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泽凯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默儿心底咯噔一下，不会真的是生意不顺吧？
“没让客户满意？”林默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有客户就好了，我还至于这么垂头丧气吗？”林泽凯白了妹妹一眼。
也不想想他是谁，只要他出马，还会让客户不满意？呃，准确地说应该是赵晨出马。
想想之前风光的日子，赵晨做的菜，还从没有遇到有人不满意的。
“没客户？？？”林默儿不可置信地反问。
就凭赵晨做菜的手艺，那是受到了十里八乡一致好评的，怎么会没有生意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嗯。”林泽凯点点头。
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林默儿理解。
这几个孩子，正值青春年少，有一腔热血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要自己创业，难免会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的心理应该经受了几个大波折。
从最初的期待变成憧憬，再由憧憬变成希望，而希望则慢慢变成了失望，直到最后成了泄气的皮球。
这一路的转变看似简单，却是让他们备受煎熬，而且大受打击吧？
毕竟，就算是成年人，在连续一个多月里都接不到单，也会变得垂头丧气。
“是马师傅还是二狗？”林默儿问。
她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幕后下黑手，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以前是一家独大，现在要分一杯羹给别人，马师傅一定不会愿意。
就凭马师傅对这一带的了解以及名气，想要将林泽凯他们的生意抢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知道。”林泽凯摇摇头。
大家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还是一单生意也没有，他们只顾着难过去了，哪里还管得了是不是被别人把生意给抢走了？
细细想来，的确有一点很奇怪。
他们发完宣传单后，明明有很多人感兴趣，最后还是一笔生意都没有。
甚至有一些需要近期办宴席的人家明明很有意向的，最后却不了了知了。
“有问题。”林默儿从林泽凯眼里读出了疑惑，肯定地说。
“现在该怎么办？”林泽凯早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了，长久接不到单，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大家只知道你们团队有一个做菜厉害的赵晨，却不知道你们的安排能力怎样，所以想要大家认可你们，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接到一笔订单再说。”林默儿想了想，认真地说。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怎么宣传也没用，只有让大家看到他们团队的实力，才能够说服大家下单给他们。
林泽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林默儿。
要先接一笔订单来打响知名度，傻子都知道，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一笔订单都接不到好么？
而且，他们谈话的主题也是怎样才能接到第一笔订单！
“自带材料，免费接一单酒席。”林默儿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林泽凯苦恼。
这个办法赵晨也想到过，可是他们没钱没钱没钱！
“我前一次离开之前不是留给你一些钱吗？接一场简单的宴席应该是够用了。”林默儿问。
“在那。”林泽凯说着指向院子南边的角落。
那里摆满了座椅板凳，锅碗瓢盆。
“......”林默儿。
看来赵晨与林泽凯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也做了很多努力。
二十世纪的乡村厨师的确会将这些副件配备齐全，这样也更有利于接单。
她之所以没有让赵晨他们去准备，只是觉得团队还在发展初期，没有多少资金，再加上八十年代比较贫穷，农村人的宴席都会比较简单。
却没想到，这群孩子竟然大胆地投入了这些可以吸引更多客源的硬件资源。
看来，赵晨与哥哥的确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林泽凯见林默儿沉默不说话，以为她在生气，连忙解释道：“我们跟着马师傅跑了三年多，看到有的人家为了凑齐宴会需要的桌椅板凳，要找左邻右舍借，我们觉得太麻烦了。想着如果我们自带，应该会有生意上门，所以......”
林泽凯越解释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几不可闻。
“这是好事。”林默儿笑。
“真的？”林泽凯转忧为喜，他原本以为要花好一番心思来给林默儿解释呢，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了解了他的想法。
“嗯。”林默儿点点头。
既然钱没有了，想要免费办一桌酒席也就不可能了。
要打想知名度，只有想其它办法了。
“默儿，你还有没有......”林泽凯觉得难以启齿，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有将那个字说出来。
林默儿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林泽凯。
她当然没有现钱了，之前给林泽凯的那些还是封辰彬给她的，现在封辰彬又不在身边，她也没办法找他要。
“那怎么办？”林泽凯像是自问又像是问林默儿。
没钱，也就没办法办免费的酒席，他们的团队还没有开张，就要消失了。
“有办法！”
突然，林默儿灵光一闪，她一拍脑门，她怎么忘记了她的万能空间了呢？
那里面是鸡鸭鱼肉，瓜果蔬菜样样都有，想要办场宴席，只需要买些作料就好了。
而她手里剩下的那点零钱，正好够买。
“什么办法？”林泽凯问。
他的眼中露出了希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