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承朴村村正李泉突然离世,县里有谣传说是我们威胁不成而杀,承朴村一百余人以其子李强为首,堵在城门口正在喊冤呢。”荀之瞧着天**晚,想去和陈群商量一下那批缴上来的财富的分配问题的时候,却是看到陈群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脸上慌张的样子,丝毫掩盖不住:“这绝对是那些豪强在背后作祟,你可以不用怕豪强,可是不能不怕百姓,这帮人若是执意要搞坏你的名声,就算郭奉孝、荀令君,或者是你那师父钟侍中都是救不得你的,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
荀之暗自皱眉,李泉虽然五十多岁,但是身体上次见他的时候还十分硬朗,他那个不爱说话的儿子李强,看着也是老实的很。可是才一个月都没过去,李泉居然突然死在了家里,然后那个明明看着话都说不清楚的李强,却是带着一百多人来闹事,关键的事情是,那些人明明就是他的乡亲父老,若非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的来找自己闹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荀之还是不肯相信是那帮豪强们设计的,给他们十个胆子,在这段时间内都不敢稍微逾越半分,更别说是杀人嫁祸这种把戏了,所以,荀之宁愿相信是李有为和邱一凡的鬼魂来搞鬼,也不相信是那些豪强们。
荀之脑子里面犹记得那屎尿横飞的那一天。
荀之的神色十分冷峻,让人看着不寒而栗,任谁被泼了这样的不公之名,都不会开心起来,尤其是荀之这样爱惜自己好名声的人。
毕竟他是荀氏的人,就算再怎么胡闹,怎么杀人,最后还是要沉积半个月来让自己逐渐淡出那些人的视野,就怕成了一个酷吏。
阻挡了上升的渠道,更严重的是损害了荀氏的名声,这天下谁不知道荀氏以仁为名,最关键的事情还是荀之的父亲荀武,杀身以成仁,荀之真的是不想他死了以后,还脏了父亲的名号。
可是有些人就是天生作死,不知道龙有逆鳞,不知道荀之骨子里就是一个暴虐到了极致的人。
“你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刚才我太着急,也没多想,刚才我仔细想来,这件事情是那些豪强们做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跟他们摆脱不了关系,毕竟如果你离开生阳县,得到最大利益的人绝对是他们,他们大可以把丢掉的财富全部捡回来。”陈群将身上的汗液全部擦干净,算是恢复了一些那本该是陈群这样的智囊应该拥有的平静和理智。
陈群所说不错,不管是谁,这背后一定有这帮豪强们的存在,可能不是全部,但是一颗老鼠屎足以坏了一锅汤,荀之不管如何,都不想做什么赌注。
“将那些豪强们再全部找来吧,城门那边通知魏延,不要滥杀无辜,毕竟是我的乡亲,但是若是有人口出不逊,亦可杀之。”荀之甩袖而去。
陈群在原地呆愣了半刻,便是提起自己的衣襟重新冲了出去,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的确不会是什么好事,荀之现在处于愤怒的边缘,上一次杀鸡儆猴看来是没有起到最有效的作用,那该怎么办呢?再杀一次。
其实这不是一件很容易办的事情,但是
在叫了数十个衙役共同上门的情况下,那些个豪强不管是何种态度,都是乖乖的去了府衙。
而这一次,接待他们的不是后院的酒席,而是堂上的棍子。
“每人三十。”荀之坐在上面,和半月前一模一样,那象征着身份和权威的问天剑就摆在那里,并没有出鞘,但是在场的所有豪强,都能感觉得出来上面若隐若现的血沫子味,那上面的血可还没干呢,才半个月而已。
“大人,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我家可是将银钱都交齐了,我身体虚弱,这三十棍子会要了我的老命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家族族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算得上是勇士,因为上一个这么出头额已经死在了问天剑下。
但是若是他不站出来,那堂上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照样会让他直接杖毙了。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有一点点希望的那个选择,只是期望荀之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不会再随便杀人。
这一次,他赌对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们吗?”荀之越过了那个老族长,而是对着在场的几十人大声说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妄图置我于死地,我本以为我们是同乡,哪怕是我活在生阳县,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但是我们毕竟是同乡,可是呢,你们想杀我。”
“大人明鉴啊,肯定不是我等啊,就算是借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都不敢这么做啊,大人。”那几个胆子小的,直接就是跪下了,又是磕头不止。
如同是连锁反应一般,后面的人也是直接跪下,嚎啕不止,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荀之皱眉看着人群,想去找到那最特殊的那个人,可是各个一个深色,如何能够找寻得到,当下便是只感觉浑身烦躁。
“荀之,算了吧,就算是里面有人,我们都不可能找得出来的,你不可能再杀人了,生阳县已经够乱了,朝廷能够保你多久呢?难道真的能让你把生阳县的人都杀光吗?别说是别人,就是咱们暨阳县的郭万县尊,听说了你上次随意杀人的事情以后,都是眉头紧蹙,若非是郭洽大人拦着,怕是已经要告知荀令君了,难道你想灰溜溜的被荀家叫回去吗?到时候,你如何面对你的微,而且,那样的话,你一辈子的前途可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