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跟他们提起我吗?”
回去的路上,徐京墨状态似不经意的发问,就这么看着她。
方才,在孤儿院中,孩子也好,看守人员也好,皆是还未见她,便知晓了她的。
商陆顿了一顿,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
“你什么时候开始资助那家孤儿院的?”
商陆闻言,身子猛然一抖,眸光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他沉默了许久,方缓缓开了口,声音中透着浓重的悲伤,道,“我们的孩子不在了以后。”
商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他不敢碰手术刀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他亲手在手术台上见证了自己孩子的死亡。
在更遥远的曾经,他还见证了商姚的死亡。
因而他每每拿起手术刀,脑海中便会闪现过亲人离去的画面,他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而手术台上最忌讳的便是分神……
徐京墨闻言,心脏猛一抽动,脑袋一阵发蒙,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还有痛楚。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讨论起关于孩子的话题,对于两人来说,这个话题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疤痕。
不过这次商陆似乎并未打算避而不谈,而是皱着眉头,痛苦的开了口,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救活我们的孩子。”
商陆话音刚落,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啦的一声,车子停在路边。
方才,他脑海中猛然闪现过那血淋淋的一幕……
徐京墨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只觉脸庞上划过一抹冰凉的东西,抬手去抹,方发现那东西是泪水。
她微微抬起眼皮,看向了身旁的商陆,哽咽道,“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商陆脊背略略弯曲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苍白。
他轻声道,“墨墨,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长的跟你很像。”
徐京墨听罢,不禁笑了起来,嗔怪道,“就你会胡说,她那时候才五个月,哪里能看出来什么模样。”
商陆却不以为然,还从钱包里拿出照片来,递给徐京墨。
这照片,是他在孩子刚离开母体的时候拍下来的。
徐京墨盯着照片看,看到照片上还未成型的小小一团,忍不住捂嘴哭了起来。
她想让自己高兴一些,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犹如山倒的悲伤。
商陆只默默地将徐京墨搂进怀中,任由她将泪水洒在自己的衬衫上。
此刻,商陆的眸子同样猩红,然而他却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来。
徐京墨经过这一天两哭后,虽然眼睛是酸痛了一些,不过心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觉得,在自己心房某处一直紧绷着的存在,渐渐放松了下来。
“商陆,你知道吗?其实我从不怪你没有救活我们的孩子。”
“我当时恨你,不过是以为你不在乎我们的孩子罢了。”
徐京墨将脑袋倚靠在商陆的肩膀上,语气中依旧透着淡淡的哭腔。
商陆紧紧搂住徐京墨,眸子猩红。
这几年
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们的孩子,这也是他之所以话费精力,物力在孤儿院身上的缘故……
宛童刚到奈家门口,便闻到一阵阵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来自后院。
她循着香味而去,正对上奈空请温和的目光。
此时,他正在烤肉,看见了宛童,连忙对她招了招手,道,“回来了,先去洗洗手吧,一会就可以吃了。”
宛童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了以往的欢呼雀跃。
夜幕渐渐降落下来,两人就着微暗的灯光,静静地吃着烤肉。
“好吃吗?”
奈空清又将烤好的两串鸡翅送到宛童面前,柔声问道。
宛童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容来,道,“奈师哥烤的烤串自然是最好吃的了。”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
不知为何,最近宛童话少了许多,奈空清话反而多了起来,经常和宛童交换一些工作上的趣事。
事实上,这是奈空清定下的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说是两人每天都要相互交流身边发生的趣事,如此,可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
对此,宛童自然是无异议的。
不过,近来,宛童并没有什么工作上的趣事可以分享。
她便想起自己的“好哥们”徐京墨来,笑着开口道,“最近我们家墨哥可谓是好事频发,我估计我很快就能当伴娘了。”
两人曾经约定,要当对方的伴娘。
“发生了什么好事?”
奈空清撒着调料的手猛一颤抖,手中的调料便一齐掉了下去。
然而此时的他可顾不上这些,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宛童的身上,紧紧拧了眉头。
宛童也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言语不当之处,顿了一顿,连忙挥挥手道,“没什么,就是最近看墨哥挺开心的。”
同时,她心中不禁略过一阵失望,原来,奈师哥对墨哥的消息还是如此的在乎……
而后,她想起来一件事,便看向了奈空清,故意转移了话题,疑惑道,“对了,江丽怎么样了?”
前几天,她有些感冒,便去医院挂了个号,无意中听到两个小护士在八卦江丽。
听那两个小护士说,江丽头部撞上了石头,一直昏迷不醒,还说她被发现时独自躺在公园的草地上。
那片假山,是公园的一个死角,周围并无监控,因而无人知晓江丽是不小心,还是遇了他害。
奈空清听罢,眉头拧了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