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周围一片灰暗,一辆车徐徐停在医院门口,扔下一人,转瞬离开。
不一会,三个男人出现在这片空地上,一人在前,两人架起地上那人,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行至监狱的大铁门前时,守夜的警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耐的嚷嚷道:“谁啊!”
“是我!”
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那警卫忙睁开眼睛,认真的盯着眼前人看,发现竟是副狱长。
他看了看副狱长身后被架着的人,只当是新来的犯人,便弯了腰,陪了笑,打开了门,做请的姿势。
副狱长正欲迈开步子,进去之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其背后响起。
“副狱长这是带的什么人!怎么如此急匆匆的!”
狱长背着双手,目光落在被架着的那人身上,上下打量着,见那人耷拉着头,不由得心生疑惑。
副狱长心下一个咯噔,脸色微变,不过只一瞬,便恢复了正常,道:“能是什么人?犯人!”
“哦?”
狱长打量的眼神落在副狱长身上,有意无意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押送犯人这种事,竟也落在了副狱长的身上,副狱长还真是敬业啊!”
副狱长知晓这狱长是在怀疑他,又懒得和他打些没用的口水仗,径直道:“狱长不信,看看便是!”
那狱长一听,立刻笑容满面,嘴上说着“我哪里会不相信老弟你的话!”手上却很诚实,径直去拉开那人的头发。
那人的头发凌乱如杂草,将一张脸全全遮住,竟看不得半分模样。
谁知,狱长刚碰到那人的头发,那人便猛然抬起了头,发出一声惊呼,而后又重重的落了下去。
这时,副狱长在一边适时开口道:“这是今日送来的传染病病人,狱长应当小心一些才是!”
狱长方才本就被那突如其来的惊呼和抬头吓的不清,眼下又听了副狱长的说法。浑身一个激灵,迅速的倒退了几步。
狱长的额头上浮现了细密的冷汗,闻言,连忙摆摆手道:“既是传染病人,还不快快送走!”
三人道了别,渐渐消失在了那大铁门的后面。
眼下,正是凌晨时分,监狱里安静的可怕,轻微的开锁声便足以打破着死一般的沉寂。
刘三听到开门声,便蹑手蹑脚的起来,一把抱起陷入昏睡之中的徐京墨。
让刘三惊讶的是,这墨老大当真是个警觉的。抱起的一瞬间,便睁开双眸盯着她看,目光十分冷冽。
她只觉一阵寒气来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轻声叹了气,心想:“昨天夜晚的安眠药定然是下少了。”
不过,牢房里的其他人依旧睡的沉稳,便是睡眠最轻的夏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这安眠药只是对她家的墨老大一个人不管用罢了!
刘三心中思绪飞扬之时,副狱长三人已经来到了屋中,只见两个警员架着一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缓缓放在了徐京墨的床上。
前段时间,副狱长特地找到了刘三,要和她做一笔交易。
这交易的内容便是,
刘三要做副狱长的助手,帮助他保护徐京墨,并且和徐京墨有关的一切消息都要告诉他。
而刘三得到的好处便是副狱长回代她慰问她家中的老母亲。
要说这刘三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闯祸性格,只是每每进了监狱,都担心母亲担心的厉害,自然答应了这场交易。
徐京墨楞楞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脑袋昏沉的厉害,嗓音嘶哑道:“你们要干什么!”
徐京墨说话之时,已经从刘三的怀中跳下,并将她推倒在地,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厉。
此时,徐京墨刚刚动完手术,身子虽虚弱的如同扶风弱柳一般,却依旧站的挺拔。
副狱长拿起一旁的警棍,咬了咬牙,便朝着徐京墨的后脑勺打去,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
刘三见徐京墨晕倒在地,方敢上去,责令几个男人背过身去,这才动起手来,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人与徐京墨调换了衣服,并将徐京墨的头发弄乱。
说来也巧,这两人的身形,头发长短都差不多,如今的徐京墨看起来竟和那人差不多。
一切完成后,徐京墨由其中两人带着,出了门,几人途中曾碰到狱长一回,狱长见依旧是那个犯人,便也失了兴趣,打发几人离开了。
清晨时分,整个监狱中爆发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徐京墨死了!
而且是惨死,据同室人所说,徐京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拿来了一瓶硫酸,竟往脸上倒了去。
狱长一听这个消息,便风一般的来到了监狱之中。
毕竟,这个徐京墨,可是上头牢牢交代过要好好看管着的犯人,这要是在他这里真死便也罢了。怕就怕其中有其他的缘由。
狱长来到牢房时,徐京墨的周围已经围了一众的警员。
其中一个窥见狱长的身影,连忙站起身来,禀报道:“已经没有呼吸了!”
狱长:“确定是徐京墨吗?”
那人答:“面部已经被浓硫酸灼烧,无法辨别面容,不过尸体肚子上有一道疤痕,想来是手术留下的。应该是徐京墨吧!”
狱长闻言,当即便怒火了,斥道:“什么大概,我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结果!”
那人正要抽取尸体的血液,以便送去比对dna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来人是狱长面前的红人王泷,王泷急匆匆的来到狱长的面前,高声道:“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