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财不明白这柔夫人好端端地跑到缀霞宫来做什么,但她毕竟是主子,顺财还是恭敬回道:“娘娘用过午膳后已经歇着了。”
李惜柔哦了一声,不再理会眼前的三个下人,带着人就向内室走去。
顺财赶紧上前,拦在李惜柔面前,劝道:“夫人还是等奴才去禀报一声。”
李惜柔不肯,说道:“我有要事,有什么好禀报的!”
顺财也不肯相让,坚持道:“娘娘许已经睡下了,还是让奴才去禀告一声吧。”
“你不过是缀霞宫里的一条狗,竟然也敢拦我!”李惜柔来了脾气,怒气冲冲地吼道。
顺财气红了脸,自打进了这缀霞宫,顺财的日子过得很是顺溜,主子、下人都很和睦,这猛不丁地遇到这么个恶主子,还莫名被骂成狗,他还有些想要发作。
忍,忍,顺财不住地对自己说,可不能给娘娘惹麻烦。
李惜柔见顺财立着不说话,自以为他被自己震慑住了,刚迈了一步,却又被顺财拦住了。
顺财也不多说,只是李惜柔往左走,他就往左拦一步,李惜柔往右去,他就往右移一步,总之就是不让她再往前走去寻青桑。
李惜柔被一个奴才拦在路中间,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抓着顺财的手臂就要将他推开,谁知顺财竟纹丝未动。
“狗奴才,你是活腻了是不是!来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李惜柔气急之下,竟忘了这是哪,缀霞宫的奴才、侍卫怎会听她的,扯着嗓门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她身边的婆子更加不敢,她可是领教过侧妃娘娘,惹了她更加没好果子吃。
“是谁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打扰娘娘清梦。”青桑已经听到了李惜柔的大嗓门,于是便让草香出去装模作样的瞧瞧这李惜柔想要干嘛。
李惜柔见草香从内室出来,便说道:“我有事 要见娘娘。”
“娘娘已经睡下了,夫人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草香不屑地撇了她一眼,冷淡说道。
李惜柔见这院子里的奴才各个都敢给她脸色瞧,已经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从刚才她发号施令没人理会来看。她知道在这缀霞宫不是她能做主的,官高一级压死人,道理是一样的。莫桑的位分比她高,她自然可以不搭理她。
李惜柔没办法,最后只能悻然离去。待她走后,青桑叫来了顺财,安慰了他几句。引得顺财又是一通感动。
到了晚间,青桑吩咐厨房做了点粥,喝了后就在院子里抚琴。又到了夏日,青桑是最怕夏天的酷热了,不过这息国的夏日似乎要好些,早晨和夜晚还是颇凉快的。
一曲谈完后。青桑听到了掌声。
回头一看,是棠丰。
棠丰上前几步,走到青桑面前。说道:“桑儿今天来找过本王?”
青桑点点头,说道:“我担心王爷身体,听说王爷连早膳未用就走了。”
棠丰微微一笑,道:“有些急事,所以来不及吃了。”
“不管如何。王爷都得注意身子不是?”青桑关切说道。
棠丰心里一暖,说道:“听说今个惜柔来缀霞宫了?”
青桑浅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王爷。”
“她可有为难你?”棠丰道。
青桑道:“王爷怎不问我有没有为难她?今个我连面都没让她见着。”
棠丰哈哈大笑。说道:“也就只有你,惜柔没有办法。”
青桑抬眼看着棠丰,说道:“王爷此言差矣,柔夫人毕竟只是个夫人,难道以往她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吗?”
棠丰没有回答,因为在以往他根本不愿管这后院里的事,所以李惜柔偶尔娇蛮跋扈,惹恼了王妃也是有的,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青桑见棠丰不愿回答,也没有逼他,只说道:“今晚既然没事,王爷何不早些歇着,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呀。”
棠丰笑了,说道:“今晚本王就歇在缀霞宫了,桑儿的床很舒服。”
青桑一惊,顿时紧张不安起来,她张嘴想说请王爷去其他妻妾那歇着,但却发现王妃病了,李惜柔又怀孕了,如雪一直大门紧闭,她还真不知道王爷该去哪个院,而且凭心而论,她真不愿王爷去别的院,这一感受让青桑吓了一跳,所以愣了半天,竟没说出口。
棠丰看着青桑局促紧张的样子,哑然失笑,继续说道:“桑儿刚刚不是说要早些歇着吗?那就早些歇着吧,本王也有些累了。”
青桑惶惶说道:“那就请王爷赶紧歇下,我去书房将就将就。”说完,转身就朝书房走去,身后,独留下了棠丰呵呵的笑声。
托着腮帮子坐在书桌旁的青桑心烦意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是怎么了,活了那么些年,难道对帅哥没有免疫力了吗?青桑恼恨地拍拍脑袋,顿时焦躁地想要撞墙。
“桑儿这是做什么呢?”推门进来的棠丰含笑看着青桑抓头发拍脑袋的样子,只觉好笑。
“没什么。没什么!王爷怎么来了?”青桑慌慌张张站起来,理了理被自己抓乱的头发,满脸的紧张,好似一个做了坏事被抓的小孩。
“本王睡不着,就过来找你聊聊。”棠丰边说边坐下了。
“王爷想聊什么?”青桑问。
“过几天就是星儿的生辰了,本王和王妃都想要给他庆祝庆祝,只是王妃身子有恙,便想请你代为操办。”棠丰道。
“由我操办?”青桑有些不敢相信。
“除了王妃,这后院的事就是你能做主了,当然是