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雅儿仿佛眼前一亮,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说道:“小妹妹,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迟雨橙嘴角弯弯的,整个人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她拉了拉肩上的肩带微笑着说:“你好,我叫迟雨橙,迟早得迟,下雨的雨,橙色的橙。”
“不错,不错,是个好名字。而且橙色是我喜欢的颜色,很阳光的名字,看来咱俩还真是有缘。”
“嘿嘿,名字取得很随意,其实是我爸爸取的,没有特别得意思,无非就是按着辈分来取,而且我出生那天穿的是一件别人送的橙色衣服。爸爸懒得想,索性就叫这个名字了。那,姐姐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邬雅儿!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她礼貌性地伸出手来与迟雨橙握手。
“邬小姐,你好。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迟雨橙跟她握了手,又想了几秒钟说道。
她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邬雅儿啊,你是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的歌星呀!可是,我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你好像很红的样子啊,不像......”
“你想说的是,那时候的我风光无限,受万人瞩目,根本不像现在这么狼狈是不是?”邬雅儿一脸苦涩地说道。
迟雨橙先是点点头,随后又猛地摇摇头,生怕自己说错话伤了她的自尊:“不是!你别见怪,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人都是有三起三落的嘛,这很正常的。”
“没事,这些事情我早就看淡了,这些年来很多人都说我是过气明星。嘿嘿,其实说实在话,以前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突然之间被人冷漠嘲笑了当然受不了了。可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好所有的伤,你看我现在都释怀了。”邬雅儿冷笑道,说起往事来云淡风轻的,像是在自嘲一般。
迟雨橙听到这些话,看她的表情大概也是看开了的吧,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请原谅我有些冒昧,你那个时候那么受人欢迎,怎么后来就再没有出过唱片了呢?”
“后来我嫁人去了。”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结婚去了。我那时候还小,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你歌曲里面的一两句歌词,词写得特别棒,当然唱的人就更棒了。”
“呵呵,现在记得我的人已经很少了,你还能记住歌词那真是万幸了。”
“可是……你的脖子。”迟雨橙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刀疤,像是故意弄到的一样,本来问这样私密的问题显得太失礼了,可是那疤实在是太明显了,她便好奇地问了一声。
话音刚落,邬雅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伤疤,随后眼睛望向天空,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可是,尽管她极力的忍耐,眼眶里的眼泪还是奔涌而出。
“哎,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将两鬓的头发都吹散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迟雨橙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她带着怜悯般的眼神望着邬雅儿僵硬的微笑,她的笑容像是被冷风冻住一样,她问道:“你不要紧吧?”
她摇摇头,眼睛噙着泪水,有些哽咽地说:“其实,这疤是我前夫弄的。”
迟雨橙眉毛一紧,好奇地说:“前夫?”
“嗯,我前夫以前是我的经纪人,因为当时对我嘘寒问暖,特别细心地照顾我。那时候的我,虽然功成名就,但是却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虚无缥缈,一点都不真实。我特别迫切地想要有一个家,刚好我们对彼此都有爱慕之情,所以就选择在一起了。”
她一听,又是这样狗血的剧情:“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选择回归了,做一个贤妻良母一直是我的愿望。我以为那样的生活我们都会非常的美满和幸福,直到后来......”
她空洞的眼神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仿佛一个久居海外的旅人一般,在经历漫长的漂泊了之后,渴望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港湾。
她放下浑身的戒备,用那充满着疲惫的面容,无助地看着迟雨橙:“那时候我刚好怀孕了,我特别的高兴,老公本来说要陪我去产检的,可是却临时有事去不了。那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去,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回到家,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和那女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听着这样凄苦的故事,迟雨橙突然想起来之前遇到的那位女士,也是孕期老公出轨,同样的事情又让她第二次遇到,不由得心中浑身战栗,手背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鼻子很难受,像是吃了芥末一样,只想掉眼泪。
“那你的宝宝还好吧……”
邬雅儿用力地闭上眼睛,泪水依旧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用沙哑的声音说:“可能我跟那孩子没有缘分吧,就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孩子也离我而去了。突然之间,我的世界好像完全变成黑色的了。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孤家寡人,当我跟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却惊讶地发现,我所有的资产都被他全部转移走了。从此,我便一无所有了。”
迟雨橙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为什么,居然会对一个路人说这样的话。
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一个是路人甲,一个则是路人乙。
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迟雨橙不由得有些动容。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大概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吧。
这个时候最好是找一个陌生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