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江暻泞想把人推开,同时再次跟她强调,“眼下是白日。”
从小就克制收礼,读着圣贤书的人,当然把白日黑夜看得尤为重要。在他的概念里,这俩不同的时间段,就该有不同的分工,
可惜,苏临曦不仅没读过多少圣贤书,还是个认死理的人。
在她的心里,“不能让阿暻难受”这种事,大概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以她想都没想,便反问了一句,“白日怎么了?既然你觉得难受,有什么不可以的?”
“而且,你还是我明媒正…正嫁,嫁的夫君呢!”
江暻泞:“…”
听说过明媒正娶,但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明媒正嫁。合着只要她乐意,这词便可以拆开了再拼上,随便组合是吗?
江暻泞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因为之前听见苏临曦乱用词汇而犹豫了一瞬间,他便失去了最佳的开口机会。
此刻再张口,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他的口中的话,便全数被她一个吻给死死堵了回去。
被温热柔软唇瓣抵着唇的人,不一会儿,便迷失在了那抹温情之中。
迷迷糊糊地随她在无边无际的广阔领域中飘扬许久,他方才在一抹凉意中回过神来。
身侧的窗扇因为他之前想要透气被拉开了一丝缝隙,眼下一阵寒风乍起,他那片失去了衣衫遮掩的肌肤,便顿觉凉意阵阵。
“你先放手…”他拽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动作。
而苏临曦在手被他拉住之后,也不跟他比力气。她只是选择了在短时间内顺了顺气,继续下一个绵长的吻。
直到吻到江暻泞无话可说,她方才弯弯杏目,转而在他面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顺带,她还不忘认真给他提了个建议,“不然你别动?这样就不算是你做的,只算是我做的了。”
江暻泞闭上凤目,“…你闭嘴。”
他现在只想认真回忆一下,自己当初到底是上哪儿找来这么个会开辟新思路的姑娘的!
什么叫只要他不动,这事儿便可以算作与他无关?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让她一个人来,那他就无辜吗?没有他的配合,她能得偿所愿?!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道理跟她讲,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她只会,再次生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与他讨论。
放开她的手腕,抬手以手背挡住自己的双眼之后,江暻泞便轻启薄唇,无奈叹息一声,“随你吧。”
说罢,他便想揽着她起身。
他想,就算是白日,也不能在窗户底下吧。虽然他院子里的人都懂规矩,但万一就有那么一个不长眼的,从窗户外边儿过呢?
到时候…
思及此,江暻泞菲薄的唇瓣不由抿得更紧。
可没得到他仔细解释的苏临曦,却没能明白他的意图。眼见着他人要起身,她便直接撑着他的肩,把人摁了回去,“既然阿暻都说随我了,那就依我,别走了。”
“依你也不能在窗边…唔!”他话没说完,女子娇软的唇瓣便吞没了他所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