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外,戒备森严,三步一岗,十步一哨。
戚渊踱步走在宫内,看在眼里,知道这些都是老六的诡计。
“大阿哥。”莫长青出宫迎接,紧随其后,这次进宫,舌战群儒,戚渊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常磊觉得不妥,唤来莫长青前来,目的就是保卫戚渊的安全。
“事情都已经处置好了?”戚渊冷眼看着,若不是宫内有莫长青在,恐怕林民义早就被人处死,皇上几番想要处死林民义,都被莫长青阻拦,加上有神医相助,皇上也不好说些什么。
皇上对神医也是极为看重,毕大夫拜了神医为师,两人掌管着御药房大小事务,处理的也是有声有色,也让皇上尤为赞赏,几番召见,老神医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这也让皇上更加欣赏,认为老神医不拉帮结派,是宫内人中楷模。
但两人并非什么都不做,皇上召见虽然未曾去过,却时常上书进谏,为戚渊说着好话,皇上耳濡目染的,也了解了很多患病昏厥期间,戚渊做的种种事情。
皇上对于戚渊的看法有了改观,莫长青自然是欣喜不已,这也为他回到宫后铺好了道路,皇上之所以下令,不惜得罪南诏,都要让戚渊安然无恙的回来,原因就在这里。
“处理好了,皇上那边有些动摇,若不是苏公公一直在皇上耳边吹风,恐怕六阿哥也坐不到现在的地位。”莫长青脸色略微一变,当日柳将军率兵侵入宫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戚渊下令杀了姓柳的,一是为了警告林民义。
而是柳将军绝不会出卖六阿哥,六阿哥权高位重,若是得罪了他,恐怕自己一家老小也难逃其咎。
现如今柳将军的后人和家丁已经逃离京城,不知藏身何处,皇上几番下令盘查,都没有结果。
戚渊猜测,是六阿哥派人隐瞒了真相,毕竟现在皇阿玛更像是傀儡,文武百官都不敢对六阿哥造次,藏人这种事也就再简单不过了。
“我回来的消息,薛老将军也知道了吧?”戚渊默默的问着,不知道是问薛坛还是莫长青
莫长青看了看薛坛,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薛老将军说,除非皇上有旨意,否则,薛家人是不会随便站队的。”
戚渊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一行人朝着大殿行去。
皇上威严的正坐当中,文武百官周身而立,六阿哥伴在皇上身侧,左侧则是苏公公。
“儿臣戚渊,参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戚渊连忙下跪,皇上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
“大哥请起。”六阿哥面无表情,但眼神中的兴奋,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戚渊落得如此田地,六阿哥自然是心中欢喜的很。
戚渊一甩长衫下摆,飒爽的站在大殿之上,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那是无法被身份所掩盖的气质。
“戚渊,你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沉吟了片刻,内心中竟然闪过一丝慌张。
六阿哥任命太子之后,宫中竟然无一人进谏,除了莫长青之外,似乎都没有人对其有所不满,这也让皇上尤为担心。
正恰恰说明,六阿哥已经将其全部收买,一家独大,而这也是皇上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小十九几番进宫找皇阿玛,被苏公公拦了回去,皇上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底也是甚为不爽。
现在他只等着戚渊回宫,改变局面。
“你的所作所为,可知罪?”皇上脸色铁青,冷冷的质问道。
“皇阿玛,儿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还望皇阿玛好生与我讲讲。”戚渊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以皇阿玛的脾气,若是真想责罚自己,全然不用这么麻烦。
“皇阿玛重病期间,你竟然游历山水,当时还是太子的身份,不顾江山社稷,不顾黎民百姓,你难道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六阿哥怒斥道,戚渊周围扫视了一眼,大臣们窃窃私语,对着戚渊指指点点。
戚渊冷笑一声,这种事情,自己早就见过千百次了,根本没有将六阿哥的这些手段放在眼里。
借刀杀人?好,那今日就让你原形毕露!
戚渊眼神透露出的寒意令人胆寒,死死的盯着龙椅旁候着的六阿哥。
“六弟,皇阿玛的病,是我派人前来医治的,若不是我微服私访,恐怕扬州的杜江知府,蜀州的严琼知府,都要在董钰的带领下闹翻天了吧?中饱私囊,霍乱一方,原本就是例律中命令禁止的,明知不可行而行之,难道我不应该管吗?”戚渊扬起下巴,回应着六阿哥。
“可是,你明明是去了南诏!”六阿哥一指戚渊,气愤的说道。
“你不也是为了一己私欲?若不是那个尹清绮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你有怎么可能弃皇上的安危而不顾,伙同几人不远万里的南诏国境内呢?”六阿哥嗤笑一声,上下扫量着戚渊,想不多昔日的一朝太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江山。
“六弟,你可别忘了,严琼和杜江都曾与你有过联系,他们中饱私囊,不敢说一定会与你有关系,但至少,你接触这么久了未曾察觉,一定也有猫腻吧?”戚渊说完,一拱手,对着皇上接着说下去。
“皇阿玛,儿臣在蜀州发现,严琼伙同弟弟严崇余,贩卖私盐,作乱一方,敲诈勒索外地游客,而且,将官府发放的赈灾粮食收入囊中,再谋取暴利,私自贩卖粮草,罪不可恕,最终事情败露,严琼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