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可走远罗,你得下去,从下面的林子里走,你上我们这里,一辈子都走不回去,我们这村子再往深里去就是大山啦。”大爷拿起放在身边石头上的一个大水瓶子:“看看你嘴唇干的,吃口水再走吧。”
“谢谢您了,大爷。”真的口渴了,我也顾不上面子了,端起大爷的水瓶子,喝了起来。
“小后生,别客气,几口白开水谢啥呢谢,坐下来歇歇吧,看你满头是汗的,走累了吧?刚才那几个人呀,埋他们的亲人去啦,前面那两个是死人的儿子,后面是本家侄子们。我们这儿有个讲究,埋人时埋人后,抬棺材的人不能讲话。你问人家路怎么走,他们知道也不能和你说话呀。再说啦,人死得不干净的,没看见吗,连个哭丧的都没有,唉,他们呀怕不相干的给鬼带回家……”老爷子笑mī_mī地说着。
听到后面几句,我坐不住了,连忙问回去:“他们亲人咋死的?”
老爷子可能平常没多少人听他絮叨,很想找个说话的人,不管是什么题材。
他一点儿也没嫌弃我多嘴,笑呵呵地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