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雪般洁白的绢布,青桑陷入了沉思中。
穿起手中线,花针轻勾,不一会儿一小幅蓝天白云百花图就绣好了。
由于青桑沉浸在刺绣中,待绣好走出房间时,天色已墨黑了。
“咕咕咕……”青桑听到了肚子的叫声。
揉了揉肚子,真心觉得饿了。玛喜、草香这些家伙竟然没叫自己吃中饭,也没叫自己吃晚饭。
叫了两声,竟没人应答。青桑升起不好的预感,快步就往院外走去,到了西院看到了青璧等人,问及玛喜等人去了哪,竟都说不知道。
青桑急了,这边唤了次加让他赶紧带人到处去寻,那边让花萱再寻寻还有没有人不见了。
花萱在府里寻了一遍,回来禀报道:“除了玛喜、草香、常安外,巧绿也不见了,还有天歌郡主也不知所踪。”
青桑想了想,难道是火兵等不及了,让人掳走了他们?但是不对呀,要是是火兵干的,他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带走院中的人有什么意义?
正纠结要不要去狼神谷,次加回来禀报,说是打听到玛喜在大妃那。
“草香和常安也在那吗?”青桑问。
“奴才让众人到附近的府里问了他们府中的下人,才打听到玛喜姑姑被大妃传唤去了。但却没听说草香姑娘、常安公公去了哪。”次加说道。
青桑有些担忧,难道是大妃发现了什么要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了?玛喜是她的妹妹,是她的人,所以才有她的消息,或者说是她完成了任务回去了?那草香和常安岂不是危险了?
这样想着青桑急忙就要赶去大妃府中,有太多的人已经离她而去,她不能再失去草香、常安了。
青璧见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很是担心,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道:“稍安勿躁。公主,要三思。”
青桑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乱来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妃就是想引你过去呢?还是请驸马回来再行商议吧。”青璧道。
青桑想了想,觉得青璧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于是对次加说道:“你去堰族那瞧瞧,驸马在不在那。若不在,也要抓紧时间找到他。”
次加点点头。赶紧出府去寻。
次加走后,青桑拍了拍抓着她手臂的青璧的手,说道:“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来。”
“还是等驸马回来再去吧!”青璧感到极度害怕,抓着青桑的手更紧了。
青桑摇了摇头。淡淡笑道:“草香、常安他们等不及了。”若从她进房刺绣开始,那么时间已经过去太久,青桑真怕草香、常安他们已经命不久矣。
青璧满眼含泪地看着她,颤抖双唇,最后还是在青桑坚决的目光中松了手。
青桑再朝青璧笑了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让花萱随你去吧。”青璧喊道。
“不了。多一个人去多一份危险。”青桑道。
“还是让奴婢陪公主过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照顾。”花萱颔首行礼道。
青桑没想一向不在意的花萱还有这等见识,有些探究地看了看她,最后同意了。
带着花萱的青桑到了大妃府门口。
进府后。参见了大妃古丽阿伊,青桑开门见山地问及玛喜、草香、常安等人的事。
“玛喜确实是在我这。但草香、常安不在啊!”大妃古丽阿伊奇怪说道。
青桑盯着她瞧着,不肯放过她的表情,看她一脸诧异,青桑又觉古丽阿伊不像是在撒谎。不过。这长久生活在斗争下的女人,这点装模作样的本事也是练得如火纯青了。
青桑笑了笑。这个时候没有依据,绝对不能硬配硬,还是先见到了玛喜再说。于是说道:“许是这两人出门办事了。不知母后唤玛喜回来何事?母后不知,府里的大事小事全靠这玛喜打点着,这一会没见她,还真是不适应呢?”
大妃古丽阿伊越发奇怪了,问道:“玛喜离开时没和你说吗?”
“玛喜是何时离开王子府,到了母后府中,宝翎皆不知道。”青桑说道。
古丽阿伊看了看她,问身边的旺姆:“你去唤玛喜时,没有禀告公主吗?”
旺姆躬身答道:“玛喜说公主正在房中休息,匆匆忙忙地将一些事交待给了草香姑娘,便随奴婢回来了。”
“原来如此。宝翎,玛喜不是故意如此,应是她急坏了,才会没来得及和你禀报。”古丽阿伊安慰道。
青桑看着眼前两个人,想看清他们是否是在演戏,但是凭她的道行,还是什么都看不清。若旺姆说得是真得,那么玛喜离开时草香还在府里。既然如此,草香和常安还有巧绿去了何处?对了,还有天歌,去了哪里?她是被禁足的人,怎可以随便乱走。虽说没人专门看守她,但火茸是拿她的两个哥哥做牵制牵绊着她,所以按理她不敢逃离王子府。难道她去寻符熙了?
青桑对草香和常安的安危分外担心,所以对古丽阿伊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很在心。沉思半晌,猛一抬头就见古丽阿伊满脸困惑地看着她。
顿时回过神来自己走神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不知玛喜出了何事?”
古丽阿伊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渚打出事了,他出去放羊,迷了路,被野狼给咬伤了。”
“渚打是谁?”青桑一时有些不明白。
“是玛喜的丈夫。”古丽阿伊道。
青桑一愣,有些难堪地喝了口旺姆刚刚端给她的水,她真得对玛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