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心口处起伏不停,额头上满是汗水,眉头紧紧皱巴着,身体正在快速的扭曲在一起。
她突然大声叫嚷了一句。
“不要……”
“小墨……”
奈清空拧巴着眉头,拉过徐京墨不停颤抖着的手,放在手心中轻轻的磨砂着。
梦里。
又回到那一天,父亲回头,转身对她笑了笑,笑容中满是凄凉,然后便不由分说的跳了下去。
她拼命的跑上前,想要拉住爸爸的手,却是枉然,她亲眼看到父亲直直的落下去,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砰!
梦中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她“小墨,小墨,快醒醒……”
徐京墨猛然惊醒,浑身满是汗水,梦中的世界仿佛倒映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她忍不住颤抖着身体,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副血腥的画面,她忙不迭的拉住身旁的奈清空,像是拉住一个稻草一般,惊慌道:“商姚,商姚呢?”
奈清空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商陆的态度,也能够猜测到几分。
他犹豫了几下,终究还是再度开了口,道。
“小墨,她没事,已经被抢救过来了!”
实际上,奈清空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昨天,商陆亲自主刀,为商姚做手术,一直忙活到下午,才基本稳定了伤势。
听说腹部的伤口极深,若不是商陆赶的快,商姚极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因为她本就体弱,抵抗力不如一般人。
现在,商姚仍在重症监控室躺着,商陆推掉了一切的手术,问诊,日夜守护在妹妹身边。
商姚现在情况并未稳定,准确来说,便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徐京墨想起昨天,不禁皱了皱眉,半天才嗫嚅道:“我要去找商陆……”
在她看来,无论商陆信不信自己,她都要将当天的真相,解释给他听。
奈清空知道小墨的脾气,只能扶着她,来到了商姚的病房前。
商陆应声而出,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和他整体的气势十分的不协调。
商陆想起昨天那一幕,心中生出一些膈应来,徐京墨和商姚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偏偏这两人……
“徐京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商陆的语气不禁冷了起来。
奈清空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徐京墨整个挡住,护在身后,冷静道:“商医生,小墨是来跟你解释的。”
“我不用你告诉我!”
商陆冷冷的扫了奈清空一眼,眼眸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心中十分不快。
他知道奈清空喜欢徐京墨,便再也无法将他当做一个普通同事来看。
“这是我和徐小姐之间的事情。”
商陆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道。
徐京墨哑然,从她来到这里,还未发一言,便遭受了商陆一句一个膈应,好一个“徐小姐!”
她原本心中存了好多话,现在却很是疲惫,疲惫到不想开口说一句话。
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直到嘴角渗透出一抹嫣红,她才不自觉的笑了,笑的凄凉。
她一把拉过面前挡着的奈清空,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呵了一句。
“打扰了,商医生。”
徐京墨冷声说完,便毅然决然的转身,不留一点情面。
她以为,商陆起码会听她解释一句,原来很多事情不过是她以为。
商陆看着徐京墨的背影,明明瘦弱的身体上套着大号的病号服,他眉心一抽,嘴巴微动,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还有她嘴角的那抹嫣红,勾动着她的心脏……
商陆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两年前的事,那件事京墨是否已经知晓,如若不知,为何又如此对待商姚?
商姚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商陆没有办法好好的面对徐京墨。
徐京墨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面色阴沉,转头看向奈清空,勾了勾嘴角,道:“我的衣服呢?我不要穿这个东西,太丑。”
奈清空无言,只好带着徐京墨换了衣服,看着她飞速消失在医院中。
她最后一句话是“奈师兄,我想喝酒,你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宛童一走进酒吧,便看见坐在吧台上的徐京墨,上前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嬉笑道:“墨哥,你可是好久不来酒吧了,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徐京墨并未回话,只顾着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啤酒。
以往,她作为酒店经理,时常出现在饭局上,号称千杯不醉,父亲死后她的越发的喜欢酒来,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经,痛苦的神经。
然而,此刻,她有点讨厌自己千杯不醉这身本领,她迫切的想要喝醉,好忘记那些烦心事。
宛童打量着徐京墨,见徐京墨又恢复了往常冷酷的模样,甚至比以前更要冷酷了一些,心中生出隐隐的不安。
刚才,奈清空特意找了她,告诉她小墨现在情绪不好,让她陪着,好好安慰一下。
而奈清空之所以知道徐京墨所在酒吧的具体方位,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在跟着她。
宛童拿起一杯酒,爽快道:“墨哥,我陪你!”
酒杯刚出手,便被身边的男人夺去。
宛童差点忘记了,今天她不是一个人来。
今天下午,宛家。
宛父问起宛童何时可以跟白困醒完婚,宛童楞了一愣,便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的父亲,她不想结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