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过去的好！
易瓜瓜站着一动不动：“千户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站在这儿能听得到……”
“你过来，我不打你……”
“你不打我，我还过去做甚？”
……
愚蠢的易瓜瓜，终于聪明了一回！
“各位大人，牟指挥使来了！”王睿稍移“尊步”，正欲直扑易瓜瓜，用拳脚让他付出“泄密”的代价，门外却突然有人来大声禀报。
北镇抚司的动静弄得满城风雨，牟指挥使突然大驾光临，也在情理之中。
陈尚彪领着众百户又行出门，屋内仅只剩下牟指挥使、王花花与王睿。
牟指挥使这回没有将他二人晾在一旁大半天再行开口说话，而是盯着他二人瞅了大半天，直盯得他二人头皮发麻，才行缓缓开口：“缇骑四出，大肆索人，这臭主意是谁他娘出的？”
王花花与王睿暗道不妙，对视了一眼，齐齐开口：“标下出的……”
“耶嘿”，牟指挥使对他二人这异口同声的“包揽罪名”之举大感意外，“你俩王八蛋，也不全然一无是处嘛……”
王花花与王睿菊花夹紧，不敢支吾半声。
“让你二人去查案，你俩却将整个京师搞翻了天”，牟指挥使神态淡然，似乎并无不悦情绪，“你俩蠢驴，到底知道不知道直接去拿他三人，会惊动多少人？”
王花花与王睿默然点头。
“既然知道，你二人还敢这么做？”牟指挥使突然来了精神，身体前倾，盯着他二人。
王花花是王睿的“老大”，王睿闭嘴不言说得过去，他若是也跟着闭嘴不言，就说不过去了，他只得稍稍抬起头来，弱弱的道：“大人在事前，也没说不能这样查案咧……”
牟指挥使眉头微蹙：“这种事儿，还用说？是个人都知道，不能随随便便就将他仨拿入诏狱的罢……”
这仨伙计背后的“老板”，以及他等各种关系，大有可能牵连出一大帮朝廷大佬们。常人来看，若是要调查平江伯与他仨之间的关系，确是要小心翼翼的于背后进行，可这俩伙计却不按常理出牌——王花花嘴上不说，心底却是有些恼了他北镇抚大权的有名无实；王睿情场失意，憋着一股子坏情绪，逆反心思、破坏欲与暴力倾向相当严重！
王花花与王睿又耸拉着脑袋，陷入沉默。
“你俩野猴子，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了咧？”牟指挥使缩回脖子，盯着他二人喃喃自语。
“歪打正着”？
莫非北镇抚大人与王千户大人的这一番折腾，竟还误打误撞，合了他牟指挥使，亦或是弘治皇帝的心意了？
当是如此！
王花花与王睿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腰杆也挺直了几许。
“谢大胖子跑路了？”牟指挥使淡淡的道。
“他提前收了消息，昨夜便跑了”，王睿不敢瞒他——也瞒不了！
牟指挥使皱着双眉，陷入深思，半响才行回过神来：“漏他一个，倒也没太大关系……”
什么叫“漏他一个，倒也没太大关系”？
牟指挥使说话，怎的就跟打哑谜似的？
“将匡板油与陈石头好生看管，好酒好肉伺候着，什么都甭去问他二人，待过了明日再说……”
！！
？？？
牟指挥使大人，您这是要闹哪样儿咧！？
王花花与王睿瞠目结舌，简直就不敢相信牟指挥使大人说出来的话。
“听不懂人话么？平江伯的案子，还有对这俩王八蛋的‘审问’，都暂停一下，待过了明日再看！”
牟指挥使又行强调了一遍，最后定定的瞧着他二人：“你俩菜鸟，当真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