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冲看着纪羽瞳,此刻的纪羽瞳,柔柔弱弱的身体里似乎圣洁且高贵的气质感染着他,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觉得自惭形秽,实在不应该站得离这位姑娘太近,否则,自己俗世间的污秽之气将会沾染到纪羽瞳的身上。
解决完蓝晓虎的问题后,牧冲把纪羽瞳带到了韩雍和柳仕元那里,自己飞也似地离开了。
牧冲带着兵士在许道师的宅院里翻找着,确实找到了不少好吃的,看来这许道师很是在意自己的口腹之欲能否得到满足,淮扬的各式小点心一应俱全。
一部分兵士端着吃食和水先赶往密室。
剩下的人便找寻衣服。
由于许道师得扮作得道高人,他也彻底融入了这个身份当中,衣物很是单一,无非是看起来有仙风道骨的类型。兵士们着急起来,把院落里一切能遮羞的衣服全部搜了出来,甚至连院子里躺着的死人也不放过,只要是上身或者下身没看到窟窿的,便把衣服或者裤子扒拉了下来,搭在肩膀上。
而后,他们来到了杂物间、柴房,有的还蹿入了客厅、卧房,或者挑拣着木棍,或者动手把桌椅脚砍下来,在手里面先掂了掂趁不趁手,然后攥住一头凌空猛挥了几下,听着呼呼的风声,自我感觉用来敲打脑袋满意后,才“满载而归”般到密室集合。
韩雍从他们面前一一经过,检查着他们手里面的木棍,道:“恩,很好,不愧是我朝的精兵强将,你们手里面的棍棒,上战场对敌厮杀。也能挡得下敌人两刀。”
兵士们听不出韩雍是在夸赞他们还是别有用意,一个个忐忑不安地看着韩雍,不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好呢,还是做的不好。
韩雍把他们的表情真真儿的看进了眼里,笑道:“都是血里滚出来的汉子,心眼儿也实了?干什么那么紧张,放松,放松,你们找来的棍棒拿在手里面正合适,长短粗细驹适中。用来砸脑袋瓜子刚刚好。”说到最后的时候,韩雍是咬着牙的。
瞬间,兵士们知道了棍棒的用途。
“估计里面这群可怜的姑娘们差不多快要吃饱喝足了。你们在这里候一会儿,我先带许道师、小虫、王富三人出去,待我们出去后,你们就把手里面的棍棒交给女人们,小声告诉她们。让她们耐住了性子,只要听到我在上面说,‘姑娘们,别害怕,明日我们便派马车来,接你们回苏州府。去见你们的家人’,就可以出来了,到洞口的时候。我会给她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去,你们几个把许道师、小虫、王富三人给我带来。你们,把衣服给姑娘们换上。她们应该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乍一出去的话,会灼伤眼睛的。把这里面给我整亮堂一些,让她们适应适应。”
“是。大人。”
密室里的铁卫死士、卫所兵开始各干各的事情。
韩雍则领着盈盈、纪羽瞳和柳仕元从密室里出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许道师、小虫和王富三人五花大绑地随后而来,他们边走,边叫苦不迭。因为,由于捆绑着,他们无法走得很快,兵士们已经看他们不顺眼,以他们磨蹭为由,用刀鞘、火铳杆狠狠砸着他们的脊背,当他们来到韩雍面前的时候,疼得几乎散了架,如果脱掉衣服的话,估计身上已然青一块、紫一块,不容易找到一大片红润的皮肤了。
纪羽瞳和盈盈看着,很是解气。作为女人,她们和下面受害的姑娘们是同仇敌忾。
“大人,小的们把他们三人带来。”
“好,做得好。”
对于兵士们的举动,韩雍很是满意,颔首表示赞许。
许道师则苦着一张脸,性命掌握在韩雍的手心里,韩雍让他生,他便生,让他死,他也别无选择。
“许大仙人……”韩雍如闲散之人逛着花园一般,双手负于背后,缓缓绕着许道师,边走边上下打量着,看得许道师肝颤肝疼。
韩雍把音拖得长长的,道:“我说许大仙人,你有没有掐指一算,算到今日会有此劫难?”
“大……大人……你是天神下凡,我凡间一算命打卦之人,哪能算得了武曲星之命的人会做什么事情。饶命啊,大人。”许道师方寸大乱,拼命往韩雍脸上贴金。
“我是有这个慈悲心,可是大明律法在这里,你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已经是罪无可恕,你让我如何饶过你?”
“我……”
“不过,要想活命,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主动交代点什么,如果够分量的话,我会酌情考虑考虑。”
“我……”
“据听说,你和宫里头出来采买的某位公公相熟,是也不是?”
“怎……怎么可能,我骗人钱财的小小神棍,见到乡绅富户都是顶了天的事情,怎么可能认识宫里面当差的公公。”
“哎,我说许大仙人,你何苦这般贬低自己呢?你是百姓口中传颂的活神仙,你听,宅院外面可有不少人来为你请命。今日我们之所以动武,也是上面的命令,单单我们,可是万万不敢的。近些日子,只能委屈委屈许大仙人,待日后事情尘埃落定,上面认为许大仙人无有过失,我再向许大仙人负荆请罪。既然许大仙人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用强,牧冲。”
“小的在。”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一位有大神通的人帮你算一算什么时候可以娶妻生子的吗?此刻,高人就在眼前,咱们许大仙人可是能够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你还不快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