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风转动着轮椅来到书房。
墙壁上的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
林鹤风扫了一眼转动轮椅,来到书桌前。
那上面放着一份报告。
不过,不是什么工作上的,林鹤风拿起来细细看了看。
当看到“现任职于正远”几个字的时候,林鹤风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
手开始攥紧,纸张在他的手里变了形。
过了好半响,才慢慢放开,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在医院的时间过得既无聊又快。
方若带周语容换了药,把她放在床上安顿好。
背上的汗水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
周语容今天缠的纱布比刚入院的时候要小了一圈。
伤口在薄薄的纱布下竟然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小蜈蚣,嚣张的爬在周语容的额头与发际线相连的地方。
伤口虽然不算很大,但绝不小。
更何况是在脸上的。
方若又为周语容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破相而担忧起来。
周语容听到方若的叹气声,“妈妈,我已经不痛了。”
方若心头涌上一阵心疼心酸。
伸手抚摸了一下周语容的头发。
“不痛就好。”
周语容抬起头,一双眼睛略带困惑的看着方若,“妈妈,今天怎么爸爸还没过来?”
周语容向来是依恋周舟的,更何况,昨天是周舟把她抱回来的。
这点让周语容对周舟的依恋更是直线上升。
方若回道,“爸爸要上班啊!妈妈陪你不好吗?”
周语容的眼里有明显的失望,“妈妈在自然是好。”
周语容语气里的失落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难怪总说英雄救美让人难忘。
原来竟是真的。
人总是会在绝境中依赖比自己强大的人。
周舟在周语容的心里不禁是一个爸爸,更是一个英雄了。
方若也隐约能明白周语容的心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周语容是她生的,有些地方自然是像她。
方若心里五味杂陈,伸手将周语容拥在怀里。
“妈妈在,不会让语容受到伤害的,昨天,昨天是妈妈的错。”
周语容也伸手抱着方若,“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没错。是爷爷”
以昨天周语容对周建国的态度来看,方若就知道,对于昨天的事,周语容并非一无所知。
但是无论知道多少,对周语容的心里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你尊敬爱戴的爷爷,突然把你抱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方若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但总归是一件不好的事。
这样的事要是发生在方若自己的身上,说不定她还会怀疑人生。
这样大的落差,让方若和周舟都感到心里难受。
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了。
周语容脸上的神情越加的难受,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
环抱方若的手将方若越箍越紧。
方若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疑惑。
昨天把周语容抱走的周建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以至于周语容总是想起来,便露出这样的神情?
方若安抚的拍了拍周语容的背,“语容,别害怕,妈妈在这里。”
像是遇上了狂风暴雨的小舟,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
周语容将方若抱紧,“妈妈,我不怕,妈妈不要走开好吗?”
方若的心头酸胀的难受,“好,好,妈妈再也不离开语容。”
安抚了好一会儿,周语容的神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头在方若的怀里轻轻蹭了蹭,“妈妈,我现在不害怕了。”
话是这样说,周语容窝在方若的却也不离开。
方若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周建国抱走周语容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周语容的手慢慢的箍紧。
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问周建国和周语容才知道。
可是看周语容的样子,方若不想再引起她不好的回忆。
更何况,还不知道周语容是否一定讲述的清楚呢!
方若拍了拍周语容的后背,想让她睡下。
周语容却拉着方若的手,坚持要坐在床上。
方若只好坐到周语容的身边。
日光斜斜的从窗户照进来。
周语容和方若相依的影子映在墙上。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总监,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何助理的身着简单干练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
“进来吧!”
萧倾墨轻声应到。
何助理捧着一堆文件走进萧倾墨的办公室。
将需要萧倾墨过目的文件展开来放在他的面前。
“现在几点了?”萧倾墨的目光凝在文件上,问了何助理一声。
“刚过两点。”
萧倾墨点头,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总经理呢?还在休息吗?”
何助理撇了撇嘴角,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总经理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了一下,接到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萧倾墨的目光一顿,停了好一会才接着刚才的看,“哦”。
似乎对萧倾墨的反应并不意外,何助理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波动。
接着她继续说道,“是总经理的朋友打给她的,听说总经理最喜欢的那个牌子出了最新品的包包,总经理估计去看包了吧!”
萧倾墨的眼角往何助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