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和薛坛自从那日在韩掌柜那吃了瘪,回到客栈,将此事说与众人知会。
戚渊皱紧了眉头,也没个头绪,便闭口不言。
“太子,这件事,我们可不能冲动啊。”常磊紧咬着嘴唇,生怕戚渊为了尹清绮,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知道,这里不比京城,你放心,我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在这南诏之地闹出什么大乱子来的。”戚渊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定数。
“戚渊,这件事,我看还是另想他法吧。”尹清绮凑近,为戚渊倒了一杯茶。
九伶姑娘环顾四周,有些不知所措,何去何从,几人都面带心事,霍九伶也插不上嘴,况且,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清绮,你放心,就算把那个林春堂搬空了,我也会找到救你的法子的。”戚渊温柔的看着尹清绮,眼神中满是爱慕和怜惜。
近来几日,尹清绮的病情越发的严重,而薛坛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如往日,但是每当夜幕降临,尹清绮也常常被惊醒,也让戚渊越发的担忧。
“戚渊,你还是多在乎自己的安危才好。”尹清绮默默的回过头,避免和戚渊眼神的交集。
尹清绮这几日,最经常梦见的,就是掖庭宫的那段时光。
不知是不是京城的事情发生后,让尹清绮略微有些安心,几日来,她倒是没有再次梦见那几个身穿布衣的老人,而更多的,就是掖庭宫中的尔虞我诈,和惊鸿馆内的欢歌笑语。
而那些在尹清绮那里,变成了无尽的折磨和伤痛,夜不能寐,日夜都在撕咬着尹清绮的内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中徘徊不定,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戚渊走上前,一边查探着尹清绮的情况,一脸担忧的问道。
而这些担忧,在尹清绮看来,都是毫无必要的把戏。
那些噩梦,那些纠缠尹清绮良久的恐惧,都是戚渊一手造成的。
如今尹清绮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感觉有些陌生而恐惧,尽管相处之下,尹清绮还
是得维持着原本的样子,但她知道,已然回不到从前的那种状态了。
“我没事。”尹清绮轻轻的摇了摇头,用着最温柔的话,说着最生疏的称呼,而这一切,也被薛坛看在眼里。
薛坛心中的喜悦也越来越甚,甚至想要即刻带着尹清绮,逃离这个鬼地方。
“既然太子妃不舒服,倒不如回房休息,我来伺候太子爷。”霍九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众人看在眼里,却丝毫不敢插嘴。
这个时候,正是看两人感情好坏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出手教训九伶,而九伶也清楚,这只是个试探。
“九伶姑娘,我想,我应该还没虚弱到需要你来照顾的地步。况且,我之所以答应将你从扬州带到南诏,一来,是为了为清绮寻药,二来,就是为了让你服侍她的。”
戚渊缓缓地走到九伶的面前,一双剑眉倒竖,冷眼盯着霍九伶,“你若是再说这种大不敬的话,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霍九伶似乎也被戚渊这种态度所吓到,退到一旁,默不作声,缩在一个角落里。
“戚渊,你别说了。”尹清绮摇了摇头,打断了戚渊的话。
“这里的人,都是因为清绮而凑到一起的,如若有二心或者厌倦了的,可以随时回去,我不拦着,况且,南诏凶险万分,虽说是弹丸之地,但不比京城,离这最近的州郡支援,也需要两天之久,我想,在座的各位,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戚渊站起身,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一股威严和霸气在戚渊身上显露出来。
“太子的话,我们自然是记在欣赏,哪敢有人违背?”薛坛冷笑一声,有意无意的回击着戚渊。
戚渊和薛坛两人对视了几秒,双方不甘示弱,最后被常磊的一番话打断了气场。
“两位爷,你们就别赌气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林春堂的韩掌柜,说出霍家人的下落。”常磊无奈的叹了一口。
“我觉得韩掌柜有意在隐瞒些什么,而且,他必然知道些什么路子,不然,不
会是那种表情。”薛坛想到,韩掌柜在两人提起霍家人的时候,表情中明显有了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也让薛坛有了怀疑。
“我也觉得,不过……那个陈墨姑娘,也已经尽力在帮助我们了,若是真有什么事,我想,她应该会知道。”常磊生怕一句话不对,将事情怪罪到那位“白娘子”身上,也替她说着好话。
“有时间将其请来就是了。”戚渊冷笑一声,什么韩掌柜,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奸商罢了,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多要一些银两,况且,虽说他备受皇上恩宠,也不过是个附属的小国,不足为惧。
“您的意思是,将陈墨姑娘请到我们这来,好好的盘问一番?”常磊的脸上有些兴奋,这也就是说,可以名正言顺的再次见到陈姑娘。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常磊还没有见到过陈姑娘,自然是有些想念,况且,任是常磊再无情,也不免会对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产生感情。
“嗯。”戚渊默认的点了点头。
众人散去,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只留下戚渊和尹清绮两人。
“清绮,你最近是怎么了?”戚渊上下打量着尹清绮,她的种种行径,都在离开京城之后变得怪异,不知道是戚渊多虑还是怎样,戚渊并未从尹清绮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戚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