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灭了,被拖拽中,电池可能给磕飞了…..
躲在暗处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亲自上阵偷袭……
悲催的是,他得手了,我成了俘虏。
真他妈的丢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人!
我暗自发着狠,现在说输赢为时过早,伺机而动,不能放过这家伙!
……
我被他拖进一个洞里。
因为这里没雨,一股子呛鼻子的冰箱的霉味儿。
…..
这家伙的臂力奇大。
我被拖在地下,感觉到,所接触的不是岩石土地,而是刺骨的冰冷…..
冰洞?
……
脚腕上的铁箍般的手松开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手里紧握着一根,被拖拽过程中扫到的粗树枝……
说时迟那时快,树枝带着狠风朝前横劈过去。
“咔吧”
我使上的全部力道瞬间消失,树枝被人折断了。
我心下一惊,遇到狠角色了!
抡起手里半截子断枝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这时候,眼前亮了。
……
一个溜肩膀瘦削的男人,手里持着手电筒,蹲在我面前!
不是陌生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冤家路窄,在这儿给碰上了!
无锁骨男!
……
无锁骨男,根本没与我对视,太你妈藐视人了不是?
他一手持着把锃亮的短刀,眼睛却盯着我的左脸。
一只手拿出一小瓶什么东西,直接泼到了我脸上。
钻心的刺痛,你大爷,想干什么?
忽然,我想起来了,刚才那片臭血肠子皮粘到我脸上时,好像是他用刀给削下去的。
够狠,连我的脸皮可能也给削掉了一块,要不当时倍感一股热流倾出,伴随着生痛。
这么一看,他不是在害我,我神智还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他往我脸上泼东西,我迟疑着,没做出反抗。
……
这厮居然拿着打火机,冒着火苗往我脸上来了……
“轰”
我眦着双目,眼睁睁看着他点着了我的左脸…….
一股酒的浓烈味道,混着烧烤的肉香。
我疼得直接蹦了起来,刚想破口大骂,无锁骨男一把把我拉坐在冰上,示意我不要出声。
左脸上“刺刺拉拉”地燃烧着,没皮的地方,像是烧到了我的人油。
“啪啪啪”爆响着,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听着发怵。
人烧伤难道都会发出“爆豆儿”声?
我没去拍灭脸上的火,这家伙如此做,应当是在帮我,那片肠子太恶心了,粘到我脸上,会带给我病菌,这小子在帮我消毒,不过,这种消毒法太血腥残忍、太不人道了!
我不禁有点释然,唉,和老曹又近了一步,终于有资格给他以同理心了。
……
“啪啪啪”
热油锅里溅清水……
油滴爆裂了半天,我脸上的火终于熄灭了,脸烧得麻木了……
他看了看我的脸,拿出碘酒,又给我泼了一遍。
……
攸地,他脸色一僵,手电熄灭了,同时,示意我不要出声。
他在他的装备包里翻弄着……
…….
粗暴地扯下我的头灯,给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我摸了摸,是个单筒望远镜!
他戴了个双筒的,聚精会神地望入口处。
我下意识地学他,举起望远镜,也望向入口。
这是夜视望远镜,部队里用过。
入口处有一条蛇!
不,不是蛇,又是那条死不了的血肠子,阴魂不散!
王八羔子和我杠上了,不知道什么缘故跟定我了。
…….
血肠子很有生气,整条约摸有七、八米长,小肠连着大肠。
一看就不是平常菜市场超市里卖的,瘪塌塌的、老老实实等待人类拿回去大快朵颐的死肠管儿……
鼓鼓囔囔的,特别有张力。
它被树枝刮破了几处,内容物流着,但是不失生机,不依不饶,非找到我不可!
……
我身上有它要找的特殊东西?
莫非,这肠子主人跟我有血海深仇?
我寻思的一圈儿,来的这些人,我只认识程莎和关老头,没仇没恨,没冤没结的……
……
我脸上的味道太大了,血肠子有嗅觉,貌似闻见我在哪儿了……
昂起的断面,像雷达似的转向我们的方位……
鸡头蛇般快速地滑了过来……
无锁骨男,端起了枪…..
“嘭”
沉闷的一声,接着一声尖利的惨叫……
血肠子须臾间化做了火肠子……
它像生命体一样,在冰面上扭曲翻转着…..
几次,我看见它奋力昂起断端,想进攻…..
怎奈,它也是血肉组织,碳水化合物,敌不过烈焰……
任它嘶叫翻腾,火越烧越旺……
它居然能叫出声儿,哪来的发音器官,太邪乎了!
血肠子在火里急剧地蜷缩,变小……
火焰突然开始“皮噼里啪啦”地爆响,和我脸上的状态一个样,只是范围更大,响声更密集……
这他娘的,这玩艺儿究竟是何方妖孽怪物!
……
我看得后背发冷、毛骨悚然,不禁摸向左脸…..
……
血肠子变成了一把灰了,火自然也灭了。
我知道,无锁骨男射出去的是什么了……
白磷弹!
他怎么也会有邪性的武器?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