石突然泛起了幽幽的绿光,传递出一股奇奇异的波动,被抚琴罗皓捕捉到了,受此影响,帖奚的双目乱转,不一会儿就是失去了意识,双臂松弛,记录石即将掉落,被坊大师用念力定住,而那灵媒石却是无须如此,纹丝不动。而坊大师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