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被冰块冻得有些犯困,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漆黑一片,自己似乎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手腕也被束缚着。
“想想,想想!”张安大吼着小想,却没有得到回应。
“好了好了,别嚎了。”一道极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头顶突然照进一道强光,刺得张安有些睁不开眼。
适应了些许之后,张安才看清这应该是间地窖。头顶上被人打开了一扇门,一个黑衣人从上走下来。
小西掏了掏耳,说道:“别嚎了,这个地方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经过,你再怎么嚎也无济于事,老老实实的接受你的命运吧。”
“你们把想想怎么样了?”张安不死心的问道。
“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有闲心去担心别人呢?你也真是心大。”小西讥笑道:“那小姑娘好着呢,你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西哥?西哥,你咋跑这来了,起哥正找你呢。”地窖口趴着个人,朝下方叫道。
小西一边走上楼梯,一边说道:“是阿冲啊,我听着这人在瞎叫,就下来瞧了瞧。”
说着,小西关上了地窖的门,跟阿冲说笑着走了出去。
地窖再次陷入了黑暗,张安尝试着挣脱,可越是挣扎,这绳索就束缚得越紧。突然想到和那个梁起对打的时候,自己也能在其手下过上几招,爷爷也说过自己是修真者,可怎么这真气这么不听使唤呢。
又尝试着催动体内的真气,可张安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没过多久,地窖的门再次被打开,梁起一边走下来,一边说着:“怎么样,这样叫天天不应的绝望滋味不好受吧。当年我你师父来拿走我的万年冰晶的时候,我可比现在的你绝望多了。你知道我做梦都想杀了你吗?莫芙璩被你抢走了,我的修真之路也被你毁了,你可真是我的扫把星啊。”
说着,梁起走到张安面前,拍了拍张安的脸,继续说道:“这几年没见,你这副皮囊倒是生的越来越好看了,要不是认出了你的匕首,我还不知道是你呢。老天爷还是眷顾我啊,兜兜转转你还是得死在我手上。”
“你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你要是有臆想症的话,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治好你。但请你现在放了我妹妹,让我们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要当你的山贼头子就继续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犯下的累累恶行,总会因果循环,报到你身上的。”张安也知道面前这人不是普通的山贼,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安全脱身。
梁起乐的哈哈大笑,“你是在搞笑吗?你是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吗?他妈的有病的是你吧?给老子把那姑娘带下来!”
“安哥哥!安哥哥你没事吧。”小想被人从地窖上推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张安面前。
张安着急的探着身子,奈何被绑着,着急道:“想想你不要紧吧。你们这群畜生,冲我来,冲我来啊!”
梁起抓住小想衣领,一把将小想提起来,眯着眼冲张安说道:“怎么,宝贝这姑娘?”
梁起从身后的阿冲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小想的左脸猛地一划,鲜血瞬间染红了小想的左脸,顺着小想的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在地。
小想紧咬牙根没有哼出声,可脸上传来的痛楚还是让小想留下了眼泪,苦咸的泪水划过刀口,更疼了。
“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张安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梁起伸出舌头舔过小想脸上的刀口,咂了咂嘴,“真甜啊。真是个极品人粮啊,我都舍不得一次性吃了你了。把她带上去,好生养着。”
“安哥哥!安哥哥!”小想挣扎着被阿冲扛起,走出了地窖。
“想想不要怕,哥哥会救你的,哥哥一定会救你的!”张安看着满脸是血的小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梁起一把拽住张安的头发,拧着张安的头看向自己,恶狠狠的说道:“这还只是开胃菜呢,你带给我,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说完,梁起掐住张安两颊,将一颗红色的药丸扔进张安嘴中,用力一掌拍在下巴上,药丸顺势吞入张安腹中。
“这是百骨噬心丸,放心,要不了你的命。就是每到半夜里啊,你就会感觉到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你体内钻来钻去,一口一口撕咬着你的心脏。嗷呜,刺激。”梁起大笑着招呼众人走上地窖。
身处黑暗之中的张安只觉得无力感扑面而来,这个叫梁起的明显认识自己,也许在失忆之前自己确实与他有过节。这下倒好,自己不仅逃不掉,还害了小想。
也许正值深夜,张安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痒,可奈何被捆在这柱子上,怎么都没办法替自己挠一下解痒。
渐渐,奇痒难耐的感觉由体表深入体内,张安只觉得体内正有无数只虫子顺着筋脉爬向自己的心脏,体内无一处不是又痒又痛。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痛痒之感全聚集到了心脏。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力的握着你的心脏,用铁刷反复轻刷着心脏表面,然后刷两下,就用细针刺进心脏里面。
张安难受得抽搐起来,痛痒之苦令他逐渐失去意识,头偏在一旁,口吐白沫。
另一边,一身黑纱的蒙面人望着侧翻的马车和死透了的马夫,紧皱眉头。
“怎么会这样,还是来晚了吗?”
蒙面人转头望向一边,隐隐还有些干涸的血迹,顺着血迹往前走,山坡底下还有一具尸体。
站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