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就是中秋节,钟家所有人都回去和钟健吃团圆饭。钟致岩早早地到了,在花园里陪钟健喝茶。
“在投资公司感觉怎么样?”钟健问。
钟致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爷爷,管理公司什么的我真的不会。”
看着钟致岩挫败的样子,钟健慈祥地笑,“你刚回来,不会是正常的,慢慢学嘛。”
钟致岩尴尬地笑,“我都这么大了,现在学太晚了吧。”
“我快五十岁开始做生意,比你晚多了。”
钟健这么一说,钟致岩确实无话可说,钟健接着说:“你起步是比致齐晚很多,但是关键是你自己有没有心学。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还有爷爷全力支持你。”
钟健滔滔不绝地说着,钟致岩低着头听着钟健的教诲。
“你没有见过你爸爸,他可是很聪明的人,很小就会算账,别人一直说他长大能做大生意。”
钟健说着说着动容起来,钟致岩安慰他,“爷爷,您喝茶。”
平复了情绪的钟健看着钟致岩笑,就像看着去世的儿子。钟巧云到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
“聊什么呢?该吃饭了。”钟巧云笑着走近了钟健和钟致岩。
看到钟巧云,钟致岩立刻站了起来,“姑姑。”
钟巧云朝钟致岩点点头,又看向钟健,“爸,回去吧,开饭了。”
钟健起身,钟致岩搀扶着钟健和钟巧云一起走了回去。
钟致齐是最后到的,身边跟着宋诗韵。两人牵着手进来,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钟巧云眼神凌厉地打量了一下钟致齐和宋诗韵没有说话。
“致齐带了个朋友回来啊。”钟健先说。
“外公,这是诗韵,您之前见过的。”钟致齐大大方方地回答。
宋诗韵很紧张,她想甩开钟致齐的手,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气氛不合适。
“外公。”宋诗韵小声地叫了一声。
“诗韵给你带了礼物。”钟致齐又说。
佣人接过盒子,钟健笑了笑,说:“有心了,既然来了就坐吧。”
钟健发话了,一家人就坐下来吃饭。因为宋诗韵是客人,钟健和她闲聊。
“诗韵,我好多年没有见过你了。”
宋诗韵腼腆地笑,“是啊,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你和大学时候大变样了。”钟健客气地说,“听说你后来去大学工作了?”
宋诗韵点头,“除了读书我也不会其他的。”
“有才有才。”
这时候钟致齐看了一样对面的钟致岩,“诗韵,那是我表哥钟致岩,你见过的吧。”
钟致齐的话让钟致岩和宋诗韵两个人都尴尬,钟巧云的表情更加不好了。
“宋老师的课我去听过,非常好。”
钟致岩想让气氛融洽一点,反而被钟致齐抓住了把柄,“是吗?诗韵的哪一门课啊?”
“是……”钟致岩想了一会儿,“艺术史?”
钟致齐没想到钟致岩真的答上来了,宋诗韵还点头了。
“上得太好了,我听得云里雾里,这叫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吧?”钟致岩自嘲地笑。
“艺术史很少有人会去了解,上了一学期的学生也有不懂的。”宋诗韵替钟致岩解释。
“那以后我要去多听听课,说不定就开窍了。”
钟致岩随口一说,对面的钟致齐冷然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他只好收起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学习是好事,活到老学到老,以后有机会我也去听听诗韵的课。”钟健笑着说。
宋诗韵尴尬地笑,她还不知道大学的工作还拿不拿得回来。
吃完了饭,钟巧云对宋诗韵说:“诗韵,你难得来,阿姨带你去花园坐坐。”
“我也去。”钟致齐立刻就说。
钟巧云瞪了钟致齐一眼,碍于钟健和钟致岩在场没有发作。
到了花园,钟巧云开门见山地问宋诗韵,“听说你们家最近出了点事?”
面对钟巧云的直接询问,宋诗韵有点无所适从,她向钟致齐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她家……”
“我问诗韵呢!”钟巧云干脆直接打断了钟致齐的话。
宋诗韵只好自己回答,“我们家是有一点情况。”
“不是一点吧,你爸躲在外面不回来了?”钟巧云直接地问。
宋诗韵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妈,这是她爸的事,又不是她的事。”钟致齐忍不住出声。
钟巧云瞪了钟致齐一眼,“我不跟你们绕弯子了,前面宋思贤的事我出面解决了,对你们仁至义尽了。诗韵,你是懂事的孩子,你说呢?我对你没有意见,本来你和致齐是好事一桩,怪就怪你家人太不争气。”
宋诗韵在钟巧云面前毫无底气,低着头沉默不语。
钟致齐看不过去了,“妈,这些都是她家里人的事,和她没关系。”
“没关系?”钟巧云冷笑着看钟致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血亲断得了吗?你外公都把钟致岩找回来了。”
钟致齐知道钟巧云最在乎的其实是这个,“我不在乎。”
钟巧云气得站了起来,“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就是这样的废物。”
钟致齐想站起来反驳,被宋诗韵拉住,“别说了。”
钟致齐和钟巧云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人不欢而散。钟致齐和宋诗韵离开,钟巧云压住怒气,冷静地走到书房找钟健。
“爸,致岩走了?”钟巧云先随意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