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公主撅着嘴道:“姐姐,我哪有那么聪慧,什么事儿都看得透透的。”
重庆公主道:“我现在可都已经告诉你了,不许再笑了哦。”
“哦。扑哧……”
“哎呀,你呀……”
大概又过了两顿饭的工夫,凌潇潇和一众老妈子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渐渐下了下来,仕元等人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有三个人的手里面怀里面揣着拿着一些东西。
卢永冲着梁芳道:“梁公公,看来这空穴来风,所言非虚哇。这十王府里面果然有事情发生,待爷们儿近前打量打量是什么宝贝,接着就要制定如何惩处了。梁公公,你我同往?”
梁芳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卢永也不等他回话,牵着他的手腕便向仕元他们靠了过去。
梁芳忙道:“哎。卢公公,不必了,不必了,你一人检查即可。”
卢永道:“那可不行,偷拿偷用了什么东西。该打多少板子是有规定的,这方面,我得向梁公公多多讨教才行。量刑量错了,可是无法服众的。”
不由分说,卢永便拖着他来到了柳仕元的面前。
卢永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他们的手里面都拎着水火棍,凶神恶煞的,让人不寒而栗。
柳仕元等人在卢永和梁芳的对面一字排开。卢永捡起一件东西举了起来道:“这件东西是谁的,站出来?”
一名老妈子抖如糠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咚咚咚……”一口气叩了十多个响头:“卢公公饶命。卢公公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卢永道:“还不至于要你的命,不过,丝质流苏,你应该知道,它可不是像你这样的下贱胚子配用。看样子你是知道这是属于逾矩的,如此倒是好办,来人呐,拖到一边,重打二十大板,听清楚爷们儿说的,重打二十大板,着实打喽。”
梁芳一听,脊背泛凉,看了看卢永的双脚,只见卢永的站姿,双脚微微呈现出内八字,不由得脸色大变,看来今晚上这十王府,是要见血的了。
别人不知,他梁芳可是知道的,宫里面的人一旦犯错行杖刑,要打多重,全看监督行刑的人。如果监督的人两脚外开,只要随意招呼几下即可,如果双脚并行站住,使用正常气力即可,如果双脚呈现内八字,八字幅度越大,下手也就越重。
卢永微微的内八字让梁芳惊恐不已,他忙道:“卢公公,下那么重的手,可是太后的意思?”
卢永道:“梁公公,你这问的又是讨打的话,我是奉了太后的命令专程从慈宁宫赶来的,要是没有太后的懿旨,我敢吗?哦,对了,太后娘娘特意叮嘱,杀鸡儆猴,至于谁是鸡,以梁公公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得出来吧。各位,都别愣着了,拖出去打。”
“卢公公饶命,卢公公饶命……”
在一阵杀猪般的求饶声中,这名老妈子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宦官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这两名宦官把她拖到长条凳子前,反剪着双手,把老妈子死死按住,第三名拎着水火棍的宦官伸出一只手,“撕拉”一下,粗暴地把老妈子的裤子扒了下来,一直褪到大腿根部。他把水火棍往地上一拄,“咚……”地一声闷响,甚是骇人。
“呸呸……”宦官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一抄水火棍,在空中抡出了个半圆后,重重砸了下来:“哎哟妈呀,疼……疼死我了。”
当老妈子撕心裂肺地叫出一声后,第二棍紧跟着便砸了下来,就像砸在了厚厚的沙包上,发出了闷响。
只两下,老妈子的屁股便皮开肉绽,血糊糊的一片。
虽然平日里被老妈子们欺负地够呛,也曾咒骂她们不得好死,可是此情此景映入眼帘,还是让嘉善公主心有不忍,她扑到重庆公主怀里,道:“姐姐,我怕。”
重庆公主同样不忍目睹,把头扭向一边,抱着嘉善道:“妹妹,不怕。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之所以有今日,是因为她们以往种下的恶果太多。”
“啊……卢公公,饶命……”
“啪……”
在打到第十棍的时候,老妈子便由于受不住疼,昏死了过去。
“卢公公,她昏过去了。”
“用冷水浇醒,这二十棍子,不光要打在身上,更要打进她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