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秦华怔怔地看着季古瀚，脸上一片愕然。
嘴唇蠕动几下，声音干涩地道。“为什么……”
季古瀚手掌微微颤抖地抬起，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双眼紧闭，容貌俊朗不凡的脸庞。
闭着的眼睛‘看向’秦华，无声的笑了笑，松开面具，任由其掉落在地。轻轻握上洞穿了自己胸口的王旗，身体往后一退，将王旗从身体里拔出。
捂着伤口，季古瀚矗刀撑地，对着单膝跪下。
“君，永世为王！吾，永生追随！纵死无悔！”
秦华满脸震撼，下意识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王旗。
说起来两次打ar模式的拦路者，都是因为王旗才得已通关。这次是，上次也是。
而在游戏中，秦华也是因为这杆王旗才在莎斐亚镇守的那处秘境中存活下来。
不然，以秦华和骨枯等人当时的实力，等到了四五层地宫绝对会面临团灭的局面。
“我不是你的王，这把王旗我只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沉默一会儿后，秦华还是对重伤垂危的季古瀚实话实说。
原本秦华以为季古瀚会有很大反应，谁知他却十分平静地笑了笑，费力地站起身。
“我早已成了瞎子，所以不知道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但我能感觉到的，王你现在的样子，却是与当年我们见面时一模一样……”
得，这是铁了心不听解释的意思吧？
秦华心里升起一丝无奈之情，但同样，也慢慢对王旗的过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直到目前为止，秦华许多机缘都直接或间接与王旗有关，所以秦华也是真的很想探明王旗背后的隐秘。
“王，属下还有一言，”季古瀚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变淡，若非秦华命中的位置不是什么要害，恐怕季古瀚刚刚也不可能有说话的力气，但撑到现在也是极限了。
“无论如何，我们相信你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所以……如果可能……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们心安死去的理由……”
季古瀚面带笑容地渐渐消散于空气中，只留下一个通关的宝盒，在地面闪闪发光。
“……”
秦华默然地将地上的宝盒收起，然后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就如此心安理得吗？”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变声的声音响起，让秦华脚步一顿，刚刚还有些涣散的眼神猛然凝起，大喝道。
“什么人！？”
沙～
耳朵微微一动，秦华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树上，不知何时，一个身穿青色华服，外披墨色斗篷的人站在了一根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华。
“你是什么人，第二十关刚刚结束，应该还没到二十一关才对。”
秦华王旗枪尖斜指地面，目光冷然地看着这突然出现青衣人。
“你，就如此心安理得地将他人牺牲，用来换取你的利益吗？”
青衣人没有回答秦华的话，反而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而这次，秦华也终于眉头微皱，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不管怎样，我也绝对不会去做牺牲他人换取利益的事！”
“你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你没遇见足够大的利益，或者危及自身利益的选择。”
青衣人轻轻一跃，好似没有重量一般，从树上轻轻跃下，平稳地落到地面。
没有丝毫防备地走到秦华身前十米处，被斗篷遮住的脸微微抬起，露出一小半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比如说，要你在无辜的一百人和那位凌家大小姐中，选一位……”
秦华神情大变，猛然伸手摘下脸上的ar眼镜，看向前方。
然而，随着ar眼镜的取下，青衣人也随之消失。
「刚刚的……真的是虚拟增强现实……？」
秦华表情不定地看着手中的ar眼镜，心中疑云满布。
“这次的答案，等下次我们见面时希望你能回答我。”
正当秦华惊疑不定时，青衣人的声音再次在秦华耳边响起，让秦华表情有些阴沉地环视四周大喊道。
“你倒是谁！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意思！”
等了十多秒，就在秦华都以为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青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想要明白一切，就去弄懂王旗过去的历史，你的进度太慢了。我这次只是一个忠告……”
说到后面，青衣人的声音已经飘忽许多，到最后时更是近乎微不可闻。
秦华脸色难看，青衣人刚刚那些话看似好意，但也不乏警告之意。尤其是他先前还故意点出了凌玉烟，这明罢着就是要逼迫秦华去完成他们的要求……
“王旗背后的历史……”秦华眼神闪烁地想了一会儿，接着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那不就是我游戏中的任务吗！？”
当初在得到王旗后，秦华就自动接取了一个探寻王旗真名和其背后尘封历史的任务。
而自从接了那个任务后，秦华就一直晾在那，根本没用主动地认真去做那个任务。
“这么说起来……依照我的性子，这种有挑战性的任务应该会拿出极大热情去做的啊，怎么这次一直下意识将其忽略……”
秦华紧皱眉头，一些过去不曾重视的细节，在刚刚青衣人的话语下，被秦华一个个扒出。
可随着一个个细节被注意，秦华心中的疑团却不减反增，变得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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