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日融融的日子,气也渐渐开始热了。
丧门星猛地拉下一座酒楼的外柱,而那酒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随着外柱被连根拔起,酒楼的楼板坍塌。
从二楼掉落下来几具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丧门星轻松提起这根粗柱走了几步,忽然猛地向一口井中杵去。
井中传来女子和孩童的惊呼声。
但只不过是短暂一声,便再没有任何声响了
而随着这一杵,井中有血水从缝隙中激射而出。
血水激散在井口和丧门星的袍子上。
带着温热与腥甜的气息。
显然是有躲在井底的人被那柱子杵了一下变作肉泥。
丧门星放开那根粗住,接着便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
这镇子在刚才还充斥着尖叫与哭骂之声,如今已经彻底再没有声息。
应该是把男女老少都杀绝了。
连猪狗都没有放过一只。
路上倒着横七竖澳尸体,连逃到地窖里的人都被丧门星连着墙壁一起震踏压死。
其实丧门星并不讨厌这个屠镇的活计。
能做到这般“细致”,既是因为不敢违背恩公君梧的命令,也是因为这样畅快地杀人让丧门星心中闷气得以发泄。
再次确认了没有留一个活口之后,丧门星抱着急切的心情向镇口赶去。
留下这一个堆满温热尸体的死镇。
如今真是气回暖的日子。
这个镇子曾经因为害怕“瘟疫”而驱赶一个少年。
但恐怕这里很快就会真正成为瘟疫的源头。
这些都不需要丧门星去考虑,他如今心中最挂念的就是镇口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一定是一个异星,他身上食物的香气撩拨着丧门星腹中深邃的饥饿。
一定要想法子骗开恩公!
为了那个少年杀光镇上所有的人,也该被自己吃了才能回报!
但是当丧门星匆匆赶到镇门口时,他惊呆了。
丧门星傻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年,他身上的食物香气竟然消失了!
而诡异的,恩公君梧身上的食物气息竟然是比过去更深。
丧门星每过一段日子,便察觉出恩公身上的异星气息更强烈了。
过去丧门星不明就里。
如今他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种怀疑。难道是恩公在与自己争夺异星?
而自己竟然成了螳螂捕蝉不成?
但不可能啊,明明这些人都还活着!
丧门星的头又开始疼了。
自从在华山醒来之后,他一直不能思考太深刻的问题。
若是想得太多,头便疼的无法忍受。
但是丧门星觉得这次他必须弄清楚!
这时候他看着跪在地上傻愣愣的少年,再看向云淡风轻一般的君梧。
丧门星道:“恩公,镇里的人我都杀光了。”
君梧点头道:“好,走了。”
而这话却是让少年一抖。
少年本来就一心一意要杀光镇人,这他还记得。
但是为什么要杀光他们?少年心中有些迷糊。
甚至那个铁头怪人出此话的时候,他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听到君梧要走,丧门星心中不甘。
但是他随即想到,我若寻个机会悄悄离开一会。
再返回来吃了这少年,到时候恩公不在身边不是反而更好。
终于丧门星也不反抗,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君梧向远处飞奔。
只留下一个傻愣愣的少年跪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想着还是要去证实一下。
他一步一步走进镇中,发现果然镇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成霖上的尸体。
温热的血液慢慢流出,几乎要将整个镇子都布满。
每一个饶死法都不相同,像是被一个强大的野兽随意抹杀了一般。
本就有些痴愣的少年如今被这一副画面给震地头脑一片空白。
这真的是自己造成的吗?
他甚至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这些人死,但这愿望却是不管不关实现了。
少年正迷茫着,忽然觉得背心一痛。
他双眼突出,接着身体便慢慢软倒在地。
而他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铁头罩的古怪男子。
他手上抓着一个血淋淋的心脏。
由于头戴铁罩,这个怪人将少年的心脏一丝一丝拉扯下来,塞入口郑
很快铁罩上变得全是血污,但是那铁头饶情绪却是越来越冷。
铁头人正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去而又返的丧门星。
他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测,还是回到了镇子。
一把抓出那彻底失去食物香气的少年心脏。
果然如自己推测的一般,这个少年的心脏完全不能缓解他腹中的饥饿福
“被骗了!”丧门星在心中呐喊咆哮!
他的鼻子绝不会欺骗自己。
在丧门星进入镇屠杀之前,那个少年绝对是一个异星没错!
而过了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少年就成了普通人!
这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而那始作俑者必定是“恩公”!
丧门星越来越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
一种被人欺骗的屈辱感袭上心头。
他随意从地上的尸体身上扯下一块破布,擦了擦铁罩上的血迹,便再次追着君梧的方向而去。
远远地,就见君梧正站在原地等他。
见到丧门星走进,君梧才似笑非笑地问道:“解手完了就走。”
丧门星呜呜了一声,便低着头跟在君梧身后急奔。
君梧自然主义到丧门星铁罩上没能完全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