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我可保你官至极品。”荀之稀里糊涂,梦里醉醺醺的。
“嗯?”陈群没听清,刚要再问,却瞧见荀之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当下便是上去准备帮忙催个吐,将手里小二递过来的盆子放到了床边,一手搭在荀之的肩膀上。
但是还没有用力,就被荀之一把拉住了胳膊,然后就见荀之一脸的迷乱,对着陈群大笑:“长文是不信我吗?”
陈群皱眉,荀之是如何喝这样的米酒都能醉了的?
当下便是准备再次拉着荀之。
一口浓烈到极致的汁水儿从荀之嘴里吐出,没有一丝丝的前兆。
陈群如同是见了鬼一般,他是一个从小就受着良好教育长大的公子哥,平日里以君子自称,十分爱干净。
荀之吐了一口又是哈哈大笑,嘴里听不清在说什么,只是情绪渐渐激动,到了顶点,又如丧考妣,失意到了极致。
陈群忙着把袖子上的呕吐物弄干净。
瞧着荀之神经质的样子,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跟着荀之出来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了。
当下都准备带着行李走了。
但是终归是为了君子之风也为了父亲考虑,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强忍着把这件衣服脱了下来,交给小二去洗。
只是喊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复。
当下便是眉头一皱。
这酒楼本就没多大,人流量也不是很多,这个小二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内心深深的感觉到不舒服,眉头越发皱,想起那个小二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有荀之说的那几句胡话,他感觉到了一股危急的感觉。
当下便是再也顾不得脏,上去抱住荀之,拿了包袱,然后肥胖的小身体里传出来无穷的潜力,居然生生把比自己大许多的荀之背了起来。
他耳朵灵快,瞧着前门动静,当下便是狠了心,有脸去把窗户顶开,瞧着外面松软的土地,又瞧了瞧荀之日渐丰硕的身体,大概估量一下被摔死的可能性,最后一咬牙,把荀之
甩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荀之落地,声音被掩盖了过去,但是泥土混着雨水,直接把荀之弄得全身泥水。
而小胖子陈群也是咬咬牙,爬上窗户,然后跳了下去。
“彭。”
一个结实的屁股蹲儿,陈群只感觉到自己上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下便是哀嚎起来。
不过他也是识分寸,知道什么重要,赶紧爬着到了荀之的旁边,瞧着荀之居然还满脸笑意的,当下便是心里腹诽了一句不是人,赶紧二次把荀之背在了身上,然后一瘸一瘸的朝着远处而去。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能遇到你,”陈群嘴里嘟囔个不停,不时的回头瞧瞧,他能看到,原本那间屋子灯火纷飞,吵闹声不绝于耳。
“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在生阳县活下去,”陈群不知道荀之哪里来的自信能够治理好生阳县,反正目前来看,这帮人是什么都敢干的,县长都能杀,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荀令君不是王佐之才吗,怎么老是把自己亲人往死路上逼迫呢。”陈群一路嘴就没有停下来过,他越瞧荀之,心里就越不痛快。
“算了,明日给你送回衙门,我就回暨阳县去,跟着那吕布虽然天天犯恶心,但也不至于被几个小人搞死啊。”陈群下定了决心,当下便是更加卖力的拖动荀之。
二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荀之随意指了一条路,陈群瞧着路是往县城外去的,当下便是随了荀之的意思,现在二人回到县城,一定会被邱一凡趁乱杀死。
出城几里地,雨势越来愈大,陈群开始变得气喘吁吁,他再也背不动荀之了,当下只能是将荀之放下来,扶着走动。
而荀之被雨水浇灌,渐渐也恢复了一些神志,虽然还是不能思考,但是还是晓得走路,所以陈群扶着,二人走的反而快了一些。
如此大约一个时辰。
陈群已经快要放弃,觉得要命丧如此,却见的眼前出现的小乡村。
原本雨势大,他瞧不见,却
突然见了,当下便是有种天不亡我的感慨,对着荀之哈哈大笑:“你终于靠谱一次了。”
当下便是再也不犹豫,顺着荀之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村子里而去。
而不久,二人便是到了村口,也是村里最大的一间屋子,村正李泉之家。
陈群试着上去敲门,却听不见声音,便是大喊:“开门!”
里面灯火亮了一下,却又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陈群皱眉,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间点来,和那种强盗没有什么不同,这户人家不敢开门还是正常的。
当下便是一副虎落平阳的悲凉。
只是还没等他养起来情绪,就瞧见旁边一户人家的灯火亮了起来,接着便是大门被打开,一个脸有些畏畏缩缩的伸了出来。
“你们是谁?”是一个大汉。
陈群心里一喜,当下便是道出实情,毕竟一个村民不可能和邱一凡那样的人勾结:“我叫陈群,是陈纪之子。”
“不认识。”那汉子摇摇头,却是更加谨慎了一些:“你是外乡人?”
陈群脸色抽搐,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便是强行压住了气,他还要求别人呢,可千万不能发怒,“这个人是生阳县人,他叫荀之,也是新来的县长。”
“荀之?”那大汉眉头一皱。
陈群本以为没了希望,却见那大汉认真瞧了一眼荀之,却是满脸惊喜,整个人如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