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了白承光大步流星的在往这边赶,他实在,学不会白老二的小算计,正在近处的养殖场指挥的白老二,就绝对不会这么迫切的赶回来。
“媳妇儿,没——吵起来吧?”白承光第一句就是问候和关心,傻汉子这一点做的不错,知道把媳妇放在第一位。
“怎么会吵起来?你媳妇儿那是多大肚量的人你不知道?承光你也要好好跟老太太说话,家里现在有三个孩子了,得做个尊老爱幼的好榜样!”阿圆一本正经的交代清楚,拽着绿柳母女俩儿赶紧走,要不去河边找找那三个小祖宗吧,总比留在家里看他们大眼瞪小眼来的有趣儿。
也不知道白老二那鬼小子得什么时候回家帮他大哥的忙,老实汉子被哄骗的可能性比较大,好在估摸着也就是破上点儿财,白承光别的忙也帮不上。
小河边现在可光秃的很,半人高的枯草非常萧条,老远就听见了三个孩子欢叫的声音,似乎收获不错,护卫们的呼喝声也不小。
丫鬟们就围着孩子保护他们,河沟沿儿挖出一条隔离带,捞来的鱼条子就搁浅在外面的水坑里,犹自不甘心的闷着头儿乱窜。
丫丫的小手开始挥舞,很渴望赶紧加入哥哥姐姐的行列,绿柳看见那三个小的浑身都溅上了泥巴,很迟疑的舍不得让闺女也加入进去。
“这水得多凉,丫丫,咱就在边上看,别过去——”。
可是偏偏“小老三”喜欢显摆,看见了她们就大呼小叫:“娘——婶儿——丫丫——鱼——”。
小胖手就准备亲自抓一条给她们看个仔细,那些鱼条子自然不肯,乱窜乱蹦的又糊了小丫头一脸的泥。
两个小子这会儿却很郑重,扭身对妹妹和长辈们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护卫们还在附近捉鱼呢,不要出声惊扰到了……
“嫂子。我就纳了闷儿,为啥你这三个孩子都显得比同龄的孩子明白事儿多呢?话也说的利索,脑子还能转悠,两岁的孩子不应该傻乎乎的你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只能干啥吗?”绿柳又在感慨,自家丫丫就算比较聪明的了,学走路学说话也都够早,可是跟三个哥哥姐姐比,那就根本没有可比性!
阿圆已经弯下腰再给小闺女擦拭脸上的泥巴,笑得贼兮兮的回答:“你想知道原因吗?那就带着丫丫也东南西北的跑上一跑,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人和事儿多了。自然就早早的开了窍儿。就怕你啊,舍不得……”。
仔细分析还真的就是这个道理,三个孩子跟着母亲辗转千里万里,眼界开阔了。提出的问题又总是有人不厌其烦的解答,每天还要听故事长知识,连随身的护卫都装备了字典随时解答疑难字体,这要是再不比整天闷在自家炕头上的孩子聪明,那就没天理了。
绿柳把丫丫放在地上,斜睨了嫂子一眼:“我——就是舍不得!这要是在路上孩子生个病啥的,可不得要了我的命儿?承宗也说,能像您似的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就敢去京城的,这世上压根儿就没几个!”
“其实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你是体会不到当初孩子被抢走的时候我吓成啥样了,还有后来小闺女发热生疹子,都是在半路上发生的祸事儿……”,阿圆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其实像普通妇人一辈子呆在家里守护孩子也是一种幸福。只是自己享受不到。
幸运的女人能够一辈子被人遮风挡雨,像阿圆这样的,注定是要在风雨中成长在烈火中涅槃的主儿,仔细想来,也不一定就算不幸运。
就如孩子们打小四处奔波,看起来是吃了不少苦,其实收获更多。
最起码,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没闹过什么水土不服的娇气病,些许的小病痛,根本不需要吃药就抵抗过去了。
更别说还增长了见闻,锻炼了口语表达和沟通交流的能力呢!
“小老二”哥儿俩就在头顶着头嘀嘀咕咕,然后拿出了新主意:“娘,做个——布兜兜儿——捞鱼——”。
在绿柳艳羡的目光注视下,骄傲的娘亲蹲在地上跟孩子们一起研究怎么做布兜儿,多大,搁置在哪儿最有效果,两边怎么固定……
丫鬟们得令而去,包裹里的一床纱帐要保不住了,绿柳得出了新的结论,要想教育好孩子,除了旅游,还得舍得祸害东西。
懒蛋“小老三”倒是没参加讨论,她对于守护着鱼条子们就很满足,小手指点着每一条倒霉的鱼,给妹妹丫丫讲解它们的名字:“这个——小白——肚皮是白的——黑黑——多黑?小胖——肚子大——”。
等到纱帐拿了来,大剪刀“咔嚓咔嚓”四分五裂,两个小子指挥着绑上木棍儿,然后寻找最合适的地界搁置。
护卫们按照吩咐重新在河道狭窄处设立关卡,还得顺着水流堵住,然后站立在两边扶持着纱网,等待着顺流而下的鱼条子被裹进网兜儿。
“小老大”喜欢蹲在一边等待鱼儿自动进网,“小老二”却不同,他天生就是个善于进取的主儿,指挥着护卫把纱帐做成了一个两边绑缚粗木棍的手推车,沿着浅窄的河道推着走,当然,前后都做了围堵。
这俩孩子是想把这一段的鱼条子全部收获了啊,那条被毁弃的纱帐没白白做出牺牲,阿圆欢喜的眉开眼笑,“小老三”在和丫丫欢呼,并且要去必须再挖一个浅水坑,那么多的鱼儿,放不下了!
“太小的鱼儿必须放生,要不然以后就抓不到鱼了。”只需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