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启动,杜永南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尽是不断飞驰后退的行人和店面招牌。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暗暗祈祷妹妹千万不要有事。他曾发誓过,要让妹妹永远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就是把所有涉事的人杀光,也难以稍缓他心中的遗恨。
“江天来,你竟敢向我妹妹下手,简直是找死!”他咬牙切齿地暗道。
虽然他没问黄毛青年是谁指使他们绑架杜含韵,但用膝盖都能猜到是江天来。
楚明霜派人调查鸿发公司的猫腻时,顺便也把做为鸿发公司总经理的江天来调查了。
江氏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集团,资产几千万,但几乎全由江天水一人支撑起来的,其余江家的人或亲戚几乎是酒囊饭袋,徒占集团旗下各个重要位置。
江天来今年三十二岁,搞过的女人至少十几个,但一直没结婚,完全是在江天水的羽翼下花天酒地、仗势欺人,做出许多荒唐且令人发指之事。他任职鸿发公司总经理,几乎是撒手不管或者瞎指挥,主要日常工作都是甩给他的女秘书和副总经理。
能做出绑架杜含韵危胁他的,在所有与他有过节的人中,只有江天来这个人。
面包车一路向城南方面行驶,出了一环路,继续行驶十几分钟。将近二环路,靠近郊区农村时,车子左转,进秀厢路。秀厢路一路都是新旧混杂的楼房,还有一些厂房或加工坊。
沿着秀厢路行驶了六七分钟,车子驶到秀厢路尽头,在一座废弃的旧厂房大门前停下。
下了车,杜永南冰冷地扫了一眼黄毛青年和另一个企图用匕首从背后架在他脖子的的猴瘦青年。黄毛青年和猴瘦青年脖子不由自主地一缩,尽管他们明明占据了极大优势,但是杜永南散发出的气势仍让他们不寒而栗,不敢直视杜永南。
杜永南也不等黄毛青年带路,直接大步踏入废弃厂房大门。
进入废弃厂房,只见里面到处锈迹斑斑,水泥硬化的地面裂开的缝隙疯狂地钻出齐膝高的杂草。
不多时,他看见一个车间里聚着一群人,立即继续大步走过去。
嗵、嗵、嗵……
废弃的厂房里回荡着杜永南大步踏来的脚步声,声音厚重,仿若战场鼓点,踏在人们的心门上。
那群人见杜永南终于来了,出现一阵轻微的骚动,纷纷排开来,半包围着杜永南。
杜永南放目望去,看见了杜含韵。
只见她被捆绑在一根生满锈的盘口大小的钢柱子上,小嘴被堵着一块青色烂布,俏脸上沾着不少尘土,眼睛含着清泪,带着恐惧。再看她身上的衣服,虽有点乱,但还算整齐,杜永南那颗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杜含韵看见杜永南,便看见了希望,不断地挣扎身子,嘴巴发出呜呜的叫声。
“哈哈,小子,你终于来了!”站在杜含韵旁边的江天来得意狰狞地笑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杜含韵雪白的细颈上。
“江天来,果然是你!”杜永南沉声喝道。
江天来得意地笑着,眼睛充满狠毒凶残:“哈哈,当然是我!”
他突然伸手拔出一直塞在杜含韵嘴里的烂布。
“哥哥,救我。”杜含韵不由叫道。
杜永南此时反而不急了,他沉静地对杜含韵说道:“韵儿,你放心,他伤害不了你!”
围住他的人,足足有二十几个,而且有一部分人脸有点熟,分明是那天江天来花钱请来找他麻烦的那一群黑帮。
原来,他们本来不敢再招惹杜永南。但是在后来找江天来赔偿时,江天来不甘那天花了钱还白白挨一身暴揍,一时间恶从心头起,提出通过绑架杜永南家人逼迫杜永南就范,然后慢慢折磨废掉杜永南的毒计,他们顿时心动了。
他们同样不甘心被一个高中生打得屁滚尿流,还被敲了四万块钱,这种事传出去,他们以后还用混饭吃?最主要的是,江天来愿意出钱十五万!
所以,他们当场就答应了江天水的要求。
杜永南轻蔑一笑,之前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再增加几个又何防,更何况他已经进入明劲,且不论杀伤力巨大的国术拳法招式,仅速度和力量就无非他们能及。
他夷然无惧地大步向杜含韵走去。
“站住!不然我就杀了你妹妹!”江天来大声吼道。
杜永南停下了脚步。
见杜永南真的受胁,江天来得意不已,他狂笑一声,叫道:“你站着不许动,只要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妹妹。”
接着,他转脸对黑帮头子叫道:“你们上去打断他的腿!”
黑帮的人兴奋地笑起来,这是他们事先计算好的事。所以,立即有一个彪形大汉提着一根钢管向杜永南走去。
江天来见杜永南果然不敢动,更加得意了。他已经计算好,打断杜永南的脚后,再让其他人一哄而上,把杜永南虐得仅剩一口气,然后他再当着杜永南的面,把杜永南的妹妹qiáng_jiān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转头看向旁边的杜含韵,见杜含韵俏脸上虽然沾了些尘土,但是依然清纯俏丽动人。虽然胸部才微微隆起,但是十三四岁的幼齿奸起来一直很爽,他下面的东西都不禁硬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震耳的惨叫声响起,他不由转回头看去,以为杜永南被钢管打断了双腿。没想到,他定目一看,杜永南仍好好地站着,而旁边却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