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过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别抱这么紧,德安德里。”赫敏奋力把自己的胳膊从罗素和她自己的身体之间拔了出来,“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左手震麻了,没法动弹了。”罗素仰面躺在地上,身上是跟他一起从台子上掉下来的赫敏,罗素的双手紧紧箍住赫敏的腰,生怕她跑掉一般。
“震麻了怎么还能抱这么紧?”赫敏的脸在夜色里也能看出来有点红了。
“正常的生理反应,赫敏。”罗素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你没麻过,不知道也很正常。”
“好了,好了。”赫敏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我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罗素遗憾地松开了手,让赫敏站了起来。
“幸好这块地面相当平整。”罗素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不然有石头什么的垫在我身子下面,我可受不了。”
“他死了吗,德安德里?”赫敏担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马人,他看上去撞到那个土石圆台之后还往前飞了一段距离,他的右额角上鼓起了一个硕大的包,显然是被罗素用那截魔杖木敲出来的。
罗素正在旁边的灌木丛里寻找自己的魔杖,刚刚准备回答赫敏时,就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当然没有,我们马人的身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科瑞泽只是晕过去了。”
罗素从灌木丛里拾起自己的魔杖,抬头一看,七八个马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林间,他们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罗素的老熟人——
“费伦泽,”罗素严肃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马人袭击我们。”
“抱歉,小罗素。”费伦泽带着他的族人慢慢走近,“是我们来晚了,我们本来应该更早一点找到科瑞泽的,他今天偷偷从我们的聚居地溜了出来,幸好你们制服了他,没让他惹出更大的乱子。”
“所以你们就慢吞吞地走过来?”罗素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冒了出来,“我们差点被他踩死!如果我今天没把那根魔杖木取出来的话,你们就放任你们的族人谋杀两个学生?”
“真的抱歉,罗素。”费伦泽说道,“我不想找客观原因,但是那边的路确实对我们马人来说非常难走。不过科瑞泽不一样,他天生善于奔跑跳跃,那些地方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罗素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抱着胳膊没有说话。
“何必这样低声下气,费伦泽。”费伦泽身边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马人没好气地说道,“只不过是两个毛头孩子罢了。”
“注意你的言辞,罗南。”费伦泽转身对这个叫罗南的马人说道,“我跟你提过的,这就是那位治好了独角兽的小巫师。”
罗南强壮的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看向罗素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敬畏。
“我们亲近保护动物的巫师。”费伦泽解释道,“马人崇敬拥有高尚品格的每个物种。”
“但他显然不是。”罗素用手指着还昏在地上的科瑞泽,气呼呼地说道,“他听我开了一个有关老师的玩笑就想用箭把我和赫敏串在一起,还想把我们踩成肉酱,难道他光拥有马人的外表,没遗传到你们的头脑吗?”
“任何种群里面都有莽夫,”费伦泽平静地说道,“马人也不例外。”
罗素想到了哈利,他在心里赞同了一下费伦泽的话。
“而且,”费伦泽调皮地笑了起来,“如果今天格兰杰小姐没有陪你一起来,而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话,你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当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人说出来之后,再装生气就没那么有面子了。
“你说得对,费伦泽。”罗素捡起了被科瑞泽震飞的那截魔杖木,“你很聪明,起码比地上躺着的那位聪明多了。”
费伦泽笑了笑,没有接话。
“你看这个像不像魁地奇比赛里面击球手用的棒子。”罗素把手里的魔杖木拿给赫敏看,“没想到我还有击球手的天赋,也许等乔治和弗雷德毕业之后,我也能进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
“用棍子把对手一个个都敲晕?”赫敏笑着问道。
“也许吧。”罗素耸了耸肩,“可能对斯莱特林的时候我会这样。”
“还有,”罗素转向了费伦泽,“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家伙的老师是谁,为什么他一听见我开老师的玩笑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你得问他自己了。”费伦泽笑道。
罗素做恍然大悟状:“你的意思是还得我把他弄醒是吧。”
费伦泽假装没听到罗素的话,低头用蹄子刨了刨地上的土。
罗素无奈地摇了摇头,从长袍左侧的兜里掏出了一根通体洁白的魔杖。
嗯?怎么口袋里摸起来毛茸茸的?
罗素把白魔杖插进了长袍右侧的口袋里,左手伸进左兜,拎住贝斯特的后颈皮,把它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出来。
被罗素揪住后颈的贝斯特看上去不很开心,它刚才大概又在睡觉,张牙舞爪地伸了个懒腰之后,贝斯特把自己的爪子露了出来,朝着罗素威胁性地喵呜了一声。
“那是什么……?”费伦泽平时淡定平和的声音居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颤抖,看向贝斯特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的宠物猫啊。”罗素随手把贝斯特又塞回了口袋里,贝斯特不满地叫了几声,从罗素的口袋里挣扎了出来,跳进了赫敏的臂弯。
“那可是贝斯特……”费伦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