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大,人海茫茫当中,要将这小妖精揪出来谈何容易,吴黑翔这厮自知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做成此事,极其无奈之下才向标下发来消息……”王花花这回言及这江湖中的“第一刺客”,突然觉着一阵莫名的恼火,“娘希匹,亏得老子信了他‘第一刺客’的招牌,没想到竟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虚假广告害死人!
大凡是冠名“第一”的,并不一定就真是“第一”,就算他是“第一”,他也并不一定如同哆啦a梦那般,能他娘的满足弱智儿童大雄的一切需求。
“找!挖地三尺也他娘的得给老子寻出来!”不幸中的大幸:安鸿雁这会儿只是消失在了京中,而不是突然于礼部大堂冒了出来,不然,她同骠骑将军王睿的联姻一事,又他娘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届时,真不知亲耐的小千娇又得整出什么名堂来!
“属下也是这般想的……”王花花赶紧点了点头,“但属下眼下并不掌军,谢大胖子也离了京城,属下这能调动的人手,当真也是屈指可数……”
“着晏劲松、桂东、侯‘强暴犯’这些个王八蛋都来见老子”,王睿黑着脸冲着王花花喷了一脸唾沫,“着神机营几个将官也来见老子,老子调动几个京卫再加个神机营,不信就寻不出一个安鸿雁……”
王花花深以为然,赶紧大点其头:“据吴黑翔说,这安鸿雁有弗朗机人血统,眼珠泛蓝,仿似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极其好看,也容易辨认得紧……”
嗯哼!
敢情老子这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竟他娘还是个混血美女来着?
若真就这样将她“打包送回”,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王睿双眼乱转,竟又突然有了些悔意。
“大人,有些事要嘛不骗,一旦骗了,便只能骗到底……”王花花一眼便瞧出了骠骑将军心底的“小九九”,赶紧提醒他,“屠大家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忒、忒霸道了些,他连朱二小姐都容不下,这打鞑靼来的安鸿雁,她恐怕更是容不下的……”
王睿却斜眼瞅着王花花——你他娘的,是不是想说咱家千娇“忒善妒”了些……
王花花咂了咂嘴,回了个眼神儿过去——咱可没这么说过哈……
“‘一旦骗了,便只能骗到底’,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有些事儿要么不做,一旦开始做了便千万甭回头——不然不知屠千娇又他娘的要闹哪一出了,“也去寻个画师,照着吴黑翔的描述,将安鸿雁画出来……”
逛街没逛好,收到一堆烂消息!
烦透了!
安排了这些,骠骑将军便黑着脸儿,一摇一晃的朝着南熏坊打道回府……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骠骑将军府虽然不大,但此刻却显得热闹非常:下人们忙着拾掇院内院外,各式山珍海味成车的往院子里运……
“老爷,屠大家来了……”刘皮皮一脸灿烂的笑,老远便迎出门外,待他走近了王睿,又是一脸神秘的笑,“这些个熊掌燕窝,都是屠大家买过来的,看来她是真将自个儿当做骠骑将府的人儿了咧……”
嗯哼!
这女人吶,上床之前同上床之后的区别,当真也是忒大了些!
王睿脸上神色立马又阴转晴,瞬间便感受到了满满的爱,他左右瞅了一圈这忙进忙出的人流,又是眉头一皱:“咱这骠骑将军府,是不是忒小了些?”
刘皮皮双眼乱瞄,却又臭嘴紧闭,不作应答。
“你尽管说实话便是……”王睿大手一背,鼻孔朝天,一副洗耳恭听大实话的样儿。
“岂止是小,简直是小得见不得人啦!”刘皮皮双眼一番,竟还真来了个“实话实说”,“咱跟着骠骑将军也算是见多识广,去了不少京城王公贵族朝廷大员的宅子,咱骠骑将军府同这些个府邸一比起来,还不够人一个后花园大,只能用磕碜来形容……”
骠骑将军的脸上渐渐浮出几条黑线……
“……前几日小的遇着个同乡,是在京中一商贾家中做小厮,小的本想拉着他来感受一下咱骠骑将军府的气魄,老爷猜上一猜,我这同乡一进了咱骠骑将军府便说了句甚话?”刘皮皮口若悬河,唾沫四溅,充分将他对骠骑将军府邸过于狭窄的心思给暴露了出来。
王睿脸上布满了黑线,却又勉强挤出个笑脸:“说了啥?”
“他说,‘哎呀,老刘哇,这宅子是你的罢?当真是同我老李的宅子相差无几咧,咱老李可是在京城实打实的干了近十年,还运道好,跟对了老板,你这才来京城多久,便能买下这么套宅子了……’”
娘希匹!
堂堂骠骑将军府竟是连个商贾家的小厮都比不上了?
骠骑将军听得面上直抽抽:“哪个商贾家的小厮,竟是这般阔绰?”
“谢大胖子家的……”
……
骠骑将军面上抽搐了一阵,只得默默的迈开步子,继续朝府内行去。
“老爷,老爷……”刘皮皮一路小跑又跟了上来,“屠大家这回除了往府里送来了大批年货,竟还往府上带了样‘东西’,啧啧啧,老爷您若是见了,定然会喜欢……”
莫名其妙遭遇一番打击的骠骑将军不由又止了脚步:“啥玩意儿?”
“美人,是个大美人儿……”刘皮皮凑近王睿,一抹哈喇子。
耶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