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南宫寒只好作罢。
他开始专心早就菜谱,打磨每一个过程,在脑海里演练一遍,前前后后花了几个时辰才开始动手。
他去了解了一下什么香料和鱼最搭配,选择了其中两种,然后又去偷了盐,先腌制一会儿在再做。
以前太心急了,他这会儿才想起来忆阳腌制过一段时间的。
……
日当空,上三竿。
竹楼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位从来没来过的客人。
客人一身白色,头戴木簪,粗布麻衣。
他来到竹楼前,轻轻敲了敲院子门。
先生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孩子,我在二楼。”
客人在直接走上二楼,先生在作画,他微微躬身,道:“见过先生。”
先生没有回头,只是随意道:“快画完了,你先随便看看吧。”
“随便?”客人微微一笑,道:“好一个‘随便’,先生,一直在这里不出去看看不觉得闷吗?”
先生不语,客人便随意走动起来,接着道:“今天一大早我们去了三河镇,您知道吗,我一直以为小墨喜欢白色,只是不得已才穿着黑色,今天我就给他选了几件儿白色的衣服,没想到,霜儿给他选了一件黑色的,我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开心,原来,这小子是喜欢黑色的。”
微风轻起,窗口的帘子微微摇晃,风铃微动,清音渐起,客人闭上了眼睛,很是享受。
突兀的,客人说道:“先生,你是不是……认识我?”
嘀嗒~
先生提笔顿了一下,一滴墨水滴在画纸上,成了一个黑点……先生闭目片刻,提起的笔便如行云一般点于画纸。
忆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声嘀嗒,扭头看了过去,道:“我总感觉,我见过先生……”
先生依旧不语,片刻后,先生停笔,直起身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人与人之间,有时确实会有一点熟悉感,或许……无形无相的因就是这样来的。”
“小子一个朋友说过,因果论是可以操控的,这个‘因’可以认为控制,所以有些事情的结果,只是某些人刻意为之,不止是真是假。”客人再次说道。
他们之间的相处有点自然,客人不得不怀疑,自己失去的记忆里,是否有先生的影子,这也是他一个月来,没有来过竹楼的原因之一。
“确实有这样的人,可以称呼他们为算师,不过这种事情一般有违天道,下场凄惨,晚年多生不详。”老人说着漏风的话,伸手招呼客人过去,欣赏他的画。
客人走了过去,低头欣赏。
先生画的是山水,群山之间云雾缭绕,或有御空而行的修行者,或有翱翔于天地间的苍鹰大雁,最高的山巅有一道白影,不算高大,有点胖。西方天尽头有一团漆黑,像是深渊……
画工自然不用说,只是这个中意境忆阳却是看不出来,他也不是读书人,看不懂读书人的心思。
先生问他看懂了吗,他摇摇头。
先生看着那道模糊的白色身影,道:“其实,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要画这个,不懂……其实,你很像一个人。”
“谁啊?”客人一听,来了兴致。
“不知道。”
客人语塞,先生这是何意?捉弄自己吗?不像是。
紧接着,先生又道:“其实,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认识他,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所以,那个人也快忘记他了,若非刻骨铭心,谁能在世界全力消除他痕迹的情况下记住他这么久?”
客人闻言,怔怔地看着那道白色身影,许久,才恍然指着那道白色身影说道:“所以这是两个人?”
先生点头。
两人接着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大多关于南宫通北上的事儿,客人请求先生照顾好小丫头和南宫通,给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做一颗大叔。先生欣然答应。
最后,客人斗胆,要走了那幅画,拿走了一串风铃。
先生突然弯下了腰,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缓缓走到一处坐下,看着南方,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时不时那个人,但他应该是回来了。”
一句话,三个他,谁也不知道三个他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老人也不知道。
南州夫子山,夫子叹了口气,没有什么自言自语,只是叹气。
这个世界太过神秘,站得越高,便越是疑惑,这天地间的樊笼真的烦人。
……
南宫寒再次满怀期待地剥开泥巴,试着尝了一口……
他嘴角微扬,躺在地上笑了起来,很开心。
终于能吃了,虽然没有忆阳的感觉,但是……这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两位丫头还以为少爷疯了,连忙走过去,在他身后犹豫一下,便把少爷扶了起来,关切地说道:“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你可不要出问题啊?”
其中一个丫头还真的以为南宫寒疯了,一时间慌不择路,竟然一直揪着南宫寒的衣角,眼泪汪汪的。
南宫寒突然把两个丫头拥入怀里,道:“别担心,少爷好得很,你们去厨房给我拿个盘子。”
说完便松开了手,两个丫头惊喜不定,更加慌张,匆忙离去。
若非是黄昏已至,夕阳西下,南宫寒的影子遮住了余光,他定然能看到两个丫头绯红的脸颊。
不久,丫鬟给他带来了一个盘子,他小心翼翼地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