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京城。
“这是要造反啊!”两人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新来的官吏只是个村莽,哪里懂得他们二人的鬼心思,正疑惑着这么杜江知府就成了反贼了。
纪看了他一眼,严肃的道:“这……这信中之词,明显是暗示当今皇上以及太子,就是在讥讽皇权蛮横专政!莫不成你看不懂?”说着,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官吏惶恐的脸。
连纪都如此说了,那一小小的官吏岂敢反驳?连忙答着:“是,是……”
那纪也聪明,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又恰好能被周遭的人听了个遍,一片哗然之后,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此时那官吏江继明也没闲着,连忙接到:“纪小姐,如此这人出现在京都之中,正值太子爷大典之际,只怕是会坏了大事,莫不如你我二人联名上书,告知六阿哥,让六阿哥上书禀告太子,可不能让此等奸人在这城中作祟,为所欲为啊。”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
纪玉手一挥,唤那小官吏派人日夜看守,莫不可让人毁了这证据,自己前去六阿哥府上,禀告此事,还说那官吏有功,日后必有重赏。
那官吏听到有赏,心里乐开了花,也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样子,把那几个仅有的官兵喊来,排兵布阵,一副誓死非休的架势。
迫在眉睫。
对杜江来说是,对李民义二人也是。
一个急着救人,一个急着立功。
而杜江还完全不知情,和董钰呆在家中,谈笑风生。
一个家丁过来,立在一旁,董钰见状,对杜江说道:“先失陪一会儿。”便和那家丁一起出了院子。
不过多时,董钰依然笑脸相迎,坐在杜江对面,聊起这城中的奇人异士。
另一边。
纪连忙赶到旧时相会的那人家中,与之商讨此事,江继明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那人饮了口茶,说道:“其实,我知道杜江暂居何处。”
江继明听此,喜上眉梢,刚想插话,纪冲他使了个眼色,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这杜江迟早要被被关进牢狱,你们的气也该消了……”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杜江,你们不能动。”
“那日回来,我碰见了上面的同僚,也是六阿哥的意思。”
“如今,这个人暂时还有价值,待完成了大业,方可当成弃子,随你们处置,只不过现在,不行。”
纪问道:“小女子愚钝,不知六阿哥有何指示?”
“你们且听我安排,这次的事,我已经不能再参与进去了,你们自去禀告六阿哥,一切按你们计划中的来,只不过,现在暂时还不能直接去抓那杜江,待太子知道此事,我们另有安排。”
“这事也算是定下来了,私通将军意图谋反,可是大罪,又在这种时期,想必太子也会勃然大怒,但以太子的性子,赶上天下大赦,那戚渊虽然生气,但这段将,未必会死,到时候,他也必定受到罚则,怀恨在心,他也就中了我们的计了。”
“江继明想必也会因此迁升高位,你们自不必说。”
“等到那时候……”
那人此时停住了,没再去看他们两个,自行走出屋外,仰头看着皇城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看了看江继明,二人虽然大致知道他的意思,但却不敢深问,这事可不是儿戏,他们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为了出一口气,似乎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但开弓无回头箭,即使知道是个火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了。
“去吧。”
那人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
纪连忙拉起呆在一旁的江继明,道了声“告辞”,慌慌张张的出了院门。
那人回到屋中,唤过管家,悄声说了句:“盯紧他俩。”便自行回屋去了。
管家又叫来几个面目普通的家丁,吩咐着如此如此,几个人四散而去。
杜江和董钰行过午饭之后,回屋休憩,董钰出了门,说是有要事在身。
而就在杜江的屋子外面,原本清扫院子的家丁,互相看了一眼,盯着杜江的房门,一刻不肯松懈。
大难临头。
按这日,董钰来
到这出住所,不是别人,正是那李民义所寻的靠山。
这人正是太子爷钦点的监察御史。
“董将军。”
“御史大人。”
二人相互寒暄半晌,互为谦让,请进了屋中。
“董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六阿哥的计划,还算顺利进行吧。”
“顺利,顺利,大人的主意,自然是完美无缺,只是,老夫有件事不明,那朝廷之中,不乏明智多谋者,况且身居高位,为何不直接利用他们的身份,拉拢朝臣?非要用这么一个杜江杜知府,况且,此人性情莽撞,只怕是坏了咱们的大事。”
御史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朝廷之中的人,太子太傅,以及其余的文武百官,都不过是一些草流之辈,徇私舞弊,拉帮结派,阿谀奉承,无可用之人。”
“那戚渊也吃这一套,喜爱文史,他们就极力装出一副才华横溢的样子,吟诗作赋,赞美皇权,实属可怜,这种人,用不得……”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加之目前其他将军意见还未统一,若是莽撞行事,只怕是会事情败露,朝廷之中,除却我们自己的人,其他人究竟在哪个政党,哪个朝派,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