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使出浑身的力气,冲着那个影子扑过去。
对方终于出声
“等等,等等,是我!是我啊!”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无比,赶紧出声求饶。
“常磊,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即使在情急之下,戚渊还是能一下子分辨出来。
没错,这个声音正是常磊的。
常磊笑眯眯的,根本就不管戚渊的发怒,别人怕他,他可不怕。
他摸索着走到放着蜡烛的地方,一下子点燃。
顿时,整个屋子突然都亮了,这让习惯了黑暗的两人一时还不太适应。
常磊把蜡烛放到一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我这不是看到你的消息接着就赶过来了吗。”他睥睨一笑,等着戚渊的回答,“说吧,怎么了?”
戚渊在心中一算,自打他把那封信寄出去,到现在怎么说也得有两三天了。
“你去哪儿了?”
“你每次让我做的都是难度高的任务,我可不得认认真真地好好查查。”
常磊的意思很明确,反正他出现的这么晚也是因为戚渊,怎么着都算不到他的头上。
“那你查的怎么样了?”戚渊斜着眼睛。
“现在这事儿,基本上就已经成定局了。当年习月那事儿,就是她自己弄得。”常磊一听戚渊的问题,就来劲儿了。
“对了,后来的事情,就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戚渊听常磊说话的语气很笃定,宛如就是那些人直接告诉他的。
戚渊听到这些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怎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功夫,常磊就把真相给查出来了?
他从前一直都在等这个答案,现在听到了反而不想相信了。
因为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就算是从前有无数个人告诉他,他还可以有不相信的理由。
“何以见得?”
但只要是常磊说出来的话,就基本上有十成的把握是那个结果了。
更何况,戚渊了解常磊,他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事情不会来告诉他。
“前一阵子我
在城南城北呆了一段时间,发现那里有很多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说起来当年那件事情都会脸色大变。”
常磊缓缓开口道来。
“我觉得这事儿挺蹊跷的,就费了一点儿功夫,最终还是查出来了。”常磊避重就轻。
他最开始还是要先和那些人搞好关系,凭着自己对当年那件事情的一知半解去套他们的话。
然后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新的故事。
这些人长年都在山中,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所以从这里切入还是能很快地得到消息。
所以常磊就打听到了。
“当年皇上下令,这些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另一个是守着那个秘密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自然就是指鲜少有人的荒山老林。
不过也是真的有人选择了死亡,应该是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
他们都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士兵,侍女,侍卫等,既然选择去,还要拖家带口。
只是与外界隔离而已,其实有些人过得还是很舒服的。
皇上既然让他们选择,只要他们讲信用,皇上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不过,如果被发现了有一个人泄密,不光是他们的小命,连同家人亲戚的,最终与株连九族也差不多了。
都是一些有情有义的人,哪怕自己没有关系,他们却实在不舍得让家人来替他们承担这一份风险。
所以这么久以来都守口如瓶。
常磊选择保守了前半部分,他没有告诉戚渊自己是怎么打听到的,只是告诉他当年的事实究竟是怎么回事。
戚渊也不问,反正只要他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好。
“不过,你这么告诉我,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吗?”戚渊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知道薛坛曾经去城北的时候被赶出来这件事情,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不管常磊是怎么获得那些人的信任的,这件事情从今天开始也要和他有关系了,他最起码也要对那些人负责。
“所以就要拜托你了啊!”常磊站起身,还
有些正儿八经地对戚渊说。
戚渊没有回应,他现在暂时还不会在这件事上太纠结,关键是,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尹清绮。
误会了这么多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想的一直都是错的。
他信任了那么久的阿玛,从小就尊敬的阿玛,居然骗了他这么久。
的确有失公平。
不过戚渊一时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处理。就只能先冷静一段时间。
常磊知道戚渊听进去了,也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所以你今天晚上故意不睡觉,是在这儿等我呢?”常磊不正经地问。
他只要得了空子就喜欢打趣别人,加上和戚渊已经熟悉的很,说话也不避讳。
“等你从悄无声息的闯进来?”戚渊一听见常磊说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来气。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往枪口上撞。
“天这么凉,难道你想让我在外面冻一晚上?”常磊的语气果然放软了,但是他还是一副插科打诨地模样。
“你舍得吗?你忍心吗?”
戚渊看着常磊这个样子,觉得他实在是欠揍。
索性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这混小子!
他一下子想起来戚渊给自己寄的那封信,“看你那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
戚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