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戚渊脸上扬起一丝欣喜。
“走,快去看看。”薛坛先跑过来,唤着戚渊,愣了一下,方才想起,添了一句,“太子。”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那些礼节了。”戚渊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带自己过去。
“她怎么救醒的?”戚渊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所以直接看向毕大夫,询问着情况。
“回太子,良妃娘娘方才服用的那种毒药,虽然药力强劲,但是需要长时间才能完全的释放毒性,问题就出在着药丸外面的一层草药上,这药丸因毒性烈,故将其外面裹上一层其余的草药,以掩饰其难闻的味道。”
“所以,良妃娘娘吞下之后,只泄露出了一点毒性,其实这药丸一直含在喉咙里,微臣用解毒草和古时用来反呕的方法,让娘娘将药丸吐了出来。”
“就是让她呕吐?”戚渊挑了挑眉,其实不过是如此简单的方法,却让这群庸医耽搁了这么半天。
“是的,太子。”毕大夫一拱手,头低下去,不敢再多言。
这宫中,讲究的就是一个拉帮结派,毕大夫今日如此轻易的便破了良妃娘娘身上的毒性,已经得罪了太多人。
“你们都先先去吧,薛将军,你也先下去,不过,帮我看好那几个审官。”戚渊漫不经心的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寒意。
六阿哥,想必,你也没有想到良妃会活下来吧。
“太子,救我。”等到人刚一散去,良妃猛地伸出手,拉住了戚渊胸口的半襟。
“我当然可以救你,不过,你先要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我…我……”良妃有些犹豫,看来有些难言之隐。
“不用担心,我已让他们都出去了。”戚渊冷眼看着,果然是有人在暗中作乱。
“是六阿哥的人……”良妃听到这,方才小声的说道,“我见过他,很确信,就是六阿哥府上的。”
“无凭无据,可不要乱说话。”戚渊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纸,“这个可是你亲笔写的?”
“不……不是……”良妃惊悚的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写过,是他,是他们逼我写的。”
“哦?”戚渊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说来听听,要是有用的话,没准,我会饶你一条性命。”
“是审官,他带了一个人来,说让我先吃点东西,东西里面下了药,可以假死,然后等我大理寺将我的‘尸体’运出之后,就前来救我。”良妃的发梢黏在一起,贴在脸上,像是疯婆子一样不断的颤栗着。
“可是,可是那竟然是毒药……”良妃的脸上一副幽怨,嘴里不断的咒骂着方才的人。
“你可还记得是哪位审官?”戚渊环顾了一群四周,悄悄的凑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我不能说。”良妃两眼一转,万一此刻戚渊反悔,那么自己还是难逃一劫。
“你倒是够聪明,唯一不聪明的地方,就是和习月同流合污,惹了我的女人。”
“我不是有意的。”良妃渐渐冷静下来,说话也变得有些条理。
“当年,习月让我去将尹清绮引入军妓营,但我唯恐有诈,就没有去,我也是受害者。”
“细细说来。”提到尹清绮,戚渊的脸上划过一丝冰冷,良妃不敢不从。
“太子……”良妃向后挪动了几步,将身子半倚在墙角,“当初,习月打算以引荐的名义,说要带尹清绮见一位很特别的姐妹,是女中豪杰。”
“您知道,尹清绮一直喜武,原本以为,军中会有和她一样悄悄来参与练兵的巾帼,并且,让我先带尹清绮前去,然后我们二人再借故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良妃原本清秀的脸上,此时沾满了污垢,加上她凌乱的头发,更显得阴戾凶恶。
“哪知道,那个习月,骗了我们两个人,她让我在酉时去见尹清绮,又私下以自己的名义,约见了她,但定的却是戌时。”
“这是什么意思?”戚渊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如果我并没有去见尹清绮,那么到了戌时,她自然自己也会前往军
营,而且太子爷,您不知道,习月并没有告诉尹清绮,我会去找她。”
“这有什么问题吗?”戚渊吃惊的问道。
“当然,太子爷,您想啊,届时尹清绮受到了凌辱,若是死了,自然是死无对证,所有人都仅知道我曾和她同入军营,将所有嫌疑都推到我的身上,但若是没死,尹清绮死里逃生,也只会记得,是我将其带入军营的。”
“而她先前并没有听习月讲起这件事,到时候百口莫辩,怎么样看来,皇上都会怪罪于我。”
“好手段啊。”戚渊眯起了眼,这个习月的手法之高,瞒天过海,甚至装出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都骗过了皇上。
当初皇上将其许配给自己,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习月看起来贤良淑德,这样看来,父皇还真是看走眼了。
“而且,太子爷……”良妃吞咽了一口血水,缓缓的说下去,“当年习月告知我,说我贵为娘娘,但在皇上面前一直得不到宠幸,就是因为缺少贵人扶持,而她就是我的那个‘贵人’。”
“你和尹清绮又无瓜葛,怎么可能会让她相信你?”戚渊知道,尹清绮行为处事一直很小心,不可能轻易便和陌生人去那种地方。
“习月之前已经交代过了尹清绮,说要约见,她见我去了,大小是个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