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越罗氏早已有叛明之心,只要我们和安氏这里顺利,他们也会立马响应,迅速攻占平越!”扶国祯回道。
奢崇明闻言顿时大悦,哈哈笑道:“很好,今日已是十月十六了,时不我待,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请首领下令!”下方众人见状,顿时起身齐声喝道。
奢崇明忽然站起身来道:“好,徐可求不是要在重庆校场演武点兵吗?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樊龙、张彤听令!”
“属下在!”樊龙、张彤连忙应道。
“着你二人领兵马两万,以援辽的名义,三日后出发,趁机杀掉重庆所有汉人官员,攻占重庆!”
二人连忙拱手应道:“属下领命!”
奢崇明点了点头,继续下令道:“扶国祯听令!”
扶国祯连忙应道:“属下在!”
“待重庆得手后,着你领兵两万,务必拿下遵义!”
“属下领命!”扶国祯拱手应道,对于首领能把遵义重镇交给自己,他无比的激动。
“罗乾象、奢寅听令!”
“属下在!”二人闻言连忙上前应道。
“待重庆得手后,着你二人领兵一万,迅速拿下泸州卫,然后北上拿下泸州!”
“属下领命!”
辽东,辽阳城,辽东经略府。
看着朝廷准许了自己去职的请求,熊廷弼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眼见着辽东刚有些起色,此刻自己却被小人弹劾,悲哉!哀哉!
今年六月,努尔哈赤久攻辽阳、沈阳不下,反被明军打得狼狈而逃。八月,努尔哈赤听闻万历死讯,再次领兵攻打辽沈二城,熊廷弼亲自督阵,再次击退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怒而转攻蒲河所,致明朝将士散亡七百多人,不过贺世贤等将领也有斩敌俘敌的功劳。
然而给事中姚宗文却在朝廷里腾舌诽谤,熊廷弼因此无法再安心职守了。
姚宗文这个人原先任户科给事,因守丧离职回乡。回朝以后想入补做官,而吏部的几次申请递给明光宗以后都被放置几年,不予批准,姚宗文引以为忧。后又假借各种名义,托执政的大臣推荐自己,荐章上了几次,仍得不到任用。
姚宗文没法可想,就写信给廷弼,让他为自己请求一官。熊廷弼没有随从他,姚宗文因此怨恨廷弼。
后来他一路巴结,才复职于吏科,到辽东来检阅兵马,与熊廷弼议事,大多意见不一。
辽东人刘国缙原先做过御史,在三年一次的考绩中受到贬职处分。辽地战事起来后,朝廷决定用辽人,于是他才做了兵部主事,参与军务。刘国缙主张召募辽人为兵,按他的办法召募了一万七千多人,后来有一半以上逃跑了。熊廷弼把此事报给朝廷知道,刘国缙也对熊廷弼产生了怨恨。
而姚宗文本出自刘国缙门下,他们两个从此更加勾结在一起,倾轧熊廷弼。
当初,熊廷弼接手辽东残局时,最怕的不是敌强,也不是兵弱,而是御史言官的牵制。
现在,他的担忧终于成真。天启皇帝上位后,朝廷中主张速战的一拨人,声称看不惯熊廷弼的防御战略,指责为龟缩战略。他们要的是战争的结果,而不是为战争做准备。
“爹爹,既然朝廷已经准许了您去职,那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熊嫣然看着父亲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由得开口劝说道。
熊嫣然是熊廷弼的小女,年方十七,长得文文弱弱,小家碧玉的,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之女。
一旁的熊廷弼长子熊垗珪也是连忙开口劝道:“是啊父亲,您在这辽东苦寒之地坚守,换来的不过是几纸弹劾。咱们回湖广去吧,反正朝廷已经同意了您的去职了。”
“不,就算要走,为父也要走得清清白白,这里该是怎样的情景,得要朝廷派人来调查清楚才行。”熊廷弼闻言却是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坚定的说道。
“父亲,孩儿以为黎兄说得对,新帝初立,朝中言官正是需要表现的机会,而遭小人污蔑的您,正是他们针对的对象,就算朝廷派人来此调查,无论如何,父亲您都会是罪浮于功的。”熊垗珪见状再次劝道。
此刻听到自己儿子提到黎安军,熊廷弼坐下后问道:“对了,那小子呢?”
熊嫣然闻言脸一红,有些害羞的回道:“回父亲,黎公子已经回去连云岛了,他收到他父亲的信件,说是西南可能有变,他不放心,准备回去了。”
熊廷弼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你们也收拾收拾,待为父再给朝廷写一道奏折后,咱们便顺路跟着他一起离开吧!”
十月二十日,吴洋急匆匆的找到黎安明,禀告道:“少爷,奢崇明派其婿樊龙和部将张彤,领兵两万,于今日出发前往重庆了。”
“什么?消息属实?”黎安明闻言一惊,问道。
吴洋点了点头,道:“属实,这是永宁和泸州传来的消息。”
“还有什么消息吗?”黎安明又问道。
“除了已经派出去的两万人马外,永宁宣慰司还在厉兵秣马的准备着,其中有两万人在往遵义方向移动。”吴洋回道。
“再探!”黎安明闻言点了点头道:“另外,给我盯紧永宁的一举一动!”
“是!”吴洋应了一声后便转身下去了。
黎安明也急急忙忙的找到黎文海,说道:“父亲,他们已经动了,您这边是否已经提醒了?”
“唉,已经提醒了。”黎文海闻言则是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